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279章 影形术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坟术中许多招术是前人通过认识大自然而激发出来的技能。

大自然中,栩栩如生的不在少数,就连一粒小小的草籽,成长发芽时也能顶起砸在它上方的石头,争取对生命对阳光贪婪的养分,故此茁壮的力量是巨大的不可估量的,它足以使弱小变强大,它足以使窭乏变富盈。

将以驱逐以鞭挞,并取而代之并欺压。

人们从小草中意识到自我身上蕴含着的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那不仅仅是能移开一堆石头,那不单单能让我们傲拔,坚持发掘冰山一角外的潜力与潜能,更能成就一切未竟之志,这与天生是否残疾、后天是否落魄没一点关系。

还有很多地方,并不是光靠智商和天赋就能匹敌的境界,某人用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把锈钝且斧凿的斧头可以斩断树,但无法且是绝对伤不得撑起世界的支柱分分毫毫,就像手劲大的人能轻易折断一把筷子,可关于提笔作画这类软实力也许就心有余力不足。

马上就要向凋零攻克,现在身上的变化外在还不明显,可他能感受到血脉的偾张,血液比之前流动快了不少,心跳的加速跳动也让人心惶惶的。

箫飒还不太确定自身有否具备那个强大到可怕的实力,据说那裂变过程痛苦的程度堪比万蚁蚀骨,浑身灼痛,犹如百焰穿身,令人生不如死、头晕脑胀,是比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炮烙之刑等古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杀人不眨眼杀人不偿命的死法,更千倍万倍令人畏惧和叫苦不迭。

检验凋零的身份,有一个必要的考究,每个凋零能在瞬间移位到自己理想的地点,这称之为移行术,他决心称这段时间好好学个一技之长,多掌握点防御的技能总比少好。

相传这招是前辈由一种能幻影的动物身上学到的本领,在修炼的途中,他也是吃过很多苦头遭遇很多挫折,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招流通开来后,他的名字随着移行术风生水起,几乎到了风口浪尖人人推崇备至的地步。

而这位神人,在短暂的巅峰后自动隐退,原因是这样富足的日子过得他心很累,如果出到大街小巷都能随意被一个人指着认出来,那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等同于活在梦魇中,那这样有什么意思。

箫飒认同这句话,可是他现在并没有这种权利,他没为这个世界做出什么贡献,同样没有攻陷什么缺陷,更没有弥补自己的愿望的亏欠,以及相守一生的伴侣。

在有权利隐居世界之前,必须为自己为他人做出点能让世界铭记在心一辈子的天大的事情,那样即使无话可说,也有人当你在黑暗中跟他聊天谈心。

今天的天气不太晴朗,黑云压城,每朵白云都像被签字笔描绘加粗过一遍又一遍,在失去阳光给予它们的光华后,它们宛如失去了肉体的知觉在空中阴魂不散,要让所有渴望阳光的万物对它持有一颗敬重的心。

黑云在失去雨水的庇护后,也会净重为云消雨散,它们曾经义形于色,也会分道扬镳。正如世上所有全心全意相互吸引的两物,终将捞得个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也许在地狱都并无值得一个人为此去搏命的地方,可是所有人都在为生命的产生拼死一搏。

箫飒到现在认清,每个人都是被豢养在这个海洋中点牧场的一头宠物,无人知道自己是为谁而活,无人知晓自己是为谁效劳,但很多人为了功名利禄挺身而出,耸立于云巅之上的人,偏要以友达以上为借口、以通情达理为匕首,去谋杀、去残害、去犯下一个接一个的滔天大罪。

那些航船上的日子多么游憩,人杀人就是浓墨重彩的忧戚败笔,让这幅形迹优异淡雅线路自然轻巧的画,被一笔又一笔的浓油赤酱勾勒得不伦不类,化作成团的蝤蛴,毕恭毕敬地将画布啃噬得不垢不净。

如果那是铜墙铁壁,总有人不敲门而要用破门利器破拆,简直不知道在捣哪门子蒜。

几天以来情况还不错,一切安好,箫飒已经适应搬来狐星原住房生活的日子,那二人已然在那次溺水中精疲力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他人的杂事,他们不敢再怎样找茬,他就是怕他们会来拖着垮掉的身体前来报复,他也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正中午已过,乌云被大风吹散开,高高悬在苍穹的太阳,正以看不见的速度向西边渐渐沉去,虽然感受不到,但那种真实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箫飒出门锁好,看到火辣的太阳后迷迷瞪瞪地抓了把头发,思来想去也是奔三的人了,现在开始会缅怀太阳落山一天过去也不见怪吧,差不多快两个十六岁了,可自己仍旧活得像个没头没脑的小少年。

