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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帝甫一抱住怀中的小女人,便察觉到她周身冰冷,再观其面容,不正常的潮红如胭脂般弥漫。他心中的怒火,如燎原之火般燃烧起来。

他声音低沉:“她竟敢给你下药!”

此时的圣武帝,眼神恰似凶猛的野兽,凶狠异常。

云梦卿听不真切他的话语,她只觉着自己难受至极。

“陛下,呜呜,卿卿……卿卿难受。”她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磨蹭着男人的身躯。

好舒服,他的身体凉凉的,好舒服。

她的眼神迷蒙,樱唇微张,轻轻喘息着,面上的潮红愈发艳丽,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

“呜呜,要,卿卿想……”

圣武帝看着怀中小女人失去理智的模样,心知她此刻难受万分,可此地实非合适之所。

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凉水中抱起,他步伐稳健而迅速,朝着寝殿走去。

一路上,圣武帝边走边除去小女人身上湿透的衣裙,动作轻柔而利落。

她中了春药后浸泡在冷水中,又被湿透的衣裙包裹,身子娇弱,如何承受得住。

到了寝殿,圣武帝扯过屏风上干燥的巾帕,将小女人包裹起来,吸干身上的水分后。

他弯腰轻柔地将她放置在床上,正欲起身褪去自己的衣袍。

小女人光裸白皙的手臂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她的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停下动作。

“不,你别走,呜呜……祁佑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令人心碎。

圣武帝被她的哭声牵扯着,心疼不已,“好,朕不走。”

圣武帝手臂微微用力,将女人抱至身上。

云梦卿坐在他的腰腹间,扭动着身躯,不知要怎么样才能更舒服。

圣武帝的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给她安慰,另一只手开始解开腰带。

龙袍复杂,圣武帝一只手解开衣袍废了些时间,小女人一直躁动不安地在他身上磨蹭。

还无意识地抚摸着他,他的身体也越发燥热,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待解下腰带后,翻身将不安分的小女人压在身下,迅速扯开身上的衣袍扔至床下。

床边云梦卿一来月瑶幽庭特意命人打造的丝绸飘带随着床的摇晃而飘动。

赤裸的两人,即便有床帐的遮蔽,也难以掩盖体型与肤色的差异。

一个肌肉结实,身材魁梧;一个娇小玲珑,身姿纤细。

一个肌肤呈麦色,健康而有光泽;一个肌肤如雪,晶莹剔透。

足足一个时辰后,女人的娇吟声与男人的低吼声才渐渐停歇。

圣武帝靠坐在床头,看着陷入昏迷的小女人,脸色阴沉,但却异常轻柔地吻了下女人的雪白肩头,随后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

等圣武帝回到清凉殿,福海已经在清凉殿等着了。

感受着殿内仿佛凝固的氛围,福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还是稳了稳心神。

开口道:“陛下,奴才刚刚询问了安王殿下,殿下说他只是喝了几杯琛昭仪敬的酒随后就醉了,安王说他喝下去时没觉得烈,反倒觉得味道清甜,可喝了几口后,就觉得酒意上头,随后便离开宴会出去透气了。”

“安王刚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宫女说昭贵嫔为安王准备了醒酒汤,邀安王前往凌波殿。”

福海说到这里,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眼陛下,见陛下脸色一直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喜怒的样子,却更让他害怕。

见陛下没有任何反应,福海就帮安王解释了一句:“想必安王也是喝醉了,没想那么多。”

圣武帝眼神如深海,让人捉摸不透,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回想起安王拽着女人衣裙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既然脑子什么也不想,留着干什么。

圣武帝对福海的解释嗤之以鼻,“继续。”

福海正声继续道:“随后那个宫女就将安王带到了凌波殿,安王进入殿内后,在殿内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后,加上醉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床那儿,就晕过去了,那个宫女没有跟进去,想必是知道房间内烧着香。”

福海还隐藏了一部分,这香是迷情香,他去向安王询问原委时,便闻到了床上的衣裙上一股男子的淡淡麝香味儿。

安王应该是用了昭贵嫔的衣裙做了一番疏解后,再晕过去的。

福海的表情管理都快要失控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呀,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闻到。

若是陛下知道了,他都不敢想......

随后福海继续又道:“奴才听到安王说房间有香后,立马查看,发现房间里的香处理得很快,不仅香的灰烬没有,连味道都已经处理了。”

“是朕养大了琛昭仪的野心,呵。”

圣武帝冷冷感叹一句后,福海又说道:“随后奴才在隔壁宫殿发现了昏迷的青鸢姑娘,青鸢姑娘说是一个叫小宁子的太监领她和昭贵嫔前来凌波殿换衣裳。”

“奴才现在已经抓了小宁子,还收集了安王在宴会上的酒,时间较短,奴才还没来得及审问小宁子,酒也还没给御医过目。”

圣武帝脸色阴沉的垂眸看着福海,福海心头鼓跳,他真的承受不住陛下这样的眼神。

随后圣武帝沉声道:“明日朕要结果。”

“是,陛下!”

