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勇能想到的事情,身为副市长的司马望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胡闹,这是在违法!”
司马望猛地一拍桌子,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司马望和乔云龙一样,有着嫉恶如仇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利用自己的权利牟利?
“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你不用给我打官腔。”
司马康呵呵一笑。
“你在人前人五人六的我管不着,背地里谁不知道,要不是嫂子,你一个大山里考出来的大学生,仕途能这么顺畅?”
司马望脸色阴郁得可怕,若不是他还顾念着几分兄弟情,恐怕现在就已经把司马康给扔出去。
“要是你来是为了说这种话,大可不必。”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这位美妇人已经褪去了睡衣,换上了一身淡雅的长裙。
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款款走到司马望身旁坐下。
“望哥会顾及兄弟之间的情谊,所以不会跟你翻脸,但我这个大嫂可跟你没什么交集,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送客了。”
无论是走路的姿势,还是说话时的语气神态,这位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的美妇人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雍容华贵,仿佛从骨子就刻着优雅。
司马康的目光落在美妇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大嫂,您说这话可就生分了,我对您那可是百分之一百的尊敬啊,这不听说你们夫妻生活不太和谐,就立马请了亨特勒先生来为我这位大哥诊治了不是?”
司马朗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思。
一个不行的男人,哪怕成就做得再高,也就那样。
他倒是可怜这位天姿国色一样的大嫂,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却只能天天活守寡。
“你大哥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们已经请了医生为你大哥治疗,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听见这位美妇人提到自己,严勇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司马朗注意到严勇的动作。
“医生?不会是他吧?”
他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不屑。
“大嫂,不是我说,亨特勒大夫可是名誉西方的名医,比你们找的这个医生不知道厉害了多少,你们可别病急乱投医啊。”
严勇眯着眼睛,反问司马朗。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病急乱投医?”
“难道不明显吗?看你年龄不大,应该是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医学生吧,你觉得你和他有可比性吗?”
司马朗丝毫不掩饰对严勇的傲慢和轻视,就连那位说中文不利索的亨特勒医生也一副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严勇。
“司马先生,你们这的人,难道都是这样自不量力吗?”
呦呵,话都说不利索,竟然还能蹦个成语出来。
就在这时,美妇人的话却直接一锤定音。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决定让严勇先生负责,至于亨特勒大夫,很感谢您对望哥病情的关心。”
年逾半百的外国医生亨特勒有些不满。
“这位美丽的女士,如果您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医术比我好,那我希望他在为您的丈夫诊治的时候,我想在现场学习,相信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亨特勒的算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无非就是想在严勇诊治的时候发难,严勇要是治好了还好,但凡要是没治好,定然会被百般刁难。
司马望夫妇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美妇人皱了皱眉头,当即就要回绝。
“对不起,亨特勒医生,严勇先生是私人为我的丈夫治疗,这种事情请恕我们没办法同意。”
“呵呵,你们就是这样,总喜欢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自己技不如人。”
亨特勒站起身,脸上满是不屑。
“既然你们龙国人都是胆小鬼,那就当我刚刚的话从来没有说过吧。”
说着,一旁的司马朗堆笑着站起身。
“亨特勒医生瞧您说的,谁不知道西方医术发展领先龙国几十年,放眼整个龙国,恐怕都找不出医术能和您比肩的人,既然他们这么不识货,咱们走就是。”
一旁的司马望听着自家弟弟那崇洋媚外的话语,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感受到司马望投来询问的目光,严勇微笑着点点头,两人什么都没说,但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站住!”
司马望沉声开口。
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司马朗停下脚步,嘴角却上扬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弧度。
身为弟弟,司马朗对自己这位大哥的心态可谓拿捏得相当到位。
刚刚那些话,就是司马朗故意激他这位好大哥的。
随着司马朗转头,司马望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等严勇先生为我诊治的时候,亨特勒可以在一旁观看。”
严勇适时开口补充。
“明天中午十二点,这是我为司马市长诊治病情的时间。”
司马朗冷笑。
“好啊,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带着亨特勒先生再来一趟。”
他的目光落在严勇身上,满是玩味。
“小子,有血性是好事,但是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要是空有血性能力不足,那就是自不量力。”
说完,司马朗带着亨特勒消失在楼梯口。
一直到出了庄园,坐上车后,司马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给我去查查,那个叫严勇的究竟是谁,竟然干坏我的好事!”
司机战战兢兢的答应下来。
别墅内,随着司马朗和亨特勒的离开,偌大的客厅顿时感觉空了不少。
司马望意味深长的看了严勇一眼。
“裴秘书,带严勇先生下去休息吧。”
裴川应下后,低头对严勇道。
“严勇先生,您的房间在三楼,让我带您过去吧。”
严勇点点头,跟着裴川上了三楼。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客厅里的气氛仿佛随着他的到来有些奇怪。
来到布置得干净整洁的客房,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消失。
下午的事情把严勇实在累得够呛,他没细想客厅里那奇怪的气氛,简单洗了个澡,便躺在了那张软软的席梦思大床上。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半睡半醒之间,门锁打开的声音瞬间把他从睡梦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