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办法,白胜男略显失神,瑜儿趁机抓住发篦,但发篦不容易掉落,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发篦和母亲的几缕头发一起拽了下来。
金器落地的清脆声响拉回理智,白胜男轻轻打了一下瑜儿不安分的小手,背对着姜严华道,“你觉得他一定会来吗?如果他不肯来又把事情捅到刘氏去呢?南宫禹诡诈,我不想和这样背信弃义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但不论他来不来,只要你发出请柬,我都能判断。”指了指琴弦,姜严华柔声道,“瑾儿乖,这只手要按住琴弦,不能让它动,左摇右摆是不出调子的。”
白胜男明白姜严华的意思了,如果南宫禹肯来赴宴,就是说他屯兵的举措是刘氏或季国指使,赴宴时必然要表明意图以拿旁邻的好处,如果他不肯来,屯兵便只能是他自己的意思。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你确有大才,只埋在后宫带孩子、偶尔去前朝帮忙着实委屈。这样吧,明天朕和司徒林他们商量下给你个实权的职位,等大朝会上就宣布,最迟月底,你就走马上任。”
《凤求凰》的调子刚起了头,姜严华闻声略显诧异,“怎么突然如此信任我了?”
“我从前也很信任你的,白眼狼!”
话虽如此,但白胜男自己心里清楚,李瑞事件后自己早已不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姜严华是如此,当初的薛川和季洵也是如此。
可日夜相处下来,白胜男渐渐发现姜严华许是真的值得信任,如果他想篡位,任何一个夜晚都有机会一举成功,可他没有,除了忠贞便是辅佐和爱意。
瑜儿见母亲不理自己,挥着小手就拍在她的脸上,白胜男准备瞪眼吓唬一下小家伙,却见他已经凑过来对着自己的脸亲了起来,就在白胜男放松享受的时候,小手又啪的挥在脸上。
白胜男握着他的小手,心道,各国犬牙交错的局势,不正如瑜儿这只不安分的小手么?
眼看着孙儿年华渐长却始终不肯娶妻,徐山心急火燎,旁敲侧击确定孙儿心里只有卫元庭,又找卫元庭的二哥卫元晔了解情况,却得出这位大才女拒绝婚姻的结论!
徐山异常看重嫡庶之分,徐名越乃是嫡长孙,自幼就是他的心尖肉,要什么给什么。如今眼看孙儿在卫元庭那处处碰壁,他咬牙尝试过逼孙儿相亲,但孙儿一次都没去过,反而闹的自己下不来台。
爷孙俩僵持数月,最终以徐山告饶为终,徐山舍不得拿孙子出气,便以学业不精为由,罚儿子在祠堂思过。
为了缓和与孙子关系,徐山只能腆着脸假借议事之名为孙子制造机会,但一来二去并未见两人有什么感情升温,他心急难耐,就差直接去御前求赐婚了。
卫元庭对徐山数次相邀意图非常清楚,她并非不知徐名越的心思,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成婚的打算,不想把徐名越拖成京师的笑柄。而之所以徐山的邀请多数时候都到场,并不是想要攀附,只是碍于上下级关系不好拒绝。
又逢徐名越换岗休息,徐山这次以讨论魏国屯兵、守护皇长子为由把卫元庭请到了家里,徐名越被命在旁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