得,今晚不用睡了。

福海退下后,圣武帝凝视着案牍上摆放着的关于瑞城张家的案子。

狩猎回来后,他就派了尚书左丞前往瑞城治理北新镇一事。

瑞城的官员看到陛下派了亲信过来,最近一直战战兢兢地处理城内大小事务,还各种殷勤又暗戳戳的行贿,北新镇的事情若是捅到陛下那里,想想他们就后背发凉。

可圣武帝除了派左丞吸引瑞城官员的注意外,还派了暗卫审查六年前的张家旧案!

三日前,暗卫已经将结果呈到了他的案前。

他处理任何事都考虑良多,这个案子涉及到瑞城的权贵的三分之一,还涉及到京城的冠军侯,和冠军侯关联的官儿也不少。

若是将六年前的案子翻案,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三日他都没有决定好如何处理。

作为皇帝,他重用的臣子,并不一定要完全清廉,最重要的是好用。

“好用”之臣,或具卓越之才能、智慧及领导能力,能于诸般情形下作明智之决,为帝王解难题,通晓如何于政治博弈中获优势,为帝王谋更多利益。

冠军侯有军功,忠心,但凡他的命令都能执行,甚至可用于掣肘臣子,他用的顺心。

可是这几年来,确实将胃口养大了。

圣武帝眼中闪过利光,他知道平日冠军侯会时不时送信给琛昭仪,只当琛昭仪失去大哥的补偿了。

但冠军侯如今也是愈发不知好歹,狩猎之时竟将安王送昭贵嫔红狐一事告知琛昭仪。

在圣武帝这里,前朝和后宫若是牵扯不清,要么清理掉后宫那人,要么清理掉前朝的势力。

既如此,那就换个人用。

圣武帝的食指在案牍上敲了几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显得尤为清晰

月瑶幽庭。

青鸢青慧回到月瑶幽庭时,云梦卿睡着了,两人守在床边,可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开始浑身泛红,身子发烫。

“青慧,你快去请太医!”青鸢着急道。

然后命人打了冷水进来,将巾帕浸湿后,轻柔的擦拭着主子出汗的额头和泛红的脸蛋。

圣武帝在月瑶幽庭派人去请太医后,就匆忙赶了过来,他到的时候太医都还没到。

“昭贵嫔怎么了?”圣武帝一进来就坐到床边,看着小女人病着的模样,语气中都透着心疼。

“回陛下,主子发热了。”青鸢担忧道。

“太医呢!”圣武帝怒喝道。

“回陛下,青慧已经去请了,应该在路上了。”青慧跪在地上低头回答,身子在圣武帝冷寒的气息下瑟瑟发抖。

云梦卿现在只感觉身子冰冷刺骨,她轻声喃喃道:“冷......冷......”

圣武帝听到声音,将耳朵凑到她嘴边,询问道:“卿卿说什么?”

“冷.....”她的声音都在打颤。

圣武帝听闻她言冷,须臾间除去外袍,仅着亵衣。

继而催发体内内力,令身躯发热发烫后,掀开被子,将小女人紧紧拥入怀中。

然后用被子将她后背捂得严严实实。

他的大手亦不停摩挲着小女人光滑的脊背,欲使她更温暖些。

云梦卿感受到男人滚烫的身体,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寒冷的感觉逐渐消散。

面容上透着一丝疲倦和苍白,在圣武帝的怀抱中,渐渐又陷入昏睡。

此时太医终于来了。

他神色紧张,提着药箱上前,恭敬地向圣武帝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

圣武帝见太医来了,坐起来背靠床头,将小女人抱在怀里,然后将她的小手伸出床帐,沉声道:“过来把脉。”

太医上前,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昭贵嫔的脉搏上,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凝重。

他仔细地感受着脉象,又再次把脉,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

圣武帝的目光透过窗帐一直落在太医身上,有些不耐,“昭贵嫔的病很难治吗!”

太医听到陛下的问话,额头上不禁渗出一层细汗,稳定了一下情绪,禀报道:“陛下,昭贵嫔体内有催情的热气,现在身体却泛着寒气,想来是娘娘曾泡过冷水。”

“嗯。”圣武帝淡淡道。

“那便是了,娘娘寒热交替,故而发热。微臣这就写药方,娘娘喝下一剂药后再好好睡一觉,应当就能康复了。”

“那你还不快去?”

“是,陛下。”太医不敢怠慢,急忙退下写药方去了。

圣武帝一直月瑶幽庭陪着云梦卿,还亲手给她喂药,直到小女人身上的热在慢慢减退。

看她睡的熟,圣武帝放下了心。

随后回到了清凉殿。

此时,圣武帝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刚刚在月瑶幽庭为云梦卿把脉的古太医,身子有些颤抖地站在殿中。

“说吧,你刚才在月瑶幽庭为昭贵嫔把脉时迟疑了那么久,究竟查出了什么?”圣武帝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回陛下,贵嫔娘娘似乎患有宫寒之症,而且较为严重,疑似子嗣艰难。”古太医之所以不在把脉时直言,实在是因为他分辨不清此事是何人所为。若让昭贵嫔难孕的是陛下或者皇后呢?他若直说,岂不是自寻死路?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在涉及妃子子嗣方面的问题时,都不会在把脉时直接告诉妃嫔,而是向皇后或者陛下禀报,除非这个太医本身就是那个妃嫔的人。

