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国际马球赛在皇家御苑进行,皇帝和太子亲临观赛。
群臣一时间又是各有思量……已是深秋了,陛下没有去温泉行宫避寒,还有兴致观赛,那是身体好了?
至于比赛谁输谁赢?
在大唐的主场,还有人能战胜大唐吗?
到马球赛那一日,除了宗室和朝中高官外,一些获得请柬的人也有资格进场观赛。
罗先生、赵四郎和董月明都有请柬,他们是七郎的家属,组织比赛的鸿胪寺特意给他们请柬,让他们来为七郎助威。
赵四郎兴奋得团团转:“那是皇家御苑!我也是进过御苑的人了!”
胡英子好笑:“你见过太子,又是文成公主的属官,要沉住气!”
……唉,她又不能去,她要是能去,就轮到她兴奋了。不过不要紧,阿贵去过,就相当于她去了。
一辆辆马车停在御苑外的大道上,刘植跟在准岳父阿史那贺鲁身边,心情有些复杂。
他是很想来看马球赛,可是跟在这突厥人身边,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阿史那胭脂,更叹了口气……自己的未婚妻还是半大少女……
这可真是,禽兽都不如啊!
御苑中有一个很大的马球场,皇帝带着韦贵妃及四妃、太子在正中的看台上观赛。
赵家的观赛的位置,在第二层,和阿史那贺鲁的隔得不远。
刘植说:“我想到赵家的棚子去。”
阿史那贺鲁拒绝:“你是我家的人了,不可到别家去。”
刘植:“这个必须说清楚,就是成亲,也是我娶她嫁,她是我刘家的人。”
阿史那贺鲁瞥了刘植一眼:“这里有军士巡逻,不可随意走动。你跑出去被当刺客抓了,别怪我没提醒。”
刘植怂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下。
各家都带了点心和茶水进来,阿史那胭脂就给刘植倒了一杯酪浆,微笑:“你何必躲着我?过不久我们就是夫妻了。”
她已经打听过了,刘植并没有房内侍候的女婢,她对此很满意。
刘植扫了一眼阿史那胭脂的胸口,嘀咕:“小孩子。”
阿史那胭脂:……走着瞧!
看台上逐渐坐满了人,各国使节也都到了。
新罗王储金胜曼也在其中,脸色有些沉重……她近来收到信,堂姐有孕。
假如女王生下孩子,她就不是王储了。
可是堂姐明明告诉她,跟王夫李承顺只是做个交易,那这孩子从何而来?
日久生情?
万里迢迢的,她也无法亲自去确认堂姐是否真的有孕。
想到跟王夫关系密切的赵七郎,她有些迁怒。
旁边的侍从察言观色,轻声细语:“今日第一场,是吐蕃对大唐,我们的比赛还在后头呢!正好,让我们观察一下敌人。”
金胜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她好不容易凑够一支马球队,对于夺冠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反正渤海、东瀛等国也差不多,大家都是志在参与。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两队骑士终于出场了!
双方在这一场比赛前没有交过手,但都打听过对方的消息。
吐蕃人也知道,大唐马球队的队长,就是文成公主属官的弟弟,对七郎重视了几分。
……房俊带队的大唐使团去吐蕃,还带去了赵贵写的信,据说公主看了感慨流泪,还写了回信问候赵贵。
文成公主如今在吐蕃声望正隆,和她相关的人都被人看重。
震天的锣鼓声“咚咚”的响起,马球赛正式开场。
这不仅是打球,同样是武艺的较量!
七郎剑眉扬起,俊美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气势上一点不比粗犷的吐蕃人差!
“好!”场外齐声喝彩。
七郎在排兵布局上,展现了他的天赋,调动队友猛烈地进击。
“不错,攻守呼应。”皇帝赞了一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吐蕃人虽然凶悍、马术精湛,但若论战术配合,就不像七郎的队伍那么有章法。
其他帐篷里,看客们也都忘记了矜持,忘情地齐声喝彩。
阿史那贺鲁看着马上的七郎,闷哼一声……还行吧。
而赵家的帐篷里,赵四郎喊得嗓子都沙哑了。
董月明的目光也紧随着七郎的身影……那是她的郎君啊,总是令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