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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黑暗的环境中,周宗政看不清楚少女脸上的表情。

只觉得她的声线,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周先生,你的伤口好了吗?”像是幻听般,谢时鸢又道。

周宗政眼中闪过一抹危险。

谢时鸢伸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背。

男人高大的身躯,倏然绷紧。

这和谢庭柯的表现一模一样。

他们都不适应和人亲近,不具有太多情绪的感知,第一时间遇到了温暖,只会表现抗拒。

“谢小姐,你在勾引我?”男人阴寒的声音里,除了阴冷就是阴冷。

谢时鸢轻笑,“拿谢庭柯威胁我的人是你,叫我来的人也是你,我如约照做,又说我勾引你,我为什么要勾引你?”

红唇贴近,凑到了男人的耳廓。

她吹了一口香气,酥酥麻麻。

周宗政都能想象她笑眸弯弯,言笑晏晏的样子。

“总不可能是我喜欢你吧,因为喜欢你,所以勾引你。”她的声线愈发清幽。

周宗政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一瞬大亮。

周宗政得以看清楚少女的姿势,身子往前凑近着,换个角度来看,几乎整个人都快趴在他的怀里了。

她穿得严严实实,低头看去,却能看到少女胸前的风光。

谁让她那么喜欢穿束腰的长衣。

丰胸细腰。

无时无刻,展示着姣好柔美的躯体。

“我知道你从我养母手上拿到了我的照片.....”她笑着,目光下移,落到男人的小腹上。

周宗政就穿着一件浴袍,谢时鸢伸手轻轻一碰,浴袍便敞开了大半,男人强壮的身板,自带着一股强烈的雄性魅力。

八块腹肌,隆起的胸肌配上古铜色的肌肤,恍若充满着一股蛊惑的致命诱惑。

“周先生,好巧不巧,我去找了我的养母,从她嘴里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您的事。”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了,为什么对哥哥两个字这么敏感,原来周先生也曾是别人的兄长,可惜你的弟弟妹妹们都死了。”

“因为曾经拥有却失去了,所以你很厌世。”

没错,与其称赞周宗政是一个变态,不如说他厌世好了。

他不是得不到就毁灭,而是因为不会再拥有了,所以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拥有。

“继续说。”周宗政道。

谢时鸢眨眨眼,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稀奇,居然没生气了。

家人是周宗政的雷点。

谁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死去的家人。

不过是试探一下。

“你的伤口好像严重了,这些天没有换药吗?”谢时鸢又道。

周宗政睨了眼小腹。

重新换了一条纱布包裹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渗出了血丝。

白色的纱布,还扎着一个扭扭曲曲的蝴蝶结。

似乎是男人模仿着谢时鸢留下的痕迹捣鼓的。

周宗政冷斜着眼,见谢时鸢盯着他伤口的位置,唇边溢出了坏笑。

他冷冷道:“你倒是胆子大,还敢跟那个女人打听我的事。”

谢时鸢笑了笑,没有附和。

她拿起了桌上的纱布,见周宗政脸上没有抗拒的神色,将他小腹上渗血的纱布换了下来。

怀疑这男人不但厌世,还很喜欢自虐。

受了伤,只是象征性的包扎了一下,青黑色的纹身交织着狰狞的伤口,仿佛一条狰狞的蜈蚣。

她轻轻吹了一下。

周宗政强忍抽她一巴掌的冲动。

她露出甜甜的笑。

周宗政想抽她的欲望,再次消失了。

“我哥哥也喜欢自虐,虽然那个时候我很小,但我记得很清楚,哥哥刚到谢家时,大家表面上接受她,私底下却都在叫他野种,他很生气,生气的时候,手臂上就会留下一些伤口。”

“妈妈以为他是自残,其实他是被同龄小孩捉弄了,他们笑他是私生子,笑他是野孩子,上流社会的孩子绝不会和野孩子成为朋友。”

“他们会聚集在一起,排挤哥哥,玩什么都不许他参与,但最危险的游戏,却会怂恿哥哥参与,哥哥防不胜防被捉弄了,手上弄出了伤口,他就会任由伤口发炎流血也不理会。”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发现了,妈妈就会很心疼,她叮嘱哥哥不能弄伤自己,这是令仇者快亲者痛的事,他伤害自己,妈妈会难受。”

“在讲童话故事吗,小时候的事记得这么清楚,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的谢小姐才两三岁吧。”周宗政不屑,“一个走丢了不会回家的人,居然还能记住这些细节,这是谎言。”

“可是哥哥在某些地方看起来和你很像,这不是谎言啊。”谢时鸢似是无意提及。

周宗政眼里的幽光,毫无波动。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哥哥看起来和你很像,不是指外貌上的,而是感觉。”

谢时鸢喃喃低语,“两个很像的人,即使被分开了,也会在陌生的环境里,第一眼认出彼此。”

周宗政想抽她的心思,再度涌上心头。

顶着这么一张无辜稚嫩的小脸,专挑捅心窝子的话。

谢时鸢的动作很轻,很快,帮男人上好药,重新包扎了一块纱布。

她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嘻嘻笑了两声。

“周先生。”甜甜的唤他。

周宗政厌恶甜妹。

阴冷的目光,却忍不住朝甜妹看去。

她笑得更甜了,喜滋滋的。

周宗政终于理解了,谢庭柯指的没心没肺。

“哥哥身上背负了很多东西,他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也不是外界羡慕的那么好,我总觉得他心里压抑着许多秘密,你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他的秘密吗。”

“套我话?”周宗政阴冷。

谢时鸢又笑,“你老这样想我,不是套你的话,就是勾引,为什么你总认为我是抱着目的接近你。”

“女人都是不安分的东西。”

周宗政迈着大长腿,下了床。

酒桌上放了一瓶打开的红酒,径直倒了一杯。

谢时鸢想了想,走了过去。

男人喝了一口,将酒杯递了过去。

“把这个喝下去,我考虑告诉你.....关于谢庭柯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