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潜心修炼,被秦秋这么一扰,俞裴有些无奈的将书放到了一边。
此法术要求极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而此刻,他做不到,所以只能暂停。
这个法术叫做归宗术,可以将人的灵力剥离身体,聚集到某个物件之中。
不过,人的灵力被剥离身体之时,如果没有承载之物,就会立刻烟消云散。
所以,在剥离灵力同时,还要同时将自己的灵脉也剥离一些出来,用来承载灵力。
虽然从前,俞裴就知道有这样的法术,但他并没有留意。
因为,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学。
但如今,他却需要这样的法术。
这才发现,归宗术虽然不像某些禁术那样极其有害,但也是有不小的风险。
若被剥离出来的灵力和灵脉不能安全回归,那么,不光要失去这些灵力,最关键的是灵脉要大大受损。
对修士来说,灵脉至关重要,有多重要呢?
它就是像是心脏对人来说那么至关重要!
如果灵脉受损,那么自此之后,这个人的修炼之路,可以说,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必须要万分小心的确保万无一失。
他要将自己的灵力剥离一半出来,聚集到半日闲上。
这样,半日闲应该就可以和九天一起,暂时替代日灼剑和月寒剑,继续镇压昆仑山上的魂魄。
在修炼这件事情上,他向来是很有自信的。
本以为大概几日他就能将此法术学会,可真正学起来才发现,这个法术不简单。
怪不得,如今的修仙界,都没有人学。
当然了,要是可以将外界的灵力收归己有,那肯定大家都会抢着去练。
可现在是要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剥离出来,这种完全没有好处却有风险的法术,谁会愿意学!
大概是因为这个法术被发明的时间太过久远,记载它的书籍都古怪难懂,俞裴花了好几天才研究明白。
等练起来,又发现此法术极难控制。
一旦施法,瞬间,自己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一不小心就血脉倒流,灵气乱窜,大有走火入魔之象。
这种情况,俞裴从未遇到过。
所以,一开始他非常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书籍中描述的意思,可再三确认之后,又发现,并没有错。
无奈,只能潜心慢慢修炼了,所以,他只能对秦秋说,让她再等一等。
送完礼,秦秋无事,索性去逗弄了一番正趴在石头上闭目养神的老爷爷。
折下一片荷叶,这里扫扫,那里拂拂,不停地挠老爷爷的痒。
老爷爷被扰了觉,十分的不开心。
翘起头,一瞧,居然是秦秋,顿时又高兴了起来,扒拉着四条小腿,缓缓地游了过去。
同它玩了好一会,正准备回房间,秦秋却突然发现,原本就种在这池中的那株并蒂莲不见了!
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位置,赶紧在池子的四周找了起来,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发现并蒂莲的影子。
她心中暗叫,不好,不会是老爷爷将并蒂莲给吃了吧!?
“老爷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俞裴的并蒂莲给吃了?!”
“你完了,你完了,俞裴非扒了皮的不可!哦,不,是非扒了你的壳不可!”
“吃什么不好,偏吃了这并蒂莲花!你知不知道,这并蒂莲花有多难得!”
“快,快,你快走吧,快躲起来!”秦秋将老爷爷放到了水中。
“我告诉你啊,如果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可千万不能出来啊!一出来,保准你小命都没了!”
老爷爷奇怪地看了看秦秋,扭着头,悠哉游哉地游远了。
“老爷爷啊,我给你个建议,没事的时候,找块石头,默默祈祷自己不要被俞裴炖了吧!”
“但愿我下次来,还能看见你!”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吃素的!并蒂莲花有什么好吃的!”
“哎!”
突然,背后传来声音:“丫头,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一回头,是王慎独。
“前辈,最近,你可要将老爷爷看牢了!”
“怎么了?它要逃?你放心,它就是长了翅膀也逃不出我这云阁。”
“不是,俞裴的并蒂莲花不见了,肯定是被老爷爷给吃了!”
“你说,俞裴要是知道了,能放过它嘛!”
“哦,并蒂莲花啊!不是老爷爷吃的!”
“不是老爷爷??前辈。。不会,是你吧。。”
“我可不敢动那小子的东西!是他自己。”
“他自己把并蒂莲花拔了?”
“恩,煮了莲花羹喝了。”
“什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裴儿亲口说的!”
秦秋惊讶地张大了嘴:“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这并蒂莲花多难得啊!”
“他要是想喝莲花羹,外面多的是啊,为什么不去外面买啊!”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怪的很!”
“再说了,他种出来的东西,自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管不着!”
“真是个怪胎!”
“哎。。可惜了。。”
“一个人一生只能种出一株并蒂莲,就这么被他吃了。”
虽然极度的不认同,但王慎独有句话说的很对。
东西是人家种出来的,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他们也管不着。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叹口气了。
哎。
“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变一株并蒂莲糊弄糊弄俞裴呢,没想到,是他自己给吃了!”
“你居然会凭空化物?”王慎独惊叫。
“当然不会了!但是我现在幻形术练的不错,可以将你这池中任意一株莲花变成并蒂莲!”
“你想骗裴儿?下辈子吧!”
“您不信?我真的能变的一模一样!”
“不信!”王慎独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您也太瞧不起人了,我现在就变给您看看,我变一个。。恩。。有了。。”
秦秋口中默念了几句,一打响指,迅速的转了一个圈。
另一个王慎独就出现了。
“丫头,你。。你变我???”
“对啊,您不是不信我能骗得过俞裴嘛,我现在,就去骗给您看看!”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王慎独的日子缺的就是这种有趣的事情,顿时觉得整个神经都活跃了起来。
“还可以更有意思!”
“哦?怎么说?”
“咱们可以打个赌!”
“行!赌什么?”
“就赌你房中的那扇惊羽扇,如何?”
“你这丫头,老实招来,是不是早就相中了我的惊羽扇?”
“哪有!您且说,敢不敢赌吧?”
“行,赌就赌!裴儿的眼睛,可是毒的很,我就不信,他会看不出来!”
“您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