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人听到江岁愉的心声震惊到无以复加,怎么都不敢相信江岁愉想的是真的。
尤其是许姝和贺豫铭。
许姝拉着贺佑黎的手坐下:“小黎,正好你也来了,车祸的事查的有进展了吗,警察那边怎么说,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贺豫铭也说:“对,一定要查清楚,省的某人被撞坏了脑子,精神不清楚,一直嚷嚷是我姐故意找人撞她!”
【我脑子为什么坏了,还不是被人撞的,我如果没有被贺家找到,现在说不定还在出租屋睡懒觉,谁喜欢躺在医院平白受罪。】
贺佑年上去就是一巴掌,“死孩子,能不能闭嘴!”
真相没查出来之前,贺佑黎抱的是不偏不倚的态度,让助理说明现在的情况。
“目前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的,警局那边说肇事司机是癌症晚期患者,撞小姐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没钱治病,想拉人垫背一起死。”
贺家人一个个瞪圆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
和江岁愉说的一字不差。
这闺女是能预知未来吗,一说一个准。
尤其许姝,握着贺豫霏的手不自觉松了,反复看着怀里这个柔软知心的女儿,眼神是从没有过的陌生。
贺豫霏被看的一阵心慌。
怎么回事,不就是助理说了那人的口供,妈妈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贺豫霏握住许姝的手:“妈妈,难道您也怀疑我吗,警察都说了那人是故意寻死想拉人垫背,岁愉妹妹车祸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小心翼翼开口,声音艰涩:“怎么可能是我,岁愉妹妹被家里找回来的时候我在外省,怎么可能把手伸到栖城,妈妈,您也不相信我吗?”
【是啊,所以吴妈这时候就登场了,一年前贺豫霏知道我的存在后就开始筹谋车祸。】
【前一段时候外出旅游也是为了方便随时洗脱自己的嫌疑,她的计划就是等家里什么时候找到我,车祸发生完,再回家。】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吴妈给她通风报信完,她就联系吴妈儿子开始准备车祸的事了。】
【包括我回贺家那天,也是贺豫霏买通家里的司机,不让人来接我,就是要我单独出行,撞死我的几率才大。】
贺老爷子听的气急。
他不过在疗养院住了些年,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是怎么了!
亲孙子蠢笨无知,养孙女心生恶毒!
造孽啊!
老爷子叫住助理:“给你们半小时,现在立马去查这个司机的亲属,上至老母下至小儿,不管你们动用贺家的什么关系渠道,给我查的清楚明白,立马送到我面前!”
贺豫霏吓的身子抖了下,神情飘忽。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压着情绪,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楚楚可怜表情,“爷爷,您为什么要突然去查司机的家属,那司机本来就是癌症晚期,说不定不想让家人知道伤心,咱们这一搅和,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江岁愉冷笑,“他平白无故想撞死我,还要我考虑他的家人伤心不伤心,原本我还不知道圣母是什么意思,现在不就在眼前。”
【贺豫霏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怕真把司机家属查出来,到时候怎么也洗不白自己。】
这次不等老爷子开口,许姝先说了:“豫霏,你妹妹说的对,你到底跟谁是一家人?”
贺豫霏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试图给自己辩解,抽抽噎噎的:“爷爷,爸妈,姑姑,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
贺爷爷被哭声吵的头疼,绷紧面容,沉着张脸:“等查出来了我自有定论,如果你们还是贺家的人,都住嘴!”
贺豫霏瞬间闭嘴。
助理速度很快,半小时内不仅完成了任务,还把吴妈带了过来。
他离开前贺佑黎暗地里交代过他,把吴妈也带来。
贺豫霏看到吴妈那刻嘴唇都是哆嗦的,强撑笑意:“吴妈你怎么来了,是来送早饭的吗?”
助理拿着他儿子的资料找上吴妈时,吴妈就知道事情大概率要败露。
现在看着满屋子的人和大小姐,心慌的不行。
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承认错误:“老爷子,我错了,我有罪,但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啊,我孙子查出来了癌,家里没钱治,大小姐说只要按她说的做就给我孙子治病钱,我错了,我就是想要我孙子活着啊!”
贺老气的嘴唇都发抖,把手边的果盘摔到贺豫霏脚边,“造孽啊,简直是孽障!”
贺佑年怒意横生。
贺佑黎眉头几乎拧成川字。
贺豫铭惊讶到呆立不动。
许姝神情崩溃,几乎晕厥。
贺豫霏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果盘上,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负隅顽抗。
“爷爷,爸妈,姑姑,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吴妈为了给孙子治病故意诬陷我的,我没有!”
江岁愉用被子盖住半张脸。
【要想知道是不是诬陷,查查贺豫霏这几个天的转账记录不就好了,既然给孙子治病,贺豫霏肯定给吴妈家人的账户转过钱。】
【不过贺豫霏一向谨慎,这笔钱应该转到了她和现任丈夫生的女儿户头上,然后再取出来拿去给孙子治病。】
【不说贺豫霏一句最强大脑都对不起她。】
除了贺豫霏和助理,贺家人都羞愧难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贺老爷子发话:“去查贺豫霏这段日子的聊天和转账记录,看看有没有给吴妈家人转账!”
贺豫霏瞬间急了,还想要说什么。
老爷子对贺豫霏失望至极:“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少吵吵几句,一切我自有定论!”
贺豫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助理查完回来汇报结果,和江岁愉说的一模一样。
“大小姐最近有一笔二十万的汇款记录,收款方是吴妈的女儿,最终去向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给一个患癌孩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