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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河在“婉拒”西母之前,便已在寻找脱身之法,只是这诡辩宫,或者说所谓奇境的尸骸,都已经死去不知多少岁月,可王沂河进来时开的口子,竟在进来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恢复如初,内外混圆一体,哪里还找得出有被割开过的痕迹。

要知道这座“宫殿”内部,虽看似如星空一般无垠,实际上却是一处有边有际的空间。

而在片刻之前,王沂河尚能感知到这片空间的边际,知道这一座诡辩宫,是一个球形的空间。

只是此时此刻,祂完全失去了对诡辩宫边际的感知,毫无疑问,这是西母的手笔。

这老登恐怕在王沂河佯装出“难色”的那一刻,便已动手,行事极其果断。

王沂河毫不犹豫,在发现周遭已是混沌一片的瞬间便直接以【非想名箴】否决了不远处那被不明人影及遮天双翼护于身下的那颗【未成之果】的附近空间。

以祂如今道行,莫说是已有半分大罗气象的【未成之果】,便是西母布置之下,那一对遮天蔽日的翅膀,上面流转的不朽金性显然并非一缕。

事实上,王沂河看得清楚,这一对翅膀上面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一丝不朽金性。

祂自己可还只有一丝啊。

足可见这位古老的金仙成就,其恐怖的底蕴以及堪称彪炳的战绩。

毕竟一般而言,一尊金仙,凭借自身孕育的不朽金性,只会有一缕,代表自身的独一无二,以及永恒不朽。

只要金性恒在,则道恒在。

想要提取一丝完整的不朽金性,意味着需要将一位金仙成就囚禁,束缚,不断地折磨,毁灭其神魂,道途甚至真灵,直至其在恒久的苦痛中陷入绝望,自我湮灭。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首先不提完全束缚住一尊金仙的难度,能达成金仙成就的,无一不是旷世奇才,拥有惊世的意志,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消磨殆尽,陷入绝望的。

更何况,能走到这一步的,谁又会少几个“挚友亲朋”,少不得要寻上门来要人。

当然,是要人还是送菜,那就得另说。

一般而言,想要打灭一尊金仙,公认的做法是想办法磨灭其不朽金性,这并非不可能之事,但需要的时间,难以计数。

像逼迫金仙成就自我湮灭这等倒反天罡的做法,不仅没必要,而且吃力不讨好。

因为一尊金仙在自知无望的情况下,你不知道祂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旁的不说,至少足以毁灭一方世界的怨气,是一尊金仙能做到的。

刚遑论各种稀奇古怪的诅咒之类,有些甚至能做到污染自己的金性,逆转其性状,使其从神圣之宝物,化作难以言说的诡物。

而西母这一对堪称“金翅”的大翼上面所含之金性数量实在惊人,何止千缕,都得上万了吧?

但最吓人的还不是这惊人的数量,最吓人的是,这一对大翼,上万翎羽,数量惊人的不朽金性,王沂河没有看到有一丝一毫的怨气缠绕,干净到简直可以称作是“圣洁”的地步。

就好像,就好像是这些金性的主人,是“自愿”献出自己的金性,要成就西昆仑王母的不朽伟业一般。

若当真如此,那简直比生生逼得金仙成就自我湮灭更加恐怖,身负不朽金性的金仙成就,其意志可以被磨灭,但像这种被操控的,就太过吓人了。

而且,这没有意义啊,不朽金性从零到一是质的变化没错,可若是再多,就是没有必要,画蛇添足了。

总之,这一双大翼简直金光灿灿的晃眼睛,有这玩意儿的保护,莫说与之对敌了,吓都能被吓死。

可王沂河针对的既不是这双大翼,亦非里面被保护着的这颗【未成之果】,祂删的是这一片空间。

如此一来,如果西母不怕这颗道果落入虚空,自此不知去向,少说也得回防一二。

只是,西母这一双大翼上金光闪闪的不朽金性,自有其道理,只见这一对大翼稍稍辉动,闪烁的金色光辉,好似金色的雨滴缓缓地飘落,王沂河的一记【非想名箴】理所当然地寸功未立……

不对,王沂河分明看到,其中有数量不少的羽毛失去了其熠熠光辉,好似荒草一般枯萎,只是失去光华的羽毛稍有些分散,其周边的其他羽毛又足够闪亮,使得枯萎的这一部分倒不是很显眼。

但却瞒不过王沂河的眼睛。

这些“不朽金性”有问题,王沂河这一下威力如何祂自己清楚,想要磨灭不朽金性完全是痴心妄想,更何况方才这一刹那失去光华的金性翎羽足有数十根。

这在拥有上万金性翎羽的翅膀中自然是不值一提,可一想到这可是“不朽金性”,就很离谱了。

祂不过是尝试着试探一下,怎么就能磨灭“不朽金性”了?

这一批“货”好像质量不足啊,哥们?

可是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既然仅那一对大翼挥动间便可阻隔【非想名箴】的否定,那么短时间内,至少在这一双大翼上的金性翎羽悉数失去光华之前,西母自可无所顾忌,一门心思对王沂河动手。

周遭的星辰在数个眨眼间便暗淡了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吞噬了它们的光芒,并且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有条不紊地向着王沂河逼近。

而那位西母本人,早已不知去向。

很快王沂河就知道吞噬那些星辰光华的死寂是为何物,一股沉沉死寂由内而外地从王沂河身上散发出来,祂抬起自己的手,这只手竟枯老得好似断了根的朽木,皱皱巴巴的,甚至还有大块大块的尸斑,吓人的很。

而祂的心脏亦是在这一刹那停止了跳动,亮丽的黑发大片大片地从祂的头顶脱落,带下来不少头皮,甚至还有部分头骨的碎片,骇人地很。

如今的祂,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具站立的尸体。

王沂河倍感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具“尸体”如今的模样,不,这其实是这具“尸体”本该有的样子,毕竟这张门票其实早已死在了久远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