圣武帝听到“子嗣艰难”四个字,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庸医!一个‘似乎’,一个‘疑似’,朕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昭贵嫔是否还能有孕?又为何会子嗣艰难!”圣武帝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吼。

古太医被圣武帝的气势吓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颤抖地说道:“微臣翻阅了昭贵嫔的医案,发现昭贵嫔刚进宫时曾落水,那时已是秋天,湖水寒凉,昭贵嫔在水中泡了很久,因此染上了宫寒之症。”

“之后半年,微臣从医案中看到,昭贵嫔并没有就医治疗。之后便是三月份的跪地淋雨,初春的寒气同样很重,导致邪寒入体。再之后,昭贵嫔似乎也没有好好调养身体。之前的太医开过一些暖身的药方,但昭贵嫔只用了两次就停用了。”

“不过,依微臣所见,昭贵嫔虽然身体受到寒气侵蚀,但她年纪尚小,只要调养几年,再行生育也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圣武帝追问。

“只是昭贵嫔体内似乎还有麝香。这麝香似乎在昭贵嫔寒气入体时就开始侵蚀她的身体。微臣仔细把脉后,确认昭贵嫔吸入麝香已有三月之久。”

圣武帝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他端坐在上方,紧闭双眼,让人难以揣度他的心思。只是他的胸膛明显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圣武帝缓缓睁开眼睛,沉声道:“此事不得让昭贵嫔知道。”

古太医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陛下,随即迅速低头。他在皇宫行医多年,第一次感受到陛下对一个人的心疼,显然陛下不想让昭贵嫔伤心。

“是,陛下,微臣一定保守这个秘密。”

“嗯,从现在起,你只需负责昭贵嫔的身体。既然你说这麝香昭贵嫔吸入已有数月,必定是她亲近之物。以后你每两日为昭贵嫔请一次平安脉,并且在不被昭贵嫔发现的情况下,找到让她吸入麝香的物品。”

“还有,朕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把昭贵嫔治好!”

古太医苦笑点头:“是,陛下。”

他要怎么在昭贵嫔不起疑心的情况下找到暗含麝香之物呀!

还要治好昭贵嫔,他得守着家中祖传秘籍天天看了。

第二日。

福海已经在慎刑司待了一晚上了,可是这结果......

他颤颤巍巍走进清凉殿,看着正一脸严肃查阅奏折的陛下,脚步沉重的走过去,随后就直接跪下请罪:“陛下,奴才该死!”

圣武帝听到他的声音,头也没抬,沉声道:“没查出来?”

“小宁子昨晚自尽了,在宴会上将酒撒在昭贵嫔衣裙上的宫女于昨日失足落水于水月湖,琛昭仪坚决称不认识宴会上的宫女,也不清楚小宁子做了什么。”

福海虽然明知道能做出这等事情的就是琛昭仪,可琛昭仪在行宫待了一年,还有一个冠军侯的二哥,毁尸灭迹之迅速,真是让他叹为观止。

福海之前鲜少接触后宫阴私,但更多的是为陛下处理前朝的一些事情,对于后宫妃子的手段,确实还不够熟悉。

“梁安。”圣武帝轻唤了一声。

梁安进来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福海,心中得意。

别以为在陛下面前伺候多容易,呵,还不是像个废物,什么也没查出来。

福海即使跪在地上也感受到梁安的得意,抬头瞪了他一眼后,又立马低下。

“陛下,奴才昨日问了您派去指导琛昭仪宴会的两个嬷嬷,昨日宴会上的宫女是得了昭贵嫔的令牌进入宴会的,小宁子虽然已死,但迷情香这种东西不是一个太监就可以带进行宫的。”

“奴才昨晚派暗影查了所有和小宁子有关系的人,其中有一个太监眼神闪躲,在奴才的威逼下,吐了几句话出来,小宁子家中的妹妹被人绑架,疑似冠军侯......”

圣武帝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他的时间没那么多。

冠军侯,琛昭仪.....越来越胆大包天!

“福海,琛昭仪的贴身大宫女,赐毒酒,让琛昭仪亲眼看着。”

他答应了秦宇轩,照顾他的妹妹,但是,若是实在不听话,那就只能让她好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

“梁安,将这个交给左丞。”

圣武帝眼神寒凉,既然冠军侯逍遥日子过久了,那就吃吃苦头。

梁安不知道陛下给的什么,接过后,定睛一看,是之前陛下让暗卫查的瑞城张家六年前的案子,原本以为放了三天,陛下准备隐而不发了。

没想到。

这冠军侯的好日子基本到头了。

一个冠军侯,一个琛昭仪,明明清楚自己的满身荣耀,满门荣耀皆来自于秦大将军。

但两个人都贪心不足,在陛下的底线上来回横跳。

月瑶幽庭。

自今日发热退了后,云梦卿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因为身子实在绵软乏力。

她连午膳晚膳都是直接在床上用的,一点也不想动。

迷情香这玩意儿,总感觉用了后,让她的身体又虚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