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墨和赵怀瑾说明日去狩猎之时,赵怀瑾的眼睛明显的一亮。
“羽墨公子,你明日去吗?”赵怀瑾说完望了花慕月一眼,有些担心娘子不同意。
羽墨了然的笑了笑:“自然是去的,这冬日狩猎,捕些野兔、鹿、山鸡、狍子,羽墨是不在话下的。”
赵怀瑾的眼睛更亮了。
羽墨又摇摇头道:“我看赵兄是去不成的,去了恐怕也是一只山鸡都打不到吧。”
花慕月一听怒了,凶道:“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相公君子六义,样样精通,骑射功夫亦是了得,哼,还山鸡,我明日就让相公打只鹿回来。”
“那羽墨明日拭目以待了。”说完转身离去的羽墨嘴角微勾。
“相公,你明日定要赢过那羽墨,看他还怎么嚣张。”花慕月两腮气得鼓鼓的。
赵怀瑾眉眼俱是笑意,双手捧着了花慕月的脸颊,“娘子,那为夫真的去了啊。”
花慕月哼了一声,“又没不让你去。”
“吧唧。”赵怀瑾开心得在花慕月脸上亲了一口。
花慕月害羞过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他们两个不会是在唱双簧吧!
算了,相公以前身子不好,估计没机会去打猎吧,现在身子好了又学会了骑马射箭的本事,估计早就跃跃欲试了。
随他吧!反正这么多人护着。
次日,赵怀瑾见花慕月为他准备的一堆东西,眼角一抽,恐怕羽棋他们得笑话自己了。
“相公,你这是什么表情,水总要带吧,你要是饿了呢?干粮要带吧,万一有个擦着磕着的,这药也能用上,还有这衣服,你要是出了汗...”
花慕月瞪着赵怀瑾,一副你不带跟你急的样子。
赵怀瑾无奈,把包裹背在了身上,真的是甜蜜的负担啊!
萧云逸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睨了来迟的赵怀瑾一眼,虽有些气恼,言语上并没说什么,默认了他的加入。
“赵兄来了,抽签分到了你和我是一队。”羽墨穿了一身儿墨蓝劲装,少了平日的书卷气,整个人显得精明干练。
“哦,是嘛,怀瑾定当尽力不拖羽墨公子的后腿。”说完赵怀瑾望了神色冷傲的萧云逸一眼,眼神微眯。
“人齐了,走吧!”萧云逸挥了挥鞭子,一马当先扬尘而去。
羽棋、羽墨和赵怀瑾紧随其后策马奔向那一望无垠的密林。
密林深处,四季常青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伴随着动物的嘶鸣,一声声箭羽穿林的呼啸声,冬日狩猎才真正的开始。
半个时辰后,赵怀瑾由最初的生疏,到射杀了几只猎物后,渐渐熟练有了心得,不远处的丛林异动,定睛一看是一只麋鹿。
赵怀瑾一喜,想起花慕月的话,“我明日就让相公打只鹿回来。”
赵怀瑾双眸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弯弓搭弦正要射出,一道罡风呼啸而过,擦过脸颊,只见一只飞箭没入那麋鹿的颈脖。
赵怀瑾夹紧马腹一扭缰绳让马转身,毫不犹豫拉着弓箭对准来人,双眼带着冷冽犹如寒冰。
赵怀瑾讥讽道:“萧公子可真是有意思的紧,可惜啊,箭偏了。”
白皙脸颊上淌着鲜红的血迹及嘴角勾起的弧度给人添了一抹邪魅之感。
见赵怀瑾那拉满的弓,一触即发的箭羽,羽棋立即策马挡在两个人的中间,急忙解释道:“赵兄,你误会了,公子并非是针对你。我和公子一直追赶着那只麋鹿,没看到...”
萧云逸冷眼望着赵怀瑾,打断了羽棋说道:“不用和他解释,是他技不如人,麋鹿本来就是我们的。”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羽墨只见赵怀瑾拉着弓对着公子,手臂一弯一箭如流星飞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急忙大喊一声:“公子,小心!”
萧云逸没有闪躲,一动不动立于马上,“咻”地一声,一箭飞面而来,擦过耳边,一缕如绸的黑发飘然而落。
羽墨见那箭没入了树干,未伤及公子,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对赵怀瑾有一股恼火,走近刚要开口斥责赵怀瑾,见到了赵怀瑾脸颊上的鲜血,人一愣。
“扯平了。”赵怀瑾神色冷漠道。
羽墨感觉他们气氛很怪异,这时羽棋打着哈哈,鼓掌喝彩:“没想到妹夫,技艺如此高超。”
“妹夫?”萧云逸咬牙切齿道,阴恻恻的眼神扫向羽棋。
一声妹夫让赵怀瑾怒气的脸缓和了下来,朝着萧云逸得意的一笑。
羽棋打了个寒颤,自己本来是想和稀泥,缓解下氛围,哪知越说越错,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公子,我忽然好想吃兔子肉,唉,我好像在那儿看到了一只兔子。”说完羽棋用鞭子用力抽了下马屁股,一溜烟跑了。
羽棋这蹩脚的理由让羽墨脸色没绷住,笑了。
“赵兄,我们再去打只麋鹿吧,我们一起赢过公子。”羽墨心思玲珑,不用问就猜到了个大概。
赵怀瑾气也撒了,自是没有意见,况且羽墨和他一队的,当然会卖他的面子。
“羽墨公子,我们走吧。”
“公子,待会见。”
羽墨和萧云逸告辞后跟着赵怀瑾走了。
萧云逸感觉自己气得心肝都疼,这羽墨是哪边的?没看见他都要杀你们家公子了吗?这么快和那厮称兄道弟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子。
某公子不高兴了,于是乎林里的小动物要遭殃了。
“兔子二十二只,山鸡十八只...”
一护卫在清点着萧云逸的猎物数量。
“咱们主子就是厉害,这还不加羽棋公子的,主子这队肯定赢定了。”另一个年轻的护卫眼里满是崇拜之情。
“快干活吧,我们主子厉害的地方多着呢。”年长的护卫敲了那小护卫一脑袋。
“羽墨公子也厉害,没想到斯斯文文的羽墨公子好像比羽棋公子打的猎物还要多。”小护卫清点完后说道。
于是小护卫脑袋又被挨了一巴掌。
“闭嘴,谁让你在背后议论主子,不要命了。主子的事情岂是我们能置喙的,担心被拔了舌头。”
小护卫很委屈,“我就和你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