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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青山奔走自由路 辨真理秀姑两难(终)

眼前就是慈云寺。二审早通传长老,这时钟鼓齐鸣,众僧敲着法器排列寺外门殿两旁。口颂真理已过,又敲起木笛和箫笛笙管,其声韵悠扬动荡,把这片寂静冲破,又鸿福起来。现这里有六十九个和尚,老中小均有,大部是穷苦逼迫。其本身也是更没有什么经济理想,就想当个和尚吃穿住都有啦。可老长老遵照佛规也打跑不少,他严令众僧不许接引无赖入庙,这几年不叫青山巠山蒋方进。

因这三个介绍的流氓地痞最多,起先还看做施主,最近合眼想,睁眼看,越想越看越不对滋味。相劝多少次都不能听入耳。用以不叫进庙门。这三个看不起老僧,动手就打,老僧用手一指,定住在后殿站一天,方叫杜兴海请回。

这三个一肚子气没地方去出,打了杜兴海一顿。为什么打呢?你怎非得黑天来,看我三个受折磨你乐个痛快?兴海是在门房挨的捶,沈秀姑不知道,等知道还是兴海苦头苦脑告诉沈秀姑。她也只能咬牙骂了一顿。二审是边走边学说,也是听杜兴海陈述的。

小娟等乐够后方进庙,烧香敬神。这里都是天上神仙,也都是泥塑的。不比隆凤寺那么全。因这里是三层大殿,另有一所住僧用宅,连住带种菜。祝莲告诉长老把有志向的带去灵隐寺。

小娟等处处巡完,金玲道:咱卖卖老,上这座愚山玩玩。祝莲笑道:二姐,泰山比这山高的多。不过咱多少费点鞋底,看看大海雾气绰绰,登登这个秃头,叫它醒醒。小娟道:那时我初到这里,还有山泉潺潺流水,这现在没啦。

妍玲笑道:它是眼泪哭个罄尽。金玲笑道:怎到你嘴吐出来就是文章?那么咱回家。

连钮和琼芳在前,刚迈进阁楼,又退回身道:大姐屋里有人哭呢。小娟道:别惊动,咱悄悄听听。你听不是一个人。是说我俩和你说多少次,你不动于心。我俩心里吃苦,这蠢不蠢的又不好出口,怎受得了被人指点议论?抽抽噎噎悲悲切切,听听是秀姑道:你俩是嫌他俩不成才。我就不信那俩都是那种无用吗?一个说:怨的你不信,你去试一试。秀姑急道:你这俩丫头真不规矩。另一个说:我俩不能寻死去,有话不说谁知道?你办的,有话不对你说可向谁说去?我俩哭你不信,我俩今天就是今天,上吊死去你就信的,走走咱俩去上吊免去受屈含冤说不出口,也无人相信这屈死人的业障事。

两个手拉手猛向外走,一掀门帘,都撞在小凤和琼芳两个身上,被小凤琼芳推进屋去,这么随着都进得屋。这俩扒床上还是哭。小娟和金玲祝莲等沉静一会,祝莲说道:小兰玉菊你俩别哭坏,把事说个明白。我们也听了些。陈小兰道:我和我姨说多次,她不当个事,我俩今天就死去,一死万愁都休。

这样只哭不说话,秀姑笑道,有福不知福,乱寻毛病。小娟道:你不听她俩所提,反来多怪,这怎能不急死人,你不从外摸她俩心里去,只是乱猜谜还怪她俩,你应该说说细情。

秀姑道:是这么回事。这俩是前年腊月过这个门,我说好稳这几个小子心,谁想总出这个老豆腐没边的事。简直我也说不出口来。金玲笑道:你这岁数还怕老掉牙。秀姑道:我听都无人说过。你们说如果是一个我也信,这俩都是这样。我怎能信?也不好张嘴去问那俩小子。你那两门灯挂着,怎夜里无光?使该走夜路的女人难择路,又好似小鸡子落水里流汤?这话叫我怎出口,我又没亲眼看着。

