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趁机又说:“但你如果反抗不过也不要硬抗,自己的安全还是最重要的,你可以回来告诉妈妈,妈妈会替你讨回来的。”
小陈靖宇认真地听着,将林瑶的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二人洗漱过后就睡了,完全不管被锁在门外的陈德贵。
陈德贵又喊又叫地折腾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也睡了过去。
趁小陈靖宇睡着了,林瑶偷偷给他把了个脉,然后从空间弄了些稀释的灵泉水给他喂下。
这孩子虽然被原主保护得不错,没受过什么大罪,可陈家其实挺穷的,孩子身体一直也没养好,底子虚得很,有了灵泉水的滋养,他的身体也能慢慢好起来。
陈德贵不让原主出去上班,说女人一上班,心就野了。
说起来,原主还是个大学生,就因为陈德贵出的彩礼高,就被原主父母卖给了他。
原主不是没想过要逃,可是原主父母与陈德贵串通好了,彩礼一给,直接就把原主绑了送到陈家去了。
陈德贵一直限制原主的自由,直到她怀孕,肚子大了才带着她去扯了证。
原主怀了孕,又扯了证,她不得不选择了妥协。有了肚子里的孩子作保障,陈德贵对她的看管也放松了些,倒是让她过了一段时间不错的日子。
可生下孩子后,她想出去上班补贴家用,却被陈德贵拒绝了,他清楚原主是被他们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生怕原主出去上班,逮着机会就偷跑。
这可是他花大半辈子积蓄换来的媳妇,哪能让她跑了,于是借口孩子需要照顾,不让她上班,说急了还会动手打她。
原主想要反抗,可男女天生的体质差异让她根本讨不到好。
被打了几次后,原主怕了,妥协了,不敢再提起上班的事,就一心服侍父子俩。
可是这样的妥协并没有让原主的日子有起色,陈德贵尝到了家暴带来的甜头,于是更变本加厉的打她,一有不顺心就会拿她出气,以至于最后到了那样的结局。
第二天二人起床时,陈德贵还跟个死猪似的躺在地上,母子二人谁也没管他,就由他在地上躺着。
林瑶简单的做了顿早饭,母子二人吃完了早饭,林瑶就着手开始收拾客厅,小陈靖宇也跟着屁颠屁颠的帮忙。
现在正值暑假,小陈靖宇不用上学,林瑶干脆就带着他出去玩了。中午也没回去做饭,直接就在外面吃了,看着小陈靖宇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林瑶脸上不禁挂起了姨母笑。
陈德贵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捂着因酗酒而钝痛的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酸疼。
他大吼道:“林瑶,林瑶,死哪里去了,快来扶老子起来。”
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他无奈只得自己爬起来,慢吞吞地挪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记忆突然回笼,他想起昨天晚上林瑶不仅没给他做晚饭,自己打她,她居然还敢还手。
想起这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回来了,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再不敢反抗自己。
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饭点了,他也就没睡,盘腿坐在床上,等着林瑶回来给他做饭。
可是等啊等,眼看着时间都已经下午一点了,大门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捂着饿得难受的胃,他不得不爬起来给自己囫囵做了点吃的,先把肚子填饱。
他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做个饭,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一边做饭,他一边咒骂林瑶。
“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不回来给老子做饭,等她回来了,看老子不给她好看。”
吃完饭,他也没收拾,碗碟直接扔在桌上,等林瑶回来收拾,自己又爬到床上去了。
等林瑶回来了,他还要收拾她,晚上跟酒友们约好一起喝酒,他得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等到日头西斜,母子俩才手拉着手,开开心心地回来了。
一打开门,就见陈德贵板着脸坐在院子里,像是要吃人似的。
在看到林瑶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时,他的脸色更黑了,直直地就冲着林瑶来了。
“臭娘们,居然敢出去乱花老子的钱,你活腻了。”
小陈靖宇害怕得浑身发抖,林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护在身后。
陈德贵扬起手就想给林瑶一巴掌,却被林瑶灵巧地躲过了,她单手抱起小陈靖宇,把他放到屋里,摸了摸他的头。
“小宇乖,在这等一会妈妈。”
陈德贵见林瑶抱着孩子跑进屋里,还以为她是怕了,心中得意极了,昨晚她敢还手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喝醉了,动作迟钝,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今天自己是清醒的,她不就只能害怕地直躲了?
他追上去,抬脚就想给林瑶踹倒,以报他昨晚的仇。
但林瑶却转身直接抱住了他抬起的脚,狠狠地往后一拽,陈德贵瞬间就惨叫着劈了个叉。
胯下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半天都爬不起来,林瑶就在一旁抱臂冷冷地看着,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了,又不死心地扬起手,想要扇林瑶。
林瑶抓起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将他的手狠狠一拧,就只听咯嘣一声,他的手腕就被林瑶拧脱臼了。
陈德贵抱着脱臼的手,看林瑶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觉得林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林瑶,只能蜷缩着被他拳打脚踢,哪怕是最初她还手的时候,那力道也跟猫儿挠似的,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控制住。
可从昨天晚上开始,虽然有喝醉的成分在,但她那一脚也确确实实将他踢倒了,更不用说今天,他两次出手都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还让自己受到了伤害。
陈德贵越想越害怕,村里一直流传着恶鬼索命的说法,二十多年前,村里一户人家男人将女人活活打死,过后没多久,那一家人就都死了,死状跟那被打死的女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