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周师兄说,日月大会您不带我去?!”盛莫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正在擦剑的盛欲仁头都没抬:“没错,不带你去!”
“为什么!为什么带周师兄去,不带我去!”
“我要去!我要看神剑!”
“参加大会的有近四十人,你周师兄去了,负责招待和打点。”
“你去了,能干什么?”
“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我肯定不会干!但是,我要看神剑!”
盛欲仁瞥了他一眼:“不要急!”
“等我取回剑,让你天天看个够!”
“不光如此,我还要设一个展阁,专门摆放这两把剑。”
“到时候,让俞战,秦风云,还有武千浪,让他们也看个够!”
“让他们尝尝,看得到,得不到的眼馋滋味!哈哈哈!”
“爹!要我说,你就是多此一举!”
“既然有机缘得到神剑,直接拿回来不就行了,偏偏要搞什么日月大会!”
“要是比试输了,神剑被别人得了去,那不是白忙一场!”
“怎么,你不相信,爹能赢?”
“我当然相信爹了,但就是觉得,没必要搞这个日月大会!”
“你懂什么!”
“这两把神剑乃灵气所化,又不是我云起山的东西。”
“我虽然有机缘找到了他们,但如果想堂堂正正地拥有他们,想把天下人的嘴堵的死死的。”
“就必须要,举办这一场日月大会!”
“再说,最关键的是,我一个人也......”
盛欲仁突然停住了。
“再说什么?”盛莫凌追问。
“没什么,总之,到时候,他们输给了我,自然而然也就无话可说!”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抱得神剑归了,哈哈哈!”
“可是爹,我听说,其他三位宗主,他们也.....也很厉害的。”盛莫凌还是有点担心。
“秦风云啊,这几年光顾着喝闷酒,一心想着他死去的夫人,根本无心修炼。”
“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不足为虑!”
“那还有俞宗主和武宗主.....”
“俞站、武千浪,哼,他们的确不容易对付,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肯定会把神剑带回来,让你看个够!”
“爹,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也不多,带我去吧!”
“不行,这次的事情要谨慎小心,你周师兄心思细,交给他办我放心。”
“你一向粗枝大叶,去了只会添乱,别搞砸我的大计!”
“不会的!我肯定小心!”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我告诉你,我和南风不在的时候,云起山就交给你了。”
“你把山中的事情给我料理好,听见没有!”
“你周师兄只是去做准备工作,并不会参加日月大会,他的修为还远不够。”
“所以,过两日也就回来了。”
“哦!知道了。” 盛莫凌无精打采地应了声。
“还有,我记得有一个弟子祖上是搞建造的。”
“有空,你去问问他,现在,他家中还有没有人在搞建造。”
“有的话,请人过来一趟,看看,这个展阁,怎么造,最气派!”
“知道了。”
“我等会就去问问付生,他家祖上是做这个的。”
“好!记住,一定要气派!钱不是问题!”
“日后,我一定要让其他几位宗主馋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尤其是那个俞战,自以为是的很,看着都生气!”
“这次,我非得压他一头不可!哼!”
盛莫凌的话音落下,秦秋和俞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依旧在思考中。
“这是父亲临行前,我和他的对话,没有多一字,也没有少一字。”
“那天的天是什么颜色,父亲穿的是什么衣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日月大会请的都是法力高深之人,你爹,为什么那么笃定,能取得神剑?”秦秋提出疑问。
“我父亲一向自信,当时,我只觉得,是他自信可以取胜!”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实说,我也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会如此笃定。”
“难道,他想用无忧,让所有人失去神智,然后自己便可以取得神剑了?”
“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这么做!”
“那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确定可以胜过其他人!不说别人,俞裴的父亲,他肯定就胜不过!”
“我....我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方法!但他肯定不会用无忧!”
“他是你父亲,你当然袒护他!”
“我要是袒护他,刚才就不会和你们说那些话!”
“你!”
“好了!”俞裴打断了秦秋和盛莫凌的争论。
“他应该不会用无忧。”
“为什么?”
“一来,他父亲一向高傲自大,用毒,他不屑,也想不到这种方法。”
“二来,如果用了无忧,人就会永远的失去神智,那么,他准备建造的展阁,还能向谁炫耀?”
“对!你说的对!”
“如果父亲真的打算让所有人都失去神智,那就不会让我去准备展阁的事情!”
“我了解他,他在修为上一直被你父亲压着,心中的确颇为不平。”
“但从来没想过要害人性命,就是想,可以胜过你们,出出气!”
“即便没有想过要害人性命,你以为他就无罪了?!”
“就是因为,他想出气,搞了什么日月大会,才让所有人都命丧昆仑山!”
盛莫凌本能的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发现竟无话可说!
气氛一时又僵住了。
俞裴缓缓开口。
“有心谋害,即便没有日月大会,也会找别的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场日月大会的背后,有一只深藏不露的黄雀。”
“这只黄雀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将修仙界法力高深的修士一网打尽的机会。”
“而日月大会,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管他是黄雀还是红雀,我一定要把它揪出来!”盛莫凌眼神坚定。
“当年参加日月大会的人,都是修仙界有名望的修士。”
“他们各个法力超群,想要杀这样一群人,靠硬碰硬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人买了无忧。”
“另外,我推测,他不光是要杀人。”
“在杀人之前,他还需要这些修士帮他做一些事情,所以,他没有买毒药,而是买了可以令人失去神智的无忧。”
“先利用这些修士,办了该办的事情,然后,再杀了他们。”
“真是卑鄙!无耻!是谁,到底是谁?!”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秦秋的声音颤抖。
在秦秋怒吼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啊,到底是谁呢!
“我记得,当时被邀请的修士虽然有四十人,但有两人并未参加,是吗?”俞裴看向盛莫凌。
“没错,我听父亲提过。”
“所以,四十份无忧没有被用完,而是剩下了两份。”
“猜的没错的话,后来,剩下的无忧到了周南风的手中,被制成了销魂散。”
片刻后,盛莫凌问:“可为什么你和武浥尘的父亲并没有服下无忧?”
俞裴直视盛莫凌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可秦秋却急了:“盛莫凌,你什么意思?你怀疑俞裴?他那时候才多大!”
“你夫人都说了,周南风的年岁都对不上,更何况俞裴,他比周南风还小!”
“你急什么,我只是在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俞裴倒一点也不恼:“虽然当时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我的确没有服下无忧,这是事实。”
“被怀疑,也很正常,而至于武浥尘的父亲.....”
突然,俞裴顿住了。
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似的,秦秋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俞裴,你是想说,武前辈会不会是因为服下了无忧,所以,才昏睡多年?!”
俞裴惊讶地抬头看着她。
她竟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