秀姑说话有这么毛病,说一句或两句,只要一停顿向右一歪头,嘴也跟着向右腮咧去,而后右手挠挠右边脸蛋。这样是有话还没说完。这不是小兰说,你要不信你去试试。姑们听听,她就敢这么向我身上泼汤!请问姑奶奶有这么说的吗?金玲笑道:你别着急,叫你试试,她俩是无办法想,急得这么说。这种事是人间的魔,又是揉摸心的事,你说过这门就得生孩子,这才得到光荣称赞。你说这么是一年多期限,这五个哪个都没生孩子。

秀姑道:大姑奶奶,我说你听,我可真烦死啦!她又那么习惯性一歪头,小英连钮银环想滋味乐个肚子酸。她跟着说:这三个也来凑份子。这个说蒋方那个是辣的,她说蒋圆那个也是辣的,可难受呢。那个说蒋正的那东西就跟鸡屁股似的,一滋一滴就那么一点。这俩也跟着起哄,越说越对,就是一滋那么劲头。可我们也听说过,该是一大堆一大堆那么浆子似的粘糊糊的。这可是的什么都见不到。你这难受呢,他蔫耗子完事。一入一出不管后果,可讨厌呢,可讨厌死个人。大姑奶奶你说,这是真的吗。

小娟沉着脸不语,只嗯一声。琼英妈是两手交叉,一双手心朝上,编着双腿坐在床上道:别把这事做一种儿戏。这么一说,我遇过两个丫头,一个是跳坟一个是夜间跳井。都不知为何事,把两头爹妈弄的走投无路。官司无法打,后来那俩小子也是一个跳坟一个跳井。这事出在咸丰七年,一个是咸丰九年。这官司打半路途中就都泄气,谁也说不出是哪桩是哪件,又把儿子逼死,都是一个井,还是跳坟那地方,都说是这两家闹邪。这时我听你这么一说,我醒过悟来。那俩丫头的死,不是没缘故就寻死。都说一点气不受会把人憋闷死,尤其这个事说不出口,又无法验证,又不是有人见证的事。人遇到不痛快的事就想死了好,死了好,一死全免。人遇难事,就得向宽处想。自己无法解决就得求救,求救不允,只有拼个一死。

祝莲笑道:婶说的对,有中痰气迷心的或得痨病的,不光男的,就是女的也有或这或那的毛病,这有中病原因所存是难出口。

小娟道:这是个事。我先说,明天叫杜兴林把俩小子和你们娘七个,从中雇两个车昼夜赶向德州登船去苏州,叫迎春去想办法治疗。这三个另行择配。等那三个什么时回,什么时候治好再订婚。行啦你俩别哭,我想办法成全。你们去苏州举家刺绣去,杜兴海和沈秀姑去看守花果山。

金玲道:何必去找杜兴林,叫韩飞和大姐夫俩去把那两小子夹来问问吧。明天叫这村套上十几个车,把要紧东西都拉着,无用的给守房的留些这就满好。

殷萍道我也这样想,干脆。那三个回来也得五年,等回来再定。祝莲笑道:还定什么,蒋方有个回头。只青山和巠山不管不回头,还得把王字改刘字。咱妈是枉费心机。可他改姓刘是对,这是他的对咱妈那慈心要成仇敌的心。小时怎么全对付,可一大就变了心性。

小娟道:这也是对的,所以咱叫这娘几个就别在这活受。是水归大海,咱再也无何挂心的。秀姑道:你五个还不快给姐姐磕头领情。这五个一听都下跪道:众位姐姐要不来的话,我俩只有一死。姐姐可真是明镜高悬,姐姐把我们放在哪里,也丢不掉这个大恩。也一定给姐姐长脸。

