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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惹了年上斯文败类后 > 第261章 池金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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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有池御锦的家那么空。

池御锦走得没有留恋。

金瑞炘看着地面的碎片和血迹,抽出纸巾,慢慢将一切收拾干净。

收拾好一切,金瑞炘走进书房,在一幅风景画前停留良久。

他知道这幅画后面放着什么,他也知道池御锦支开他后,在这里做了什么,又吩咐了哪些让外人听起来毫无头绪的命令。

“怎么还是那么单纯呢。”金瑞炘笑笑,指腹慢慢擦过画卷。

“学不乖啊,宝贝儿。”

*

琴岛隶属于北琦区域,池御锦乘坐最早一班飞机抵达,脖颈处的伤口匆匆止血,缠了几层纱布。池御锦龟毛,非找造型师给他搭了条丝巾配衣服,恰好把纱布全挡了。

他这趟只带了不到十个保镖,落地后便马不停蹄雇佣救生队在琴岛领海进行巡逻。

消息传得很快,池御锦在海岸碰见仿佛老了十岁的秦以桁。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池御锦全当没看见,漫不经心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秦以桁徘徊良久,走到池御锦面前,喊了他一声:“小弟。”

“别。”池御锦皮笑肉不笑,“我可担待不起。您多大本事啊,我不配。”

“我知道你怨恨我。”秦以桁目光动了动,“但你要是有小曦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你也配?”池御锦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秦以桁,她变成今天这样,你可是大功臣。”

“所以我想弥补。”

秦以桁算得上丧家之犬,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换,他从衣兜里翻出一张诊断单,单子皱巴巴的不知道放了多久,他将单子抻平,递给池御锦,嗓音晦涩:“她无端消失,是想自己孤零零去死。小弟,我不能让她一个人。”

每每午夜梦回,秦以恨总会被吓醒。梦里的池曦双目泣血,唇瓣干裂,骨瘦如柴,被病痛折磨得几乎看不出人样。

他的池曦,分明风光无限,容貌艳丽。

秦以桁说:“我想陪着他。”

池御锦翻看着诊断单,随即当着秦以桁的面将它撕成碎片。

秦以桁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拼命要来夺,在池御锦手背挠出了几条血痕。

“滚。”池御锦一脚踹在他胸前。

池愿高中时打过很多次架,池御锦偶尔怀疑,他家侄子是不是遗传了他叛逆的基因。毕竟他高中的时候,也没少折腾。

自从失去池曦的消息,秦以桁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气血亏空,连池御锦一脚都挡不住。

他捂住胸口猛咳不止。

池御锦没出够气,冷着脸又补了几脚,“你以为你现在还算什么东西?我不找你,你他妈倒是不怕死地贴上来了。”

“秦以桁,这么多年,你都在想什么?”池御锦一手插兜,弯腰,一手钳紧秦以桁的下颌,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涨红的脸,问:“是在想我姐有多么爱你么?还是在愧疚当初所做的一切?或者,是在懊悔,当年计划的一切,反倒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姐是和池愿关系不好,但那么多年,没有动过池愿一根毫毛。”

池御锦拍拍他的脸,“你倒好,说打就打。池愿脸上那一巴掌,我可帮他记着呢。”

只是当时他真的以为,他姐和面前这个男人真的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他姐的人,他没想动。

却不想,被人称赞的夫妻关系背后,埋藏的却是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

连他,都是在池曦和秦以桁离婚后才得知了当年那些烂事的全貌。他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在吃抗抑郁和恶心的药。

他姐本不该受这些苦的。

啪。

“你!”

秦以桁难以置信地扭回头。

池御锦活动着手腕,垂下的眸子里漠然又冷漠,恨意疯涨,“池愿是小辈,奉还这巴掌多少不占理。但我们是平辈,这巴掌,姐夫就好好受着吧。”

倏地,秦以桁大笑出声,模样疯癫。

他的确该疯了。

枕边睡了几十年的女人从没爱过他,和他结婚不过是为了靠着他的势力往上爬,又在荣华富贵后,毫不犹豫地对他秘密出手,架空秦家大半权力。

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爱她,他愿意既往不咎。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大善人?”秦以桁提声道:“你为池愿出头,你有什么资格?你就真有多看重他吗?”

“我呸。”

“你说的对。”

池御锦并不反驳。

他确实对池愿不好,他没资格做池愿愿意依靠的长辈。

但没关系了,有人会对池愿好。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池愿除去没必要的阻碍。

“听我姐说,你水性不错。”

池御锦招了下手,离得最近的手下得令靠近。

“扔海里。”

秦以桁挣扎着,冲池御锦的背影嘶吼:“告诉我小曦在哪儿!告诉我她在哪儿啊!”

回应他的只有呛入口鼻的咸涩海水。

他被丢进了深海。

不合适的爱情就像一场不合时宜的雨,一次恰好错过的轻轨,一顿不合口味的饭菜,它或许造不成太严重的后果,但,也不会被接受。

*

Z国。

金瑞炘翻看着从h国传来的照片。

看到池御锦让人将秦以桁丢进海里时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指尖亲昵擦过照片中男人的脸,金瑞炘轻声道:“宝贝儿,真是绝情啊。”

六年前,池御锦借他的人回国处理欺负过池愿的一群毛孩,手段之利落残忍让他那群手下啧啧称奇了近半月。

六年过去,池御锦收拾起碍眼的人来,还是那么无情。

会怎么处理他呢?

再杀他一次么。

“听说猫有九条命,如果我是猫,大概还能陪你玩玩儿。”

“但我只有一条,这条命,有人觉得珍贵,也有人觉得下贱。”

金瑞炘吻住一张池御锦的单人照片,嘴角笑意未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金瑞炘随手将照片放进贴近胸口的内兜里,接起电话。

两分钟后。

金瑞炘捏紧手机,脸色变换,“你说什么?”

对面飞快将得到的情报又说了一遍。

金瑞炘厉声打断:“蠢货。”

“他要去你们就让他去?”金瑞炘一字一顿,“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得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