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得知萧云逸他们去狩猎,嚷嚷着也要去,让花慕月颇为头疼。
“姐姐,我也要去打猎,我要去给姐姐猎只兔子。”白宁手里握着个弹弓,一脸认真。
花慕月到口斥责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变成了和声细语。
“小宁,狩猎很危险的,等你长大了在和你赵哥哥一起去好不好?”
白宁好委屈,“可是我现在就想去。”
“小宁你要是不听话,姐姐就不喜欢你。”花慕月故意板着个脸说道。
“姐姐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长得和安平哥哥一样高。”白宁很苦恼的样子。
花慕月听到安平的名字,心里滋味难明,终究是担心他的,也不知道安平现在人在何处?
“小宁会的,会和安平一样厉害的。”花慕月将白宁搂住,摸着他的脑袋,双眼望着前方,眼神有些飘远。
“大哥,你没有去打猎吗?”白宁离开了花慕月的怀抱,奔向了白染。
花慕月望去,见和白染一同前来的还有羽画。
“羽画,你也没去啊?”花慕月笑着问道。
羽画哼了一声,还不是自己抽签输了,要留下来保护这些妇孺幼童。
想着羽画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花慕月莫名其妙:“你不去打猎关我啥事?”
白宁拉着白染衣袖告状:“大哥,你看羽画他敢凶姐姐,等外祖祖回来,我要告诉他。”
“你!小人。”羽画手指着白宁,很生气。
白染看着两个又要吵起来的一大一小,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狩猎自己不去,是鬼医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要自己保护好小宁姐弟,鬼医一直未归,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白大哥,要不我们在野外挖个坑,烤地瓜怎么样?”花慕月想起香软热乎乎的烤红薯,来了兴致想动手。
这儿把红薯就叫地瓜,花慕月还是习惯性称红薯。
白染温和说道:“就在庄子附近,不走远就行。”
两个人正在吵架的一大一小,停了拌嘴,双眼亮晶晶的凑了过来。
“姐姐,我们要去偷地瓜吗?”白宁眼睛冒着贼光,跃跃欲试。
羽画难得没有反驳白宁,亦是一脸兴奋。
花慕月扶额,罢啦,就去‘偷’地瓜好了,银子会付的,“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刚迈开步子,花慕月想到自己一身长裙去地里挖土,有些不便,“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很快。”
雨晴帮花慕月换好衣服后,脸上带着期待之色说道:“花姐姐,我也去帮忙。”
花慕月也不忍拒绝。
换了一身简装的花慕月,来到了红薯地,欢快得像只小猴子。
白染在一旁看着笑了笑,感觉自己带了三个孩子。
花慕月记忆中还是前世小时候住在外公家在地里挖过红薯。
等几个人尽兴后,已经装了一大筐红薯了。
“花姐姐,我来拿吧。”雨晴要去接花慕月手里的篮子。
这时暗影不声不响抢过篮子拧在手上,背后还背着那一大筐红薯。
花慕月笑得八卦朝着雨晴眨了下眼睛,雨晴羞得满脸通红,垂下头来。
除了暗影在明,暗中还有暗卫保护,花慕月他们也没什么顾忌,开心的挖坑,拾柴火,烤地瓜。
边烤火边聊天。
“姐姐,你说哥哥他们谁打的猎物会最多啊?”白宁静下来后又想起狩猎之事。
“我猜啊,个人的话应当是云逸打的最多。”花慕月思忖着应该就是萧云逸武功最好了。
羽画一听夸他家公子,狐狸眼笑眯了起来,“师父有眼光,不用猜就是公子夺得魁首。”
“我觉得论起比赛的话,赵师弟那队未必会输。”白染想着羽墨给人的感觉亦是深不可测。
“不管谁赢了,今晚都给小宁烤兔子肉吃。”
花慕月一说,白宁立即笑嘻嘻的去挽着花慕月的胳膊,头靠在她胳膊上,“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
“小滑头。”花慕月宠溺的点了点白宁的额头。
“姐姐,是不是熟了?”
“我看看。”
这边花慕月一行人愉快的烤着红薯,密林里狩猎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赵兄,你何必对猎获麋鹿这么固执?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输了。”
羽墨看着身侧一脸固执的少年,顿觉头疼。
“羽墨公子,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猎到,我都回去。”
赵怀瑾神色坚定,他一定能给娘子猎一只鹿。
“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天黑之前一定要出林子。”羽墨叮嘱望后才骑马而去。
赵怀瑾干脆下了马,将娘子给的包裹紧紧地绑在了背上,拿着弓箭,往林子走去。
在羽墨出了密林后,得知羽棋早已经走了,了然的笑了,这小子恐怕还是怕公子降罪于他吧,公子岂是这么小气的人。
你错了,公子还就是这么小气了!
“还叫妹夫,那羽棋,看来得把他和羽琴调一调位置了。”萧云逸愤愤然。
萧云逸一想起小时候那个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的人儿,现在完全陌生的对待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碍眼的男子,心就仿若被一只手狠狠地揪着。
萧云逸举弓,手从后背抽出一支箭,拉弓一射,一只兔子被钉在了地上,抽搐着。
萧云逸他们射杀的猎物自然是有护卫过来捡,由于四人个人的箭羽颜色不同,故以此区分是谁打的猎物。
在萧云逸离开后不久,护卫就过来拾起地上的兔子,那名护卫刚弯腰站起,一只飞箭正中脑门,迅速有人将那护卫拖入丛林中,草地上密密点点的血迹形成了一条弯弯扭扭的线。
花慕月在烤完红薯之后,玩耍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眼皮子一直跳,心里担忧了起来,相公怎么不知道回来?
“雨晴,你去看看狩猎的队伍有人回了吗?”
“花姐姐,雨晴这就去。”
花慕月闲来无事,拿起绣绷子绣了起来,前世她是不擅长女红的,别说除了手术刀,针灸的银针外,别说她还真没有拿过绣花针。
原主显然是有人悉心教导过的,这女红别说绣得可很好,针在花慕月手里一会儿就绣出来个活灵活现的竹子。
忽地,手被针刺了,一滴鲜红落入了雪白的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