小娟道:快起来去收拾自己的应用,叫你大姐夫和二姐夫过来。这么一来兴海去寻十五辆大车,把所有细软都拉往莱阳,连菩萨都一起搬了家。

这么众姐妹在愚山后住了共是五天,天明车辆和众姐妹飞向莱阳而去。

大姑寨荣守家呢,老姑和卓妆去蚬子弯随份子去,已去五天算去今天应回来。殷萍问是什么亲戚,赛荣说是卓妆爸爸的姐姐死去,都边听即方梳洗,尹小穗温慧兰伺候。

除去尹小穗温慧兰,这里也有个烧水做饭的四十余岁的妇女,此时只烧些水,吃饭这么多人是不行。二审韩飞等带着蒋圆蒋正都去客栈,定饭定宿洗马安插去了。姊妹们梳洗完大家仍是去凤来居吃饭。中午饭延至未时方得去吃,因等老姑呢。可老姑一来没有定时,拽着放手不由人,怎知什么时候回呢?当即叫这位佣人烧水,如卓妆回来马上去凤来居。

大家刚刚坐好卓妆就跑进来,殷萍和小凤迎上搂抱一回,扶进饭厅。又叙些寒温,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卓妆道天阴的很呢,金铃道真是天变一时。我来时还是蓝蓝天,一块乌云未遮。卓妆跟道:是从东南黑压压攻上来的。快吃,吃完快跑。正说呢哗哗的声连起来,不断头的鞭。呱呱是大雨砸天井凉棚响。

小娟笑道:风送人雨留人。这样吃时免去往返的跑路。当问银环道:你和连钮要想家快走。银环笑道:我早就想逃跑,寻个人多热闹所在玩一生,只是对不起生身父母。这时鸣锣敲着响鼓出来,我上哪里去寻这么个第二份去。

祝莲笑道:天降大雨谁也走不脱。我想呢,就这里给你和连钮寻个好伙伴。银环道:四姐放心吧。我俩玩个五六年再定吧,不到三十甭说话。侠燕道:我就是三十岁。可我没遇太平年,不是这里杀就是那里宰。银环笑道:我和姨学,那就等三十。

妍玲扣小英手拉手,小英拉着九姐小凤。吃完漱口洗手擦脸,出得饭厅,立在廊下看雨。可这天井是夏天罩席的纱高。这雨掉在纱高上水点四溅,三个向后退,没想连钮和银环夹着金玲一边一个,手拉手也出来看雨。可小英退得猛,她的右足脚后跟正踩住金玲的脚尖上,也是右脚。金玲哎呦呦叫,瞎丫头真不长后眼。妍玲笑道:二姐出来也不递个声。金玲道:我把你们当自己人。谁想小英这么心狠,哎呦呦。我说小英你这一踩我,我可明白知道你肚子准藏着金蛋呢。你说是什么时候方该掏井取金童玉女?

小英哏哏道:二姐你不信你摸,若摸出来归二姐。金玲笑道:我早就给你俩算呢,妍玲的提前一个月。妍玲笑道:这才没有呢,接肚皮扎根,二姐可真是金刚钻的眼。金玲笑道:咱们走着瞧,到了算。咱照日掐,如果错的话你看我捶你。

尹小穗把客栈卧室整顿好,都是没用过的新被褥。这是钱守业的祖遗三合砖瓦房。二审等占用厢房,娘二十几位占得上房东西屋。东西屋都比卓妆家要长三尺,东西屋都是满炕毡子,小英嗯的一声,姐你看这色真漂亮。是槐花熬水涮色再上油,比红的雅气。这柜上靠后沿陈列着有大型盆景一对,是莲子荷花,真好看。有锡腊钎铜腊钎铜马三个,有带架镜子一面,东西不多设置得高矮整齐。西屋只多一个胆瓶。靠西山是张双抽屉桌,和墙柜一样色。两旁都有手扶椅各一,这里无人坐都上了炕。张侠燕和赛花、琼芳妈拉上话,只赛荣话头短,和殷萍坐靠。左是小娟祝莲尹小穗温慧兰,这几个说左鸿海呢。尹小穗道:这小子标致。现在学的不错,手底书写也颇拿的起来。冯县令不叫他出县卫门,每天和大姑娘似的守闺门,公役更得对他严加防守。

又说起冯子嘉,都说比纪县还好呢,他在卫里和过日子一样、什么都是好的。断案如神,日日不放事。手一份嘴一份。提起王景山,温慧兰道:我已经说过,我们给介绍一位小寡妇,二十八岁叫朱娉荣。生个丫头今年都四岁,起乳名叫红净。叫白了都叫她红灯。这丫头可好玩呢,嘴会叫个人。谁想能下雨,不下雨我叫她去。