早上他已经去草地练过功夫,阴沉沉的天气适合去野外,但午休过后的天多少有一点不近人情,箫飒决定去河边树荫下练练好了,这招没有什么诀窍,只有持之以恒的尝试,名人说的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他走过横七竖八的道路,还在短途的路上的时候,就听闻到了流水潺潺的声音,接着画面曝光的景象也眼皮似的翻上眼睑。

太阳像源源不断往地狱输送热量的火球,竟有让一切物体皆往天上蒸腾的魔力,不仅是河面上的水,树也随着热气的上腾脱了形,在热的烘托下万物扭曲着,它们的绿色仿佛陆续往上拔节虚化。

步行在河岸的青年,那头松软抹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热的作用上,在空气的波动中,黑发犹如蒸发成了烟雾,在发丝中穿梭氤氲继而盘旋向上蔓延,宛如一丛黑暗的火焰,根部浓烈而末端淡化。

似锅里大块大块的食物,在加热的作用下颤动,太阳像个可怕的摄魂人,直至把他的肉体化验成雾状物一网打尽,它尽情吸纳养分,让所有生灵耗空精气与神灵。

自知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身为一个人就该有敢问谁人能保证自己是牢不可破还是南墙坚不可摧到的底气,不试试,那便是妄下定论。

箫飒向上游踱步而行,河对面的树枝叶比较茂盛,而这边总是有大小不一的光斑,照在眼睛上血红一片,仿佛眼皮被太阳射出来的光线刺穿了似的。

那天投标大会,为自己赞助的人可是不少,那是侥幸打动人心大得人心,他敢打赌,很多人出了崇阴阁后就要为不知不觉花掉的冤枉钱大哭,而且领航昔日的船员,如今的南岸长老可是也给他资助了不少费用,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世道人心。

沿着斗折蛇行的河道一路往前,眼前倏尔出现一艘客家小渔船样式的小船,简单的船体上方有一个隧道形可供游玩的棚子。

那是个好去处,他可以划船到对岸贴着河道漂荡,让船顺水也顺着树荫往下游漂流,一举两得的是在河里还不怕有人来打搅,毕竟同类怕死了流动的水。

这艘船的来历箫飒没心情去管,这个地方都管理就是这样,谁先看到就是谁的,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走到船边,百无聊赖的箫飒踢走了路上几块大石头,一个前倾跳上了船,里面看上去貌似还不错的样子,船篷里有张睡铺。

领航要有领航的样子,箫飒遵从内心的灵感,来到船头打坐,这种类型的船不用桨划,一般用竹篙撑船,只有划独木舟的三脚猫功夫的他应付起来还是有点难。

这条河河水的流速不算湍急也不算轻缓,大概把船撑到对岸就能放任自流了吧,箫飒费尽心血平衡站立,这是艘小船稳定得靠人,为了把身体重心两只腿分得很大,几乎到了快要哆嗦的境界。

他弯下腰手颤颤巍巍地向下延展,终于抓到了那根好几米长的竹篙,斜斜插入河床底,每撑一下就要用掉九牛二虎之力,每次要换边撑的时候,他的双手都要打架,完全不是渔民麻溜的作风。

撑竹篙是个技术活,箫飒到底动力就是避开太阳不要暴晒,尽管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小渔民船仍在原地打转,他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抽风陀螺。

在尝试不下百次后,大汗淋漓的箫飒终于领悟到撑篙巧用劲的窍门,有了诀窍,即使力气快消空,也能够坚持到划到二十米左右的河对面再原地九十度右转。

好说歹说这第一步总归成功了,手插腰气喘吁吁了一通,箫飒豪迈地用手背将汗水挥去,汗液滴到河面上圈起小小的涟漪向外围扩散,有些汗流淌到下巴再滑落到胸膛湿了胸襟,疑似拖拉成一条条恶心的肮脏的鼻涕虫在体表柔畅地滑行,尔后在胸口融化成黏糊的液体。

