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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放晴。

连下几日雨后的空气清新,处处透着青草香和泥土芬芳,像是大自然复苏般,处处透着新生。

江太闲住宅的堂屋是青砖瓦房,比他现下住的房子气派多了,花费自然也不少。

他慢吞喝完两盏茶,江太闲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纸张,问他:“然后呢?后续如何?男主是要找小通房,还是继续定亲?”

“欲知详情,下回见分晓。”

“……贤弟你是会卖关子的。”

郭盛安淡笑。

“这样吧贤弟,你若吐露后续情节,我加钱如何?”

这是钱的问题吗?

他可以将后续告知月娘,因月娘是他枕边人。江太闲是第二读者,也是商人,现在给后续,难保会套了他的大纲,找旁人代写。

他不喜考验人性,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谢绝麻烦。

郭盛安摇了摇头,反问:“江兄看这个话本子卖价如何?”

江太闲也不强求,道:“初写话本子,我名下书肆给的价都不高,还得看卖出多少再决定后续合作,若卖得好,第二次肯定会提价的。

我跟贤弟你说句实话,你这话本子写的,吊足了胃口,还是反转了寒门书生和富家小姐身背景设定,新颖,但存在风险。毕竟话本子的受众皆是闺阁小姐,她们许配的人皆是门当户对之人,除非是那商户千金,多是看准寒门书生。

这些千金小姐,恐怕更多代入的是与男主定亲那位小姐,而不是通房丫鬟。

再有,你这话本子作的诗词通俗是通俗,少了意境,实属不佳。她们那些闺阁小姐,更看重笔力方面……”

江太闲将利弊说与郭盛安听了,后者也听得有耐心。

点心吃了好几块。

江太闲说完,郭盛安才拍了拍手,道:“嗯,笔力确实不足,我会积极改正。”

江太闲见他听进去了,心下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赞扬:“其实贤弟你已经很出色了,没上过几天学堂,就能自己作诗词,即便笔力不够,但为兄相信假以时日,你定能超越书院那些自视甚高的学子!”

郭盛安回以笑容,“那就借你吉言了。”

接着便是最关键的酬金方面。

“你的话本子是有价值的。实话跟你说了,初次合作的书生,我只会给十两的酬金,笔名起来了,被世人记住了,后续合作才会涨酬金,最低百两最高千两银子。

不过我们交情不一般,我看重这份情谊,也看中你的着作,所以愿意给五十两酬金。”

郭盛安来时经过书院,向书院学子打听过话本子酬金,他们虽说不屑写那种闺阁小姐看的话本,但对银子没什么意见,也知晓行业价。学子们观他穿着倜傥,说话文绉绉的,还驾着驴车,便以为他也同是学子,没瞒着。

的确初合作的话本子,最多只能要到十两银子的价格。

他这次穿的是绫罗绸缎,是雪儿一针一线缝制的,款式不说多惊艳,面料和版型出色,就是与家大业大的江太闲站一起,气质上也不逊色。

郭盛安:“是在衡仕书屋卖,还是?”

“先在衡仕书屋卖了试试吧,若是卖得好,我其他地方也有书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交出初稿后,郭盛安得了五十两白银。

人也被热情地留在宅子。

他以为是简单吃饭食,待看到那些脂粉香扑来,他连忙起身躲过。

女子扑了个空,为避免自己尴尬,朝着江太闲撒娇、跺脚:“公子,你看他!~”

江太闲哈哈一笑,朝郭盛安暧昧挑眉,“贤弟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这女人啊,就是娇花,得疼爱。”

郭盛安没说话,江太闲看向大山:“贤弟是担心在孩子面前落下坏印象?”

大山夹了几道菜,把碗夹冒尖了,才默默离开。

江太闲浅酌了白酒,这会儿脸颊坨红,显然在兴头上,对郭盛安又是一顿哈哈大笑:“贤弟,你这外甥太有趣了!”

说着,他又收回胳膊,对怀中的女子道:“定是贤弟不满那妹妹的容貌,你去!”

郭盛安再次表演了个凌波微步,侧身躲开了扑上来的女人。

哦,这都不算女人了,分明是饿狼啊!

他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羊羔,被饿狼们虎视眈眈地盯着。

可怜哦。

女人扑了个空,狼狈得引来同行姐妹们的嘲笑。

她咬了咬牙,起身后对郭盛安泫然欲泣,“公子是否嫌奴家不够清白?”

“那倒没有。”

正当女子以为对方上了当,压住心喜,想诱得对方对自己步步怜惜。

毕竟那些关照勾栏的公子哥儿,可不就喜欢听她们的无奈、挣扎,好安抚她们,展现救风尘的成就感嘛?

接着,就听郭盛安理直气壮道:“你们凭本事赚钱的,清不清白的没那么重要,钱握在自己手中最重要。”

女子脸色有些龟裂。

郭盛安再接再厉:“可惜你找错了对象,我是穷人,没钱。即便有,那也是给我娘子花,而不是旁的女子。像江兄这种有钱还出手大方的,才是你们对象。”

女子僵硬地扯动唇角,“什么对不对象的,说得好像您是奴家猎物般……

公子愿意疼爱自家娘子,那公子便将奴家当成妾室,公子疼爱妾室理所应当吧?”

“你要钱吗?”

众人:“……”

我跟你谈风花雪月,你跟我聊钱?!

“哈哈哈哈哈!”江太闲捧腹大笑。

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他擦了擦眼角,“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女子咬着下唇,一副被惹哭了的模样,对郭盛安道:“公子,妾身是你的人,要什么钱?谈钱未免太看轻妾对你的感情。”

“哦,感情。你对我有什么感情?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你为我生过五个孩子吗?为我浣洗衣裳过吗?下过灶台吗?为我操心过外出会遇风险吗?什么都没有,嘴皮上一句有感情,就有感情了?我像江兄那般傻……愣吗?

况且我这人不纳妾。

其他人座右铭有鸿鹄之志,有向往功名向往朝廷向往钱财的。不巧,我这人座右铭只一句——

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