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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退了一些,但依旧一片素白的莽原,给人一种极为舒适的感觉。

刘清山看着远处黑色的,巍峨的城墙。

那便是龙嘉州,建奴境内第二大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座城池。

只要打下龙嘉州,之后的路便是一马平川,大梁的兵锋将直指建奴的都城,哈儿卫。

不知道老何那边怎么样了。

刘清山并没有着急攻城,对大梁而言,这场战争的胜利是早晚的事情,无论建奴还是蛮戎,都在不断地向大梁朝廷派遣使臣,想要停止这场战争。

甚至许诺以龙嘉州一带为界,割让大片土地。

但朱明深都没有答应。

他们想要的,一直都是黑河以南的所有土地,这么多的布置,这么多的牺牲,目标只有这一个。

只要拿下这片肥沃的东北土地,大梁的战略版图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如若再拿下漠南,大梁将彻底完成中兴,走向在一次的辉煌!

刘清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涌上心头。

眼前这片被冰雪覆盖的莽原,虽然寒冷刺骨,却仿佛也蕴藏着一种不屈的力量,正如他们大梁将士的士气一般,坚定而炽热。

就在这时,一名副将走上前来:“刘帅,抓到个舌头。”

“带上来。”刘清山挥了挥手。

不多时,一名身着建奴军装的士兵被带到了刘清山的面前。

士兵脸色苍白,显然在严寒中受了不少苦头。

刘清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士兵,然后淡淡地问道:“你是龙嘉州的守军?”

士兵眼神怯弱,点了点头,哭喊道:“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很好,只要配合,你能得到应有的优待,”刘清山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城里现在的情况如何?”

士兵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回,回将军,城里所剩粮草不多,不少将士都哗变了,我就是趁乱逃出来的。”

闻言,周围关宁将士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轻松的喜色。

只有刘清山依旧紧皱眉头。

“这龙嘉州大门紧闭,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回,会将军的话,是密道,城内有一条密道,通往外面,不过密道逼仄,每次只能通过一人……”

似乎是害怕关宁大军从密道进城,建奴士兵的声音越来越低。

刘清山点了点头,细细盘问了那密道在何处之后,便叫人将其押下去了。

“刘帅,这是一个机会,建奴断然想不到咱们会从密道袭击,况且他们粮草不多,已然哗变,真是天赐良机!”

“是啊是啊,刘帅,只需让俺带三百人潜入进去,然后里应外合,龙嘉州弹指可破啊!”

“凭啥让你去,要去也是俺去,俺只需要两百人!”

“好你个臭黑皮,跟老子抢功是吧!”

“论资历老子比你大,老子耍枪的时候你还是个火头兵,要去还是应该老子去!”

“都别吵了,我去我去!”

“……”

看着麾下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的将军们,刘清山冷冷开口:“怎么,都赶着去死?”

此话一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帅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将军大胆问道。

刘清山不怒自威:“兵法有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虚实而已,不过是一个未经考证的情报,便想要一头栽进去,莫非是最近的胜利,让你们冲昏了头脑!”

刘清山作为关宁地区的副帅,虽然是名儒将,但威望不低。

只是轻轻一句话,便镇住了这些老兵痞。

“刘帅的意思是……这是敌人的陷阱?”

“不可能吧……建奴军队现在应该军心涣散了才对……”

有的将军还是没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刘清山叹了口气,缓声说道:“与建奴作战快一月,那位建奴统帅既然能够大魄力的放弃沈阳中卫,又怎能不知龙嘉州的重要性?既然知道龙嘉州的重要性,又怎能不知粮草的重要性?”

“黑河以南作为粮仓,存粮本就富足,又岂会发生粮断哗变之事?为将者,若是不能将对方当做天下第一聪明人来对待,那就离死亡,不远了。”

刘清山性格谨慎。

从建奴军队那次沈阳中卫大撤退开始,他便明白建奴军队的统帅不是孬手,这样的人,不会存在任何致命的失误。

龙嘉州对大梁来说,注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但那个陷阱密道,并非不可利用。

刘清山低下头,细细思索着,许久之后才缓缓抬头。

“马上就要开春了,命人从南方抓个头大的老鼠,从密道放进城内,而后引水灌溉密道。”

刘清山的命令让属下有些不解。

但在令行禁止的军队,也没有立刻询问,只是照办就是。

刘清山看着远处巍峨的城墙,揉了揉眉心。

开春之后,是老鼠最为活跃的时期,也是瘟疫……最容易爆发的时候。

刘清山想要的,就是通过这些老鼠传播瘟疫,将龙嘉州变成一座真正的瘟城!

这是战争,战争只要胜利,任何手段,都不是问题。

虽然这个办法的确有伤天和……所以刘清山又命人去囤积药草,寻访名医,以备不时之需。

大梁要的,不是一片被瘟疫肆虐的土地,要的,是肥沃,人口也旺盛的黑河以南。

希望何永秋能够在自己这个办法生效前,彻底击溃蛮戎吧。

还有新罗与东瀛的战事,也容易对建奴战场造成影响,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希望新罗可以撑的久一些。

而现在的新罗,的确是在苦苦支撑。

经过统一的东瀛在某些方面爆发出了极为强悍的战力,特殊的武士军团在这时代如同一支特种兵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这让新罗的统帅极为头痛,这位须发尽白的老者面对开始节节败退的战场,首次展露出了疲态。

可就是这时,传令兵冲了进来。

“报,将军,是大王的信使,东西,送来了!”

“送来了!”老者猛然抬头,身形有些跌撞地走向营帐外面。

寒风中,几辆马车静静停着,车辙被压得有些深,看来上面的东西很是沉重。

老者有些激动,快步上前,而后缓缓掀开黑布的一角。

里面,是密密麻麻崭新的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