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泪水滴在秦秋的心上,亦是心痛不已。
“武姐姐,你是不是一直给武前辈输入灵力。”
“恩。”
“武姐姐,我们都是凡胎俗骨,靠着修炼才能得一些灵力。”
“这些灵力极其有限,同妖魔鬼怪之类的,不能比。”
“这个法子,不但对你的身体大有损害,也恐怕支撑不了武前辈多久。”
“我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
瞧着武浥尘黯然的双眸,秦秋亦心急如焚,是啊,谁不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呢,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武姐姐,武前辈是在二十年前的日月大会之中受的伤。”
“看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查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武前辈到底是被何人或是何物所伤。”
“这样,或许能找到法子。”
“我何曾没想过,可当年的真相,多少人费尽心力,都查不出来。”
“我也查了好几年,一丝线索都没有,不敢再在那上面耽误时间了,所以,后来就没再查了。”
“可,现在,这是能救武前辈,唯一的路了。”
“你还记不记得,从前,为了治俞裴的寒症,我和他去拜访过一位神医。”
“记得。”
“当时那位神医也不知道如何治疗俞裴的寒症。”
“他说,需得知道,他是怎么伤的,被何物所伤,才能对症下药。”
“后来,我和俞裴就去了昆仑山,想去那里找些线索。”
“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个极其隐秘又危险的山洞,山洞中有很厉害的结界,连俞裴都打不开。”
“后来,你也知道,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俞裴被我打入山崖了。”
“所以,昆仑山这件事就耽搁了。”
“现在,我想,是时候,把这件事查个清清楚楚了!”
“不光是为了武前辈,也是为了二十年前埋骨昆仑山的所有人!”
武浥尘的眼中燃起丝丝的光亮。
“阿秋,不知为何,一见你,我就会莫名的心安。”
“我总觉得,什么事,到你这,就有了希望!”
“胡扯,既如此,你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我...我...”
“好了!我明白你的!”
“谢谢你阿秋!”
“可,既然,那时的俞宗主都打不开结界,现在我们如何能打开?”
“凭一人之力,确实难以打开。”
“但我想着,如果合我们几人之力,应该不成问题。”
“你准备合谁人之力呢?”
“你,我,井然,还有俞裴,应该够了。”
“俞宗主不是失了法力了吗?”
哎呀,怎么忘了这码事,回春珠的事情,武姐姐并不知晓。
只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哎呀,那是俞裴匡你们的,目的是为了让身后之人放松警惕,他并没有失去法力。”
“而且,现在的法力,比以往更胜!”
“真的?”
“真的!我们在拨云崖的崖下,得了一块灵力充沛的好东西,被他给吃下去了。”
“现在,他的法力和灵力,都更胜以往!”
有时候,秦秋挺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武姐姐,对不起,千万不要怪我!
这回春珠的事情要是传开了,那俞裴往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恩!我刚刚还在想,请俞裴过来,给武前辈输入灵力。”
“以保在我们查真相期间,武前辈可以无虞。”
“阿秋,多谢你考虑的如此周到。”
“只是,不知俞宗主可否愿意。”
“输入灵力,耗费心神,也伤身体。”
“你放心,他一向正直大义,会答应的!”
秦秋之所以敢这样保证,一是因为她了解俞裴的人品性子,二是俞裴有了回春珠,输入些灵力暂时还伤不了他。
“阿秋,你似乎很,看重他?”
“看重?”秦秋有点迷糊,感觉有点奇怪。
这个词,不大合适吧,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合适。
“哎呀,谁让他厉害呢!我自个的修为浅薄,自然就敬佩法力深厚之人了。”
“是吗?”
“是啊!”
秦秋瞧着武浥尘耐人寻味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武姐姐,你不会是也相信外面的那些胡言乱语吧,没有的事!”
“我真的就只是为了查真相!”
武浥尘赶紧说道:“你说的,我都信!”
秦秋这才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这样,我现在就传书给俞裴,让他过来给武前辈输入灵力。”
她心想,这里有武浥尘在,自己并不算单独见俞裴。
也就不算违背了自己答应姚望重的事情。
“好!阿秋,那我们何时动身去昆仑山?”
“你的身子要养一养,而且,要打开洞中的那扇门,光打开结界还不够。”
“恐怕还有其他的机关钥匙。”
“钥匙?”
“我听闻,这昆仑山上以前也是住着一派修士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既然,这山洞是在昆仑山,那么,应该是以前住在昆仑山上的修士设置的机关和结界。”
“或许吧,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上次,我们去昆仑山,还带回来一些书籍。”
“不如,这次我让俞裴一同带来,我们研究研究,或许有所得。”
“好。那若是找不到线索....”
“那我们就去将整个昆仑山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着机关钥匙!”
“实在不行,就先去打开结界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
“好,阿秋,听你的。不管怎么样,这次我都想竭力一试!”
“好!那我现在就传书!”
秦秋写下“携昆仑山书籍,速来不平山”,立刻放飞了她的小蜜蜂。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色渐渐暗下来,还不见俞裴的身影。
“阿秋,方才,不用写明事情缘由吗?”武浥尘有些怕俞裴不来。
“没事,他会来的。”
“事情缘由这么复杂,一时半会在传书中怎么说得清。”
“也是。”
“只是,我怕你不说清缘由,俞宗主不会来。”
“总是听闻,他是极少下山的。”
“他经常下山,降妖除魔,惩奸除恶,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见到传书,就会知道,是有事相商了。”
“若是没事,谁会想起他,谁会叫他来呀。”
“阿秋,你别这么说。”
“依我看,俞宗主,确乃人中龙凤。”
“我没说他不好,他自然是人中龙凤了。”
“我是说,人人都知道他的性子冷,若是无事,不会叫他的,即便叫了,那也是白叫。”
“这倒也是,自接任家主以来,我才见过俞宗主没几次。”
“这次,我们一起查昆仑山的真相,以后,就有的是机会相见啦!”
“你趁机,一定要多瞧几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秋!”
“我。。是说。。”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俞裴这姿色,确实人间难得几回见!”
“食色,性也,谁不喜欢看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瞧着也养眼呀!”
“如此说来,上次,你们一起查真相,岂不是一饱眼福个够啦?!”
“别提了,上次,一路上心惊胆战,忐忑不安的,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哪有心思欣赏美男子。”
“别说美男子了,就是金山银山堆在我跟前,我都没心思瞧。”
“阿秋,你真是....”
“不过,姚公子也是难得的风度翩翩,日后,你可以看个够。”
“这个嘛,自然是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