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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迎岁心脏似乎要跳出来。

屋外已经天黑,现在追出去根本找不到人,但苏迎岁却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离真相逐渐靠近。

把那瓶解药检查一番,肖大夫对于配药的精密程度,啧啧称奇。

苏迎岁在旁边捏着剑威胁:“你检查完了没?要是再让我娘子痛苦一会儿,我就要动手了!”

他可见不得肖大夫在自家娘子痛苦不堪的时候犯了医痴。

肖大夫咧着的嘴一下就合拢了:“行行行,杨姑娘这个有本事的,居然连苗疆人都认识。”

苏迎岁无言以对。

这药和解药估计是同一个人干的。

杨溪痛得揪着他的胳膊,无意识的在上面留下些掐痕,苏迎岁只是安抚地拍着她的肩。

“娘子,我们乖乖的,把解药吃了。”

苏迎岁半哄半诱,终于哄着人把死死咬着嘴唇的牙齿松开,把药送了进去。

杨溪吞下药片,呼吸逐渐平稳。

苏迎岁安抚地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苗疆之人会在下毒之后又匆匆赶过来,把解药送来,但让杨溪感觉到痛苦的事情,他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一方面关乎杨溪的性命,另一方面,也关系到他身为一个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女人的愧疚。

杨溪方才甚至痛的连哭都哭不出来,叫都叫不出声。

苏迎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等肖大夫检查完,确定杨溪没什么大问题之后,苏迎岁把人横着抱起来,口中道着感谢,脚步已经不停的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多谢肖大夫帮忙,这么晚就不叨扰了。”

肖大夫对他这种毫无诚意的感谢,丝毫不感兴趣,连应一声都没有,就埋首于自己刚才翻出来的医书之中了。

“这药的设计还真是精妙,对于人体的……”

苏迎岁脚步很快,杨溪昏昏沉沉的恢复意识时,他已经人放到榻上了。

“娘子,只是等我查清楚,回来再向你道歉。”

是他带回来的小馄饨让杨溪遭受了无妄之灾,她应该在家里尝尝他的手艺,却因为他的偷懒,吃了这么多苦头。

而且,苏迎岁有一种预感。

杨溪的身世,也可以在刚才那个黑衣人身上找到答案。

他不放心,在床头放了温水,把下人叫到外面守着,又对着杨溪一番叮嘱,才匆匆朝着黑人逃窜的方向跟过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对方不想让他找到,现在估计已经无影无踪了。

但苏迎岁走回到那个馄饨摊子前时,他有些惊诧的发现,摊子上的人纹丝未动,看起来像是从刚刚就一直在那儿了。

“你……”

“客官,是想要来碗馄饨?”

面容狰狞的老婆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脸上不知是刀痕还是剑伤,七零八落的将整张脸的肌理破坏了个透彻,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你在刚才那碗馄饨里下了毒?”苏迎岁在过来时想了一路的对策,话到临头,却又选择了直接询问。

如果对方真是杨溪的爹娘,他还真不可以对他们做点什么。

老婆婆把一碗馄饨端到桌上,撒了把葱花,又放上了一双筷子,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被苏迎岁的话恐吓到。

有那么一瞬间,苏迎岁简直怀疑她是个耳背。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不这么想了。

“客官,那碗馄饨是卖给你的,你怎么能给你娘子吃呢?这不是害人吗?”

老婆婆的笑容看起来很热情,但实际上带着点说不出的阴恻恻的味道。

苏迎岁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老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脚步微微上提,手端盘子的动作也游刃有余,没有慌乱和拿不动的现象。

她在几秒钟前承认了自己就是给馄饨下毒的真凶,但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那种对身体无害,但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的药物是给他准备的。

“怎么,敢拐卖我的女儿,不敢吃我给你煮的馄饨吗?”

老婆婆话一出口,如同石破天惊。

馄饨摊主的那个老头颤颤巍巍的往后缩了缩,似乎想要掩藏自己的身形。

“还让我女儿吃上了,你倒是好,无事一身轻松啊!”

这话几乎就是变相承认了,他们就是杨溪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但苏迎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二位老人家是一直在这里摆摊吗?”

“那也没有,只是最近几年,从家里那边出来,千里寻女。”老头刚说了两句,就被瞪了一眼,于是连忙垂下头去,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苏迎岁舀起一个馄饨送进嘴里。

老婆婆的眼神闪了闪,随后又恢复了原本那阴森又无紧无波的模样,继续装傻:“小伙子看起来一表人才,怎么三番两次来小店吃馄饨?”

苏迎岁又舀了一个。

他动作不停地把馄饨吃完,放下勺子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老人家,我家娘子吃了你们家的馄饨啊,那是腹痛不止,我就来看看是馄饨的问题,还是我家娘子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老头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哀求。

但苏迎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做不出相对应的反应,只顾着自己往下讲:

“两位老人家不知能否解释一下,那馄饨里加了什么东西,才让我娘子如此痛苦?”

说话的同时,疼痛感涌上来。

几乎没有一个缓冲的空间,一下子就让人痛入骨髓。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苏迎岁感受着身上一浪又一浪的痛感冲刷,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像个没事人一样。

老婆婆沉默许久,终究开了口:“你想做什么?”

苏迎岁老实巴交:“我是来买了碗馄饨,想问问我家娘子该怎么办而已。”

坐在一边装哑巴这老头终于坐不住了:“我已经把解药送过去了,你少污蔑人!”

他看这小子淡定的样子,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解药给自己吃了,毕竟这种毒虽然伤不到人的根本,却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

是严刑拷打时的必备良药。

又挨了一眼瞪,老头不服气的坐在位置上,嘀嘀咕咕。

苏迎岁心中却已经下了定论,把自己要问的话问出了口:“我娘子,是两位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