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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溪的语气明显暗示着她的不满,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略带嘲讽的语气让苏迎岁心头警铃大作。

微微垂下脑袋,语气弱弱的:“娘子,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没有想其他的,而且他不也没有真的要我的手吗?”

苏迎岁说完,小心翼翼的去抓杨溪的手腕,却被一下躲开了。

杨溪心里又是恼怒,又是感动。

但她从不认为有谁应该为她一个莫须有的可能性,就付出一条胳膊的代价。

但她这么说,苏迎岁显然听不进去。

就算表面上没有反驳,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依然照干不误,丝毫不会因为她的反对而有半分迟疑。

“夫君是觉得,你这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而牺牲,我应该觉得感动?”

杨溪每句话都带着浓重的反问语气,苏迎岁自然听得出来。

“不是想骗娘子感动,这是我想让娘子留在我身边,自然应该付出一些代价。”

而不是让杨溪独自承受性命缩短之苦。

杨溪之前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她不会离开。

哪怕她因为蛊虫,不得不少活几年,也绝对不会离开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听完那些话之后有多高兴,他此刻就有多么坚定。

杨溪干脆换了个方向:“你之前是不是说,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只属于我一个人,是不是?”

情到浓时,总是会说出一些甜言蜜语。

但穿上裤子不认人的也不在少数。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绕到了这里,但苏迎岁还是给足了安全感,用力点头:“娘子说的对,我永远都是属于娘子的。”

“那夫君的手就是我的手,风采夫君为了自己的私欲,居然想要把我的手砍下来?”

杨溪的目光让苏迎岁愣住了。

是这样的吗?

他…想要砍掉他娘子的手?

“娘子,怎么能这么算啊?”差点就被杨溪绕晕,好在苏迎岁反应迅速,并没有真的相信这句谬论。

他怎么可能舍得?

“那夫君之前说的话不作数吗?”杨溪的语气更冷了几分,迈开脚步准备离苏迎岁远一点。

这次不让人长记性,苏迎岁下次肯定还敢。

“娘子,你别走啊!我之前说的话,当然做数,我就是你的,没有半点更改。”

“那为何要把属于我的手砍掉,我连说句反对都不可以了吗?”杨溪就把话题扯回来,不依不饶。

苏迎岁苦笑一声:“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啊,我怎么可能舍得看见你的手,但我的手如果能换你一条命,那又有什么亏本的?”

如果能换,就算要让苏迎岁用他的命去换,他估计也会乐颠颠的凑上去。

杨溪气得不轻,抬手就拧住苏迎岁的耳朵:“这么说来,如果下回遇到这种事情,你还准备把手臂凑上去给人砍?”

她本来想好好说,不想这人根本不配合。

苏迎岁半弯着腰任由她拧,甚至还伴随着她手的动作调整角度,让她拧得更顺手:“娘子,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杨溪刚才往外走的那几步,来到了街上,人来人往。

不少人好奇的扭头看着这一幕。

苏迎岁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对周围那些目光感到万分不自在,仿佛是被人扒光了丢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他也没把耳朵抢救出来,或者说不敢抢。

只能任由那些或好奇或戏谑的声音钻进自己的耳朵,羞得耳尖悄悄泛红,后脖颈粉红一片。

杨溪语气拔凉拔凉:“我刚才就说过了,你要是这么做,我就不要你了。”

“那怎么行?”苏迎岁顾不上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有些迫切的把杨溪拉到自己身边,仿佛晚一秒人就会消失在原地。

“话我放在这,你如果敢这么做,我就不原谅你了,哪怕你……”

杨溪话还没说完,就被掩住了嘴。

苏迎岁看起来相当委屈,一边把杨溪的手放在自己耳朵旁,一边紧紧捂着杨溪的嘴,不让她再往下说。

“娘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我做错了,该怎么罚怎么罚,但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怕我会疯的,娘子。”苏迎岁听不得杨溪说要离开他的话,更听不得说永远不原谅他的话。

“那今日之事……”

“是我错了,娘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苏迎岁见此事即将过去,立马迅速认错。

杨溪被他接话的迅速程度气笑了:“知错了?”

虽然认错,下次肯定也不会改。

“没用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杨溪一想起刚才他拿着刀在自己手上比划的样子,就感觉心惊胆战。

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她就算无法找回这对身体的亲生父母,也只不过是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或者短命一些。

世事无常,这些都是概率事件。

他却拿上了一条手臂去对赌。

眼睁睁看着杨溪避开他的拉扯,大步朝前走去,苏迎岁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了自己。

他好像真的把人惹生气了。

“娘子,我们一起回去啊。”

杨溪把他的手再次狠狠甩开,语气里已经带了不虞:“别来缠着我,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苏迎岁强行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娘子,我知错了的,任凭娘子处置,要是我再犯,你就狠狠罚我,好不好?”

他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保证,只好做了个几乎等于讨打的承诺。

正像他无法接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子比自己更早一步老去或者死去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杨溪见他做出了保证,才勉强慢下脚步来,等他跟上,一心只想让他放弃为自己做这些危险或者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事,杨溪没注意到话里的漏洞。

“那就回去吧。”

等杨溪在家里休息,苏迎岁又转身出了门,去往之前苏衍提到的那个牙行买卖市场。

地方果然很荒凉。

不知多少年前搭建的木棚挂着招摇的帆,周围却没什么人。

苏迎岁来这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甚至连地上掉落的木块都捡起来擦干净,指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然而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