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才为夫用了一招兵法,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暗渡陈仓!”
娇嗔的斜了他一眼,白胜男单脚落地,一把将儿子捞进怀里,声音异常温柔。
“瑾儿告诉皇娘今天都吃了什么呀?师父教了哪些诗书?”
“今天吃了虾米拌面条,瑾儿很喜欢,皓月还给我尝了一口蒜,很辣,但很有味道。”瑾儿慢条斯理的说着,“师父教我和皓月读了诗经《硕鼠》,我问师父为何不从《蒹葭》开始,师父说国之形势有变,我需要尽早给皇娘分忧。”
“我瑾儿真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贯的话,像个小大人似的,皇娘真是太高兴了。”
亲亲儿子的脸蛋,把儿子放在腿上讲了一本奏折上的内容,白胜男才让依卢给邹亮家里送两批蜀锦,以嘉奖他对皇长子的开蒙。姜严华从翠竹怀里抱过瑜儿也凑了过来,恰好看到何铭羡的奏折。
“奏折上怎么说?”
“还不是魏国屯兵的事。”
公事公办的在奏折写下朱批,白胜男琢磨半晌,又从已经批好的奏折里把何铭羡的折子掏了出来,在朱批后面加了一句“卿之身体如何?身体伤患可还酸痛?”
小老虎刚递给瑜儿,转手就被他又扔到了地上,瑜儿见父亲嘟嘴,咯咯笑个不停,姜严华捡起来捏在手里逗他,歪头见白胜男的批语,道,“心结解开了?”
瑾儿胡乱的拨弄着五弦琴,白胜男不觉烦闷,反有稚子环膝合家欢的趣味,放下朱笔指点儿子两只手的摆放。
“没有。只是阡君毕竟陪了朕这么多年,乃是真正意义上的潜邸之臣,加之何氏功勋卓着,不论朕还是大秦都需要何氏。朕不能由着性子,再说赌气也没什么用。没有新的事情,也没办法持续判断一个人。”
“这次魏国来势汹汹,如果不能判断他是在为谁效力,咱们就没办法借力打力,更没办法尽早把握主动。”
姜严华挥手让宫人都退下,李桔和依卢对视一眼,快速移开视线,退守到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白胜男继续指点瑾儿弹奏最简单的练习曲调,瑾儿学的有模有样,虽然仍旧不成调,但已经能够看出天赋不错。
“什么方面的?”
瑜儿对不能扔的小老虎很快就没了兴趣,在父亲怀里挣扎着要去拨弄琴弦,姜严华不许他捣乱,瑜儿小嘴儿一撇,没有丝毫过度直接撕心裂肺的嚎啕。
白胜男见状连忙把孩子接到怀里安抚,姜严华眉头微缩,轻叹一口气,盘膝坐到瑾儿旁边指点他弹琴。
瑜儿被母亲金闪闪的发簪吸引,伸手就抓了下来,左右端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小手一挥扔在地上,继续去抓其他的,白胜男一边和儿子斗智斗勇,一边追问姜严华到底什么意思。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你熟悉吧?”见白胜男慌乱中点点头,姜严华继续道,“我希望你放下仇恨,邀请南宫禹进京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