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过…这么……着急的吗?”
苏迎岁嗫嚅了一句,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我赢了。”杨溪看着陈大远去的身影,不知是什么心情,偌大的苏家,一夜之间只剩下这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他最后会变成这样?”
“从他之前做的事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在苏衍还是苏家嫡子的时候,他自然不敢反抗,哪怕苏衍对他非打即骂。但当他发现苏衍已经落魄,甚至无法抵抗他时,他才会露出他的真性情。”
杨溪心说自己当然知道。
她对于人性的研究非常透彻。
如果苏家一直强大下去,那陈大也会一直是忠仆的模样。
但苏家做的事情罪无可恕。
在苏家的势力一夜之间衰弱下去之后,他才终于露出了他对之前不公平遭遇的愤慨。
“愿赌服输哟。”
“嗯。”
不知道为什么,苏迎岁觉得她的眼神很危险。
但杨溪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慢收拾着屋里的东西,把苏顺年的东西放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
皇宫之中,慕容渊听着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消息,默默笑了笑。
苏家虽然势力强大,但他们做事不择手段,有力量的时候,自然有人愿意依附,一旦倒台,居然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他很满意。
斩草除根。
既然决定杀,就不会留下祸患,日后再来找自己报复。
“杨溪和那个小子是什么打算?”
“苏司珍近日并没有想要卸任的念头。”下人垂着头,恭敬地禀报。
“那就好,只要他在京中,朕自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像他父亲那样的猛将,不可多得,怎么能荒废在乡野之中?”
慕容渊拿起桌上的奏折,陷入了思考之中。
宫人在等了一会之后,也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
黑夜。
驿站的客房里。
平日有些杂乱的房间,如今一尘不染。
房间很安静。
比平时更静一些。
烛火亮堂堂的燃着,偶尔发出嘶嘶的声响。
杨溪和苏迎岁大眼瞪小眼,在床上对视了一会儿,空气都尴尬的有些凝固。
“那个……”杨溪欲言又止。
“开始吗?”
苏迎岁的心跳得很厉害。
杨溪看了眼他的腿。
最近这两条腿的伤势恢复的很不错,不仅伤口愈合的快,而且肌肉也重新恢复了弹性,不像之前那样,皱巴巴地萎缩着。
杨溪不再犹豫,一把把他按在床上:“那就好好兑现你的赌约吧。”
苏迎岁顺着她的力道往下躺。
光线下,他脖颈上的喉结分外明显。
正所谓爱人如养花,他早已没了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却展现出另外一种美感,充满生机,年少气盛,稍微长出些肉的脸并不影响他的面部曲线。
一条丝带覆在他的脸上。
遮住了光线。
苏迎岁紧张地捏了捏拳,然后松开,任由杨溪摆弄。
感受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少去,最后暴露在带着些许冷意的空气之中。
“你!”
腹部传来痒意。
苏迎岁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抓,却被摁住了手。
“别乱动啊!”杨溪拿起之前压在箱底的粉色衬衫,慢慢给他穿上。
清冷的脸庞和精瘦紧致的身材,配上衬衫和他羞赧又强行按耐的表情,简直诱人到了极点。
从旁边找来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他乱动的手,束在一起。
苏迎岁狠狠打了个哆嗦,放松了力道,想要挣扎的本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很快被捆的结结实实,双手举过头顶。
他很早就知道,杨溪喜欢把手放在他的腰腹处,四处游走。
但他不知道,在他努力遏制腹部传来的痒意和莫名的感觉时,他的脸庞和耳根都红了个透彻。
杨溪借着烛光,欣赏着这个男人,独属于她的男人。
长着一张清冽如谪仙的脸,性子却时常比女子还害羞,叫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他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微微咬着唇。
周围的空气都是凉的,只有一件薄薄的布料。
腹部的痒意没有消失,像被极柔软的猫尾巴轻轻扫过,暖中带凉的触感过后,一团热气顺着经脉在各处游走。
想躲,但……愿赌服输。
实在忍不住,他闷闷地咬着唇,肌肉微微抽动。
杨溪如愿听到他发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这就忍不住了,还没开始呢。”
杨溪满意地俯下身,从他的额角往下亲吻,动作珍而重之,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不得不说,这紧致的腹部肌肉简直不像在床上躺了数年的人能够拥有的。
手感相当不错。
苏迎岁有些慌乱,他身上的火似乎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
“可不可以……”
未说出的话尽数被堵住。
苏迎岁使不上力道,眼前是一片黑色,只觉得唇齿间甜津津的,胸口鼓胀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撞散。
过了不知多久,他被松开,呼吸急促而粗重,喘息着,胸脯起伏个不停。
杨溪也有些呼吸不稳。
不过看着苏迎岁失了神的模样,她微微扬了扬下巴:“叫你之前害我呼吸不过来,现在让你也体验一下。”
苏迎岁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最终变成了一声呜咽。
杨溪轻轻吻住了他的喉结。
苏迎岁的手一下子收紧了,白皙而修长的骨节微微用力,将床上的深色床单揉成一团。
他的嘴微微张开,脸上带着隐忍的表情,两条腿微微动了动。
“你轻点……”
苏迎岁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直到苏迎岁身上遍布红痕,杨溪才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上回是谁害的我不能见人来着?”
“轻点,别。”
视线被限制住,触感变得分外灵敏,苏迎岁身上的皮肤都发着烫。
当他意识到杨溪在做什么时,发出一声但是哀求半是忍耐的惊呼。
刚想动,手又被按回去。
“愿赌服输哦。”
其实苏迎岁能挣脱那根脆弱的绳子,只要稍微一使劲。
但他没有。
正如他之前所想,如果他能配得上杨溪,哪怕他最见不得人的情动,也可拿出来博她一笑。
“唔——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