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了!
严勇眼睛依旧紧闭,但被子下的手心里却已经多了一枚银针。
来人的脚步很轻,来到床边,一道辨识度极高的幽香味便已经传到严勇的鼻子里。
这个味道,不正是晚上在客厅见到的那位美妇人身上的香薰吗?
严勇猛地睁开眼睛。
“你要干什么?”
面对严勇生硬的询问,美妇人微微俯下身子,将床头的小台灯按亮。
严勇这才看清对方的装扮,一身宽松的睡衣,头发梳得整齐披在身后,脸上还带着打扮过的姣好妆容。
“严勇先生您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您探讨一下我家先生的病情而已。”
讨论病情?谁家好人讨论病情要挑大半夜,还精心的打扮一通,穿这么诱惑?
难不成司马副市长久病缠身,这位妻子常年欲求不满,所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但问题来了,别说严勇没有这种爱好,就算真的有这种爱好,对方可是副市长的媳妇,他也不敢下手不是?
“咳咳,司马夫人,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勇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很不争气的落在了这位司马夫人宽松睡衣上。
真要评价起来,这位司马夫人绝对有成为潘金莲的资格,甚至就算是真的潘金莲来了,在她面前也要自惭形秽。
“你就别叫我什么司马夫人了,我叫孙蓉蓉,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蓉蓉姐吧。”
美妇人轻轻将散下的耳发捋到耳朵后面,一举一动都带着那仿佛铭刻到骨子里的风情。
严勇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这大半夜来房间,又主动和身为丈夫的司马望划清界限,严勇就算不想想歪这会儿也该想歪了。
“咳咳,蓉蓉姐。”
听见严勇这一声“蓉蓉姐”,孙蓉蓉眼角都带着笑意。
“姐大你几岁,就认你当个弟弟了。”
“我丈夫的病,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就是不知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治好他?”
严勇想了想。
“大概七八成吧,其实有关司马市长的病情,我也需要仔细的诊断……”
严勇所说的七八成还是保守了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晚上的时候答应司马朗和亨特勒。
“七八成?”
孙蓉蓉微微瞪大了美眸。
“真的假的,你真有这么大的把握治好他吗?”
感受到孙蓉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欣喜,之前有点想歪了的严勇恨不得一巴掌抽自己脸上。
就这反应,自己怎么好意思把孙蓉蓉半夜到访想歪的?
人的下意识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孙蓉蓉绝对是打心底爱着司马望,否则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严勇干笑两声,掩饰着心中的尴尬。
“中医古籍有说过,男人不行属于阳虚,之前在县城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司马市长的脸色有些差,没想到今晚再见,我看他的情况又恶化了不少,这种速度对他而言是不正常的,就算是阳虚也不可能虚得这么快。”
“除非,是有什么东西在加速消耗着他的阳气。”
被严勇这么一说,孙蓉蓉的脸上一下子红了。
严勇知道孙蓉蓉误会,尴尬的解释起来。
“蓉蓉姐,我不是说你,男人的阳气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会再亏损下去。”
“但司马市长不一样,他就好像没有那道保护机制一样,或者说,他亏损的方式和寻常有很大的区别,阳气保护机制对他没用。”
孙蓉蓉虽然有些听不明白中医的东西,但听严勇这么说,大概听明白了丈夫情况的她还是一脸担忧。
“那怎么办,严勇,你可得帮帮姐。”
“放心吧姐,我明天早上打算去周围转转,验证一下我心里的猜想,就算找不到病因,我也会帮忙为司马市长调理身体,积蓄阳气,总之这件事情放心交给我就好。”
听着严勇的保证,孙蓉蓉眼眶微微湿润。
“要是你真能治好望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看着孙蓉蓉的样子,严勇心中也莫名泛起一丝暖意。
“蓉蓉姐,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孙蓉蓉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睡衣,离开了房间。
临出门前,孙蓉蓉又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严勇一眼。
那眼神,让严勇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严勇刚醒没多久房门外便传来了裴秘书的声音。
“严先生,司马市长派我来协助您,带您在周围转转。”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严勇便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别墅,严勇看着别墅外的青山绿水,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裴秘书,这里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或者是什么我不能做的事情,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待会儿出了意外。”
裴川微微一笑。
“严勇先生,对于当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副市长的病情,你只要有需要,可以去别墅里的任何一处地方,包括我在内,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会全力配合。”
嗬,这紧张感,挠一下就上来了。
严勇笑眯眯的看向裴川。
“有烟吗?”
裴川点点头,他拿出一包烟,却直接被严勇给带着包装拿走了。
当着裴川的面,严勇点燃一根扔进嘴里,随后拿着烟走到两个站岗的士兵面前。
“两位,抽个烟呗?”
两个士兵嘴角抽了抽,同时决定不去理严勇。
严勇无奈,只能求助似得转头看向裴川。
“这位是帮助司马市长诊治病情的医生,你们听从他的指挥。”
两个士兵闻言,齐齐转身面向严勇,从严勇手中接过香烟。
“两位兄弟别紧张,我就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们而已。”
严勇拿出打火机,给两位士兵点上,一副随和的样子,让两位士兵很快便放下了架子。
“昨天晚上我进门的时候,好像就是你们两位在站岗吧?”
“报告!是我们两个,我们警卫队两小时一班,只是凑巧两次都轮到我们站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