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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迎岁垂下眼睛,终于冷静下来:“多谢官爷,不知能否把人赎出来?”

“这…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不过县太爷专门关照你们,让我等来与你们说一声,想必与二位是有关系的,二位自可以与县太爷商量。”

为首那差役态度很好。

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县太爷如此仔细的叮嘱,让他们把消息传到。

县太爷自然就是那个被皇帝抓住,陪着自己的师爷当街强抢民女的倒霉蛋。

为了保住自己脑袋上的人头,他现在夹着尾巴,什么都不敢做错。

比清官还要清廉。

生怕哪一天头上的大铡刀就落下了。

当他得知有人要告状时,他无比振奋,准备给下面无助的百姓做主,让人也见一见他公平公正的一面。

没想到来告状的人告的,竟然是那天和皇帝勾肩搭背,没大没小的那个女子的相公。

这不是故意要他老命吗?

于是乎,他当机立断,让人把这两个刁民下入死牢,择日处斩,以免断送了他的前程。

可在砍人之前,他不小心瞥了一眼那对母子的身份,顿时连大腿根都开始抽筋。

他们!居然是!那天和皇帝没大没小的那个女子相公的血亲!

这事儿整的。

前有狼,后有虎。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埋汰的母子俩从牢里扒拉出来,好好问一问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来陷害他这个马上就要死到临头的人?

纠结了一宿,失去师爷的他才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派人去把这件事告诉那两位当事人。

至于到底斩不斩,就看那两位是什么态度了。

这样陛下总不能挑到毛病,把他砍了吧?

至少不会因为这个案子丢了小命。

沾沾自喜的县太爷不知道皇帝已经回京,根本没看到他精彩的表演。

要不然可能会更快把他砍了。

“我想救他们。”

苏迎岁说这话虽然坚定,却略微有些底气不足。

从杨溪的立场上,她根本没必要管这种事。

但杨溪只是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进城去找县太爷,还是你有别的办法?”

她大概知道县太爷是怎么想的,但并不确定。

因为那日见到的县太爷全程都是瑟瑟发抖的状态,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但看他在皇帝面前仿佛是耗子见了猫,就能猜到他为什么要派人特意来通知他们。

“先去找他们问问,再去找县太爷看看吧。”

“好。”

杨溪答应的这么干脆,苏迎岁反倒有些不适应。

“你不问我为什么?”

“有什么可问的?”杨溪一脸理所当然,“你想救你娘和你弟弟,有什么要问吗?”

“可是他们对我并不好,而且试图伤害你,你不怪我吗?”

杨溪看着他纠结又痛苦的模样,心疼的揽住他的头,把他扯进怀里。

“你觉得难过,这才恰恰证明你是一个人。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他们对你来说,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不用纠结,将他们救出来是一回事,我不想让你落得一辈子的遗憾,但我也不会委屈自己被他们欺负,你要是不能平衡好我和你娘之间的关系,那就有她没有我,有我没有她。”

有一说一,赵唤娣这个人虽然是时代的悲剧,很可怜,但确实让她很难生得起好感。

苏迎岁松了口气:“谢谢你。”

“要是真谢我,就别让我蹲马步,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啊?”

杨溪在苏迎岁谴责的眼神里,一蹭一回头,又蹲回到了角落里。

苏顺年已经蹲够了时间,此刻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刚刚也听到了爹娘的对话,对那素未谋面的奶奶和表叔无感,但对于去县城这件事很有兴趣。

他兴致勃勃的打包了自己的两套衣服,还准备把一些零食也装进小包袱里。

“你在干什么?今天字练完了吗?”

杨溪嫉妒得看着他欢脱乱跑的小腿,很想和他换一换。

果然,新的零部件就是好用。

蹲完马步还能活蹦乱跳。

不像她,两条腿抖的像二月的杨柳,之前本来已经有一些进步,一段时间没练,又被打回原形。

他们计划准备第二天出门。

但第二天一早,打开门时,苏迎岁的轮椅和一根金银制作的拐棍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呀!”杨溪连忙把两个人都稳住。

门外是个老头,穿的衣服很板正,黑色,上面的丝线好像是金的。

“请问你是?”大清早站在别人家门口,总不能是为了专门来吓他们一跳吧?

“哦,老朽王勤乃是苏家的管家。”

老头朝二人拱了拱手,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好相处。

“苏家?”

杨溪恍惚间想起自己的夫君,好像就姓苏,是这个苏?

“这位小姐,难道是我家庶二公子的夫人?老朽未曾在族谱上见过啊?”

老头将话头对准了杨溪。

杨溪一脸尬笑。

她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没上族谱?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苏迎岁已经被苏家赶出来了吧?

“你们有什么事?我们不是早就断了吗?”

当时赵唤娣落井下石的时候,这些人可都跟没看见似的。

毕竟苏家的旁枝多的像星星一样,多一个少一个,根本不打紧。

反正庶出内斗,旁枝就永远是旁枝。

王勤根本没被他的情绪影响,只是伸着脖子朝屋里张望。

动作很是斯文,不让人觉得冒犯:“这是苏家的老房子了,许久未见,还觉得有些许亲切感,二公子不请老朽进去坐坐?”

“我们有事情要出门,不好意思了,有事请明天再说。”

他们都走到门口了,要是再请人进去坐坐,一来二去,今天这事就来不及了。

王勤笑得很倨傲,是主枝对待旁枝的那种居高临下。

“我家公子找二公子有事。”他似有似无的挡住了几人的去路,看似端方有礼,实则无礼不屑至极。

杨溪的耐心告罄。

她推着苏迎岁,牵着苏顺年绕过王勤。

“不好意思啊,这个家得听我的,他无权和别的男人私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