殷萍道:钱守业两个儿子俩丫头,人都哪去呢。小穗道:听说都去莱西,说她爹逝去。可都去十天啦,不知是哪天出殡呢,听说得办一办。小娟笑向祝莲道:咱去赶场子吧。每人得他一身大白袍子,免免兴。三姑你听见没有。侠燕笑道:你们说什么呢。

祝莲笑道:去莱西随白事去,是这钱守业的老岳父死了。侠燕笑道:莱西虽然不大,也没听说过是在那住。如果有三家两家都是白事,咱去哪家?守业媳妇姓什么叫什么?小穗笑道:这个事可真不知道。那俩丫头,我知道大丫头叫莱华,二丫头叫莱玉,大小子叫莱堆,二小子叫莱垛。

小娟笑道:这位嫂子真会起名,钱来堆钱来垛。殷萍笑道:越白越俗越好听。这娘几个咂滋味笑。

这东屋金玲和妍玲小英小凤连钮银环折腾没完没了,金玲非摸,妍玲不叫摸,一个劲说没有没有真的我没有,二姐你看我没害口。吃什么都香呢,不恶心不吐。金玲道:身体壮不闹病,没有一样的。那你为何不叫摸。妍玲道:谁一摸我乐起没完没了的,要乐死怎办呢。金玲笑道:那小英怎让摸呢,那还有成瑞你叫摸不叫摸?妍玲笑道:我和英妹成习惯啦。成瑞要摸也是有距离,近是一丈零,远是上下差不多。

可把金玲几个逗得乐个不住,捶道:我问你差不多,是怎讲。妍玲脸朝下使劲,她趴着笑道:这还有讲?我的二姐不是不知道。我的姐姐我先讲下,不许摸。上下那不就差不多么。我的姐姐你别摸,我肚子有准。这里还有三个生米没做下锅准备呢,我的好姐姐。

金玲几个在这大炕一边滚,一边乐。金玲笑道:你把天说下来我也得摸摸摸。妍玲被挤,笑道:二姐那咱先讲,用一只手一个中指,可不能用五个手指都一齐下。摸是从肚脐穴的神厥向上,中腕巨厥就只点三下就完成这项任务。肚脐以下是禁区。

二姐你知道为什么是禁区?金玲答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非摸。哎哟哟,呦呦呦。我的姐姐这可不能任意行动。妍玲跟道:这地方二姐真不知道?这可是王母娘娘的瑶池,可又是西天如来佛的凌霄宝殿。把个金玲乐得直不起腰。

摸,就要摸。捶,我就捶。妍玲道:还是二姐你捶上边后背,可千万别捶瑶池后花园,要惊动把后门的韦陀这事可够闹的。因他有一件宝贝又叫法宝,他若一使是天动地摇。轰隆隆咕咚咚,谁听谁闻,轻者是惊慌失措。重者闻味而逃哇,这宝贝就叫迷人幡。

金玲笑道:我是死心眼,非摸摸不放心。什么迷魂幡迷人幅的,我是都不放在心上。妍玲道:我的姐姐可真神通广大。我这么说都没台阶,那就摸吧。

金玲伸手就摸,肚子柔软和棉花一样,又笑又捶道你冤我。奸玲道:那不里边叽咕咕,东西有的是?米饭肉片,肉丁开花豆,粉皮。那姐姐你要什么,哎哟。金玲笑道:你对我犯傻。我就要和你一样一样的。哎哟,我的妈呦,不种可收什么?妍玲她边笑,她边又跟道:到底下什么种?我的姐姐。说来我这模子可不好做,到时候可是个事。

金玲笑道:你这两扇嘴,谁说得过你。边乐边揉进入梦乡,夜深这雨没停,还哗哗哗,还是那么大。这海边可能离龙王近没事干,说泼就泼点。

这西屋可也睡去,晚上饭没吃。一直睡到窗纸亮方醒。就是沈玉菊陈小兰两个听一夜雨。想什么呢?想的很多。主要是苏州是什么样不知道,一个说都说是天堂。这个说天堂可总有太阳可没黑天。那个说没黑夜怎睡觉,这个即说那才好呢,就免那些事呗。那个就说这些姐姐会管,咱费那些心做什么?真没用。

