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下,金色的琉璃瓦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皇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还是有人愿意前仆后继。
而那把龙椅,就像勾人的恶魔般,引得无数人为其争斗。但凡能坐上那把龙椅的,多少是踩着亲人的血。
跟在小太监的身后,踏着青砖,一路朝陛下的书房而去。
小太监本以为季婠棠会很拘束,可偷偷望去却发现,这位彧王妃神态自若,就好像跟来自己家一样自然。
季婠棠当然自然了。
穿书那些年里,也有不少背景是古代的,宫女,御厨,侍卫,公主,对于皇宫她早就麻木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所谓的敬畏之心。
很快,陛下书房承光宫到了。
刚到承光宫,季婠棠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安公公。
看到季婠棠到了,安公公连忙上前。
“彧王妃,真不巧,陛下这会正在同几位大臣商议要事,要不奴才带您先去偏殿等候?”
季婠棠静静地看着安公公,那一世,就是他将自己带去偏殿,结果,却被早已藏在偏殿的陛下险些玷污。
怎么?
这一世连问话都不问了,直奔偏殿的剧情了?
“彧王妃?请吧。”
安公公又一次的催促。
季婠棠刚要开口,眼尖的看到承光宫的角落里隐藏的身影。看不清人,但从那露出的衣摆和鞋子的样式,不难看出是宫中的哪位皇子。
太子?还是那位三皇子?
为了探查关于楼司彧的事,季婠棠只好先将计就计。
不过跟在安公公身后前往偏殿时,季婠棠悄无声息的吃下一颗自制的解毒丸。
她吃的解毒丸,就连那些下三流的药也能解。
不管怎样,还是防备点好。
事实证明,季婠棠的警惕是对的。刚踏进偏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这股香味意味着什么,季婠棠岂会不知。
一刹那,季婠棠的眸色瞬间覆上冰霜。
“彧王妃请喝茶,陛下很快就会忙完。”
安公公刚说完,恰好对上季婠棠那弑杀的眼神,顿时吓得一激灵,手中茶杯也应声落地。
可下一秒,季婠棠的神色又恢复正常,这让安公公一时间不知道是刚刚自己看错还是怎样。但他此刻已经完全不想多待,借着重新上茶的功夫连忙离开。
急匆匆的离开,恰好撞到躲在暗处的三皇子祁迟烯。
“慌什么,等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
安公公低头回应着,随后便朝承光宫而去,准备说服陛下去偏殿。
祁迟烯微微一笑,只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是仇恨和憎恶。
他的好父皇明明总喜欢干一些龌龊的事,却还想博取一个明君的好名声。
人人都以为他三皇子是在同太子斗,争夺储君之位。
没错,他是要那个位置,但太子根本不算什么,他的目标是父皇。
他要让父皇身败名裂,让父皇知道谁才是正统!
至于那个彧王妃,不过是他计划里的一颗棋子罢了,无所谓。
只顾着谋划的三皇子并没有看到,那偏殿的屋檐上,本该中药的季婠棠正鄙夷的看着自己。
想算计她?
呵呵呵,天还没黑呢,想多了吧。
都算计到她的头上了,如果不反击一下的话,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吧。
想到这,季婠棠眸中闪过一丝奸诈。
随后身形一动,悄无声息的离开承光宫的偏殿。
——
半个时辰后。
终于忙完的祁弘潇这才想起今日召见彧王妃的事。
“安公公,你怎么将人安排偏殿了?”
“回陛下,奴才看彧王妃好像不太舒服,怕冲撞了陛下您,便安排彧王妃先去休息下。”
祁弘潇同安公公刚到偏殿外,便听到殿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意识到什么的祁弘潇一脚将房门踹开。
只见偏殿内一片狼藉,而他最宠爱的妃子,此时竟衣衫不整的同人行苟且之事!
本想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三皇子祁迟烯!
躲在暗处的季婠棠对这一幕很满意。
她还真是没想到,三皇子祁迟烯居然胆子这么大,竟喜欢父皇的妃子。
她原本打算趁机打晕三皇子,丢进那个满是香味的偏殿,好上演一场他自给自足的画面给陛下看。
让他尝尝被人陷害的滋味。
毕竟,如果随随便便抓个宫女过来给他,那简直太太对不起人家了。人家宫女也是无辜的啊,凭什么要被人霍霍。
可没想到的是,她跟随三皇子准备偷偷打晕时,竟意外撞见他和后宫一名妃子私会。
瞧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的架势,一看就是两人有一腿多年。
既然如此,她做个好人。
两位别在露天玩,污染空气了,去屋里玩多舒服,还不会冷。
瞧,她多善解人意。
于是,她便将这两人全都打晕带到这里。
恰好这偏殿的药还没散去,两个被打晕的人刚醒来就被那药香味所迷惑,开始不顾一切的亲吻起来。
三皇子这叫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话说回来,她是有多倒霉啊,总是看到这种辣眼睛的画面。
先是季倩儿,再来是三皇子。
这种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了,看多长针眼!
啧啧啧,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宠妃,狗皇帝一定气的吐血吧。
“荒谬!荒谬!你这个逆子!来人!将三皇子给朕拿下!慧贵妃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