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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这么多年,诚然,她图他年轻有劲的身体,但感情也不是没有。

多好的青年才俊呀!

要长相有长相,要才华有才华,外面再狠辣圆滑,回家依旧是个黏人的小奶狗。

章韵戳戳他凑过来的脑袋,抿唇道:“我这两日找个时机问问黛玉和卿安的意见。”

林如琢咧嘴笑起来:“应该的,应该的!”

一晃过了好几日,章韵酝酿许久,还是无法张嘴。

皆因黛玉和卿安忙着替林如海办法会。

两个丫头看起来伤心极了。

章韵想着,再等等吧,再等等吧。

一等就等到了元宵节,太阳还未落尽,百姓却已点起了满城灯火,一片盛世景象。

先是水泽登门,来邀黛玉看灯。不一会儿,八王府世子鸿望也来了,邀卿安出门看灯。

水泽故意逗他:“世子,做人呢,讲究先来后到,卿安妹妹已被我约了。您看,您明儿再来?”

鸿望十岁,人不大,却已颇具威仪,轻轻扬眉:“泽哥哥,六姊姊超级喜欢我哦!”

水泽知道被这小子威胁了,不由摸摸鼻子,心说,果然皇家的小孩心眼多!

黛玉梳着好看的发髻,披一件白狐裘。

卿安一身红衣,也披一件白狐斗篷。

水泽迎上去,笑道:“妹妹真好看!”

黛玉睨他一眼,笑道:“泽哥哥也好看!好像又长高了呢!”

水泽挺挺胸膛:“那是!我吃的好睡得好,能不长个儿吗?

你不知道,我有天饿极了,差点捉了牢里的大老鼠吃!可惜不能生火,要不我好歹尝尝烤老鼠什么味儿!”

黛玉打个寒颤:“老鼠有病菌,怎么能吃呢!”

她又拍拍水泽的胳膊:“幸好一切都过去了!那日伯母差奶嬷嬷把淇淇送到我家,说是家里遭难了,拜托我母亲养育淇淇。我都吓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卿安歪头:“泽哥哥,我和阿姊听到噩耗,立马拿出了我们的小金库。我亲自送到八王府,求八王爷救你呢。你得领我情,以后有好吃的,都留我一份。”

鸿望笑道:“那也不能少了我那一份!”

水泽团团拱手:“没问题没问题!小的承诸位的情。”

几人笑着往外走,护卫丫头都不远不近的跟着。

黛玉笑道:“两个促狭鬼儿捉弄你呢!北静王卖官鬻爵跑马圈地,跟你家也没什么关系。

水伯父为官清廉,又能做实事,陛下慧眼如炬,八王爷四王爷秉公执法,迟早会放你们出来。”

水泽摇头,轻声道:“北静王夺了爵,抄了家,没有波及我们这些旁枝,真的仰赖陛下仁慈,王爷们手下留情。

我们这些旁枝,也没少受王府恩惠。不能说有好处的时候我们沾了,有了罪责就全赖王府。

好在人命没有损伤。主枝靠着族里接济扶持,日子还能过。”

——

转眼,已到了熙平六十一年的元宵节。

六年过去,二十四岁的水泽在去年高中状元,同年九月与黛玉成婚。

俩人都不是张扬的性格,再加上边祸四起,自然灾害频发,朝廷穷,百姓也穷,正是用钱的时候。

黛玉和水泽商量一番,省下了水家大宴宾客的银子,又从林家给的嫁妆里拿出一部分,小夫妻俩捐银买粮买药,送到淮南遭受水灾的百姓面前。

大婚那日,有受小两口恩惠的百姓,黛玉书院的学生,自发来送礼,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陛下知道了,也在他们大婚当日派宫中大太监送了一对玉如意,以表庆贺。

又是一年元宵节,小夫妻俩照旧手拉手出门赏灯猜谜语。

人声鼎沸的闹市中,水泽和黛玉挤在烤鱿鱼的摊子前跃跃欲试。

黛玉笑道:“小妹最爱吃这个,可惜今年吃不着喽!也不知道她此时在做什么!”

水泽替她掖掖狐裘,笑道:“大概在值夜放哨,她和鸿望两个小家伙偷跑去军营,得从最低阶的兵士开始做起。日子自然不好过。”

黛玉担忧:“边境今年不会发生大战吧?卿安才不到十五岁,那小小的人儿……”

水泽如今在兵部管理捷报处,虽是六品小史,但边境与各地方军事文书,上传下达,都要经过捷报处。

他摇头:“目前没有收到西北异动的文书,想来不会。马上就要春暖花开了,他们有吃有用,应该不会袭边。”

黛玉这才略微放心。

水泽又问她:“马上要到小弟的生辰了,咱们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这两日我们抽空去集市上瞧瞧,母亲和小叔都是宽厚的人,不会介意这些小事的。”

水泽摇头:“还需用心!”

小夫妻俩絮絮叨叨,说些生活琐事,边吃边逛,没一会儿,俩人就赢了许多好看的灯笼。

六七个护卫手里都要提不下了,不由告饶:“大爷,大奶奶,咱们求您二位了,可不能再赢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随机在路上指了些小朋友,十几盏花灯很快就被送出去了。

林府。

章韵正在发脾气,只因辛苦养大的孩子们像离家的雀儿,一去不返,各个都有正事做,只留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府邸。

她嘤嘤哭泣:“我还有什么趣儿,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回来,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们,只叫我保重,我一个人在家,我能保重嘛我。”

林如琢和六岁的儿子林卿云对视一眼,父子俩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林如琢一拍大腿,叫道:“夫人这话多伤人心啊!什么叫只留你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府邸?

我和卿云不是人吗?我们父子俩可是好端端的,日日夜夜守着你过日子!

呜呜,原来在你心里,我们父子俩压根不是人!”

林卿云一看老爹哭了,他也赶紧爬上板凳,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臂弯里。

起初还是嘤嘤啜泣,哭着哭着,想起小姊姊一声不吭,抛下他去了西北投军。

还带走了他最爱的哼哼和哈哈,简直太无情啦!

他越想越难过,嚎啕大哭起来。

林如琢和章韵对视一眼,夫妻俩都一头雾水,赶紧擦干眼泪去哄儿子。

林卿云一张胖嘟嘟的小脸糊满了鼻涕眼泪。

“我要小姊姊,呜呜!我要去西北找哼哼哈哈,呜呜!”

好不容易哄住了他,元宵节的夜已过去了一半。

一家三口正要出门看看灯,就见三千急急奔来,对着林如琢的耳朵轻声嘀咕两句。

林如琢回身道:“阿韵,陛下有要事传召。卿云,带你娘亲去看花灯,照顾好她,最好再赢几个花灯给你娘亲。”

六岁的林卿云表示:嗯?赢花灯,还得赢几个?爹爹是不是喝假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