这雨一直下至昨日开始下的那个时辰,停了。蓝天又闪出来翠脸,小娟和金玲祝莲殷萍,小凤侠燕琼芳琼芳妈,妍玲小英还有小穗,慧兰二人从前引路,一直朝着那县卫走去。这一路轻风吹拂,垂柳牵着它那鲜绿嫩叶微微摆动,县卫大门外四棵老槐,更加衬得景色优美。真是街道如洗,房屋墙环如刷。娘几个心情特加舒爽,进入县卫。

冯子嘉是每日早晚费尽心思教育小舅子左鸿海,虽然学仍是无有决心,还不如王景山学的快。他可以说一套拿起笔写公事。

正因下雨刚过,更不能懈怠慢不学。看一切民情案子必定以身作则。小穗一推门进来,朱娉荣站起来,几步用双手拽住道:雨刚刚住就来到。呦!你们去栖霞怎回来啦?小穗拉着娉荣是边说,跟边向外走:胖子快准备迎亲人。说着都进得屋,朱娉荣一见都是大姑娘。只见两个头梳高髻,别着金黄黄如意,后颈搭着燕尾,好似一对菩萨降临。温慧兰跟着接引都落了坐。

小娟道:红净,来大姨抱抱有多沉。这丫头是灵,听叫自己,一阵风跑进小娟怀里。小娟道快告诉姨是几岁,红净道我四岁。姨姨我会背百家姓,赵钱孙李……嗯嗯,小娟问谁教你的,答道妈妈教。小娟笑道:真不算沉,有二十斤。都在看这朱娉荣,都看她那两腮牵着鼻下,合在一起的两块玉和珏相似,向外凸着。她一张嘴那么是一咧嘴,话音响脆。抿着嘴就和那石榴一样,撅翘得那么好看。在几千人中也没见过她这样一张嘴。她是个团圆脸,面平扁,高鼻梁,两只大眼。月儿弯的两条眉,黄白皮只脚大些。登一双竹青色,绣的是蝴蝶花的青枝绿叶鞋。天蓝绸褂青绸裤,都是半旧的。

头后梳个盘龙发髻,别个银如意,有六尺高的身挺,细腰大身子。她此时和诸位姑奶奶见礼,说呢:我是耳朵知道,眼总见不到,可心总想一定会有福见到。她这里拜完一一握手亲热,和一盆火一样。冯子嘉那边和王景山左鸿海趴地上,也未听他说些什么。正好二审韩飞谷敦谷纯进来,方把这三个拽起笑道,这礼太重。冯子嘉仍是洪亮的嗓音,牵住二审的手道:我如果不遇菩萨苦心栽培,我肚子这些玩意就得埋在土里,永世不能相见。世兄几位是随驾亲征。二审和韩飞笑道:世弟,我们远隔千山万水,闻名不如眼见。今日得逢,世弟不愧满腹经才治世。

冯子嘉答道:这鸿福都是菩萨的霞光普照。只世弟托赖护佑于这块净土,实仰前车之鉴,铺平人间坷坎。世弟来此是伸臂穿衣,焉能不顺哉!

小娟接道:子嘉你这么讲,规律是有这个步骤。可有的为何牵着鼻子拽他,他还和你摇胯向后打退步?不把事业弄个一败涂地不舒心?有的事情绝不会弄得花开满枝头,就把他淘汰。子嘉你说说这原因是存于何处呢。

子嘉答道:顺从者知物达理,志向坚毅。逆行者丢规乱矩八方碰壁。但或可惑众一时,或可立毙其命。这要分内外之因。内因是外因之感,接受原则形成规律。可是另一种是无原则的内外之因,他不是不明确。因对他不起光明拓步,而且他心理有一定分岐,这个分岐就产生区分善恶的作用。在人间遗传缠搅难灭,是连绵无界限可定,实使良善者研究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