箫飒弯腰两步走进室内,这儿哪都好又可以乘凉,唯独不好的是不够高,在里面行动必须佝偻腰,像那个箫飒从前扮演的老公公。

他恢复体能,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就出去了,这个没有下碇而且还有凉白开赠送的船突然出现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想太多,再拖拉下去密度天又要再度出现了。

这个招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有所成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实力问鼎,箫飒在船头站得笔挺,像棵挺拔的白杨树在那儿盘根,枝头在藏风聚气,中干气沉丹田,脚底接壤无尽的养分,三位一合体,稀世之珍幸甚至哉。

箫飒承认自己是很认真的,可每到运气后手指要打结的时候,总觉得练武之人幼稚得不得了,就是出个招还要自带特效,想那个什么人变身一样,有道是子虚乌有,却又是必然要用到的出招之法,算了,再搞笑也忍住,不然没人看他了。

一番凝神静气之后,他坐到船首,现在船能随着水流的力量自主前行,在他的左前房和右前方分别有一片飘零的枯黄落叶和一叶被风吹落的嫩叶。

人能成功之前他喜欢用植物作实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趁着船驶离之前把两片树叶对换,这等于初阶的影形。

他的腿自然垂下河面,将水向两边轻轻推动,像挑腐皮的竹签,将表面水平如镜的河面漾动。

箫飒将手伸展到两边,试着将两股发自岚气的岚力集中到五指中,他的手指间有气流快速流动,两只手的运动速度相等,在目视能及的情况下,这两股透明的力量挣脱出两只有形的手掌。

在面容凝重的他的控制下,这两只手掌分别延伸向两片树叶,张开它们的爪牙抓住了两片树叶,在眨眼之间,两只手掌所握树叶已经对调。

看到这样的结果,箫飒感到满意而又欣慰,他的努力没白费,一种柔和的光芒挂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像是生出来无数甲鳞片,将阳光反射得到处都是,几乎要泛滥成光污染,他及时打住兴奋和骄傲的思绪,打算继续攻克以前从未破除过的难关。

得到了不少安慰的箫飒开心无比,他双手后撑着甲板站起来,拍了拍手,刚才透明却真切感受得到气体流动的假手消失,他心中欣喜若狂,由心房开始一种潜藏的自信顺着血流流动开来,在血管中急速膨脏,自信的风采就要把他的肉体和躯干胀裂。

心中欣悦的波澜止住,他满脸阳光般灿烂而明媚的笑容也打住,在短暂的蠢蠢欲动之后,彻底把喜悦的光辉扼杀于进步的摇篮。

形同壮年期青涩树干的五指抓在胸前,把心中那股强大的脉搏力量慢慢浓缩到手上,托举着强大能量球的手像一个镶了宝石的拐杖缓缓移到胸前,他的左手屈起,大拇指在施了符咒的右手前顺时针逆时针转动几圈,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待结果。

他一直坚信,上进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成功却能瞬间传授给人至少称职的回报。

有人总是出食指否定你的价值,说你不可能,那为什么不去把不可能变为肯定,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给一个人拜把子的别人台阶下!

突然,身体一阵闪烁,像是被空气凌空斩成了好几段,在闪烁后又回归正常,箫飒从中看到了希望,因为每次看那些已经能随便主导肉体空间移动的人,就地离开前总是要闪烁上几遍。

只是一站眼的功夫,箫飒的下半身就在肢体的闪烁中虚空,看到没有双腿的自己,他惊讶得像个看到喜欢的生日礼物动态静止的小孩子,虚无的部位往上抬升,不一会儿就到小腹和腰部。

只差脖子和胸脯的时候,那闪耀着空无的橡皮檫还在慢慢向上抹干净箫飒的存在,好似他就是被造物主画出来的一个人。

很不巧的是水面突然惊人的躁动,冒出大量像沸水的泡泡,箫飒的注意力忽然被迁移到水面,影形术顿然失色,他再次失败。

他感到惊惧的同时又很生气,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主导他的进展,如果不是这刹那间传播出来然后爆破的泡泡,他应该已经成功了,同时更应该恨自己的注意力不够集中。

水的下面有什么?箫飒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一股奇袭的寒气在体内四通八达的冲撞,洋溢着细枝末节的寒意,他渐次往后倒退,不愿承认水面下是什么骇人的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