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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山奔走自由路 辨真理秀姑两难(一)

又是一个青翠的蓝蓝的天空,太阳斜照这座城池,显出十分跳跃。叫买叫卖较前多三倍。从前两条胳膊伸直晃着走都碰不上一人,今天不知为何人从四面八方来,使得大街小巷人烟稠密。呦呦!今天为何这么多人?就和庙会一个样。

腾莲花带着孙寡妇边想边看,进入北门走至一家烧饼铺。顺木盘里拿出两根油条,两个圆圆一面芝麻一面黄,看去又香又脆的二两一个烧饼。指着守摊的问:方大妈,我拿两套回头给你钱行吗。方太太遒:我的女儿,你拿十套我也不能张嘴要钱!你看今天这么多人,我看见你我方想起,不然我还在发愣想这纳闷子。嗐!万事分人办哪。死店可不是死人开,都是活人开。昨天我看你过来过去忙匆匆的,我就和你大伯说。你看这莲花真萃率。她没娶的时候,我说过这丫头有福气。

莲花笑道:大妈我现今没时间和你说话。你也别夸,咱磨着脚后跟瞧。呦我的闺女,你再拿两套。莲花笑道:我娘俩每人一套,给给。这孙寡妇向来也没吃过嘴,说道:大奶奶,我走路可张不开嘴。莲花笑道:我走路吃东西更张不开嘴。嗯,方大妈,我回来再拿十套吧。

这么娘俩走向官邸。

小娟等正在吃茶,把她摁在椅子上道:咱从这时起是一家人,你就别回八庄去。这里也需要你使,只是作个伴当。儿子你认下,我们给你成全一家子人。你过着后半生日头,享享人间福气那是又多好呢。

孙寡妇泪流面颊,“我的菩萨!我这苦命的人能登高台阶?”小娟跟道:你过那孤单日头,五脏腻死啦!把你心都搓成芝麻粒那么大,你怎能打起精神活个愉快呢。孙寡妇更抽抽噎噎哭个无话对答。她是想都没想过,只这一夜都无从合上双眼。莲花是从中连裁带缝。

金玲道:你别伤心,我和你说你并不是什么命比纸还薄,你是处境把你拘束起来。你那黑塔儿子会孝顺你吗?你说。

孙寡妇怎不把莲花所说,和自己想的全说出?这个我总想。可我给他处处想个完善,我豁出命养他二十岁,他一句好话不会说。我每天磨破嘴,他是生定耻骨长定不会说话的肉,哪天都得气我八个死。每天寻他不到就知去摔跤,锄镰不入手,都是我寻人种那二十亩地。他死去,我想的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应该随随我的过日子心。我只哭的是我无德方养出不随心的事。

祝莲道:你把以前的事都扔掉,勿用再提往事。万事重新来。你先认下儿子,你看他来到。韩飞把刘库带进,小娟道你磕全礼。这是三跪九叩。这孙寡妇站起来双眼盯视,只见一位彪形大汉,不消瘦不胖,匀匀的那么衬托,不由喜从心上来,安安静静把头受起。这方直起身来回礼敬拜,感谢活菩萨接引,疼惜我这苦命的人。我领认叫声我我的儿。刘库赶紧答妈妈我今后听您指教。孙寡妇一听更喜欢得心中开花道:你快谢天谢地。刘库跪叩依言。孙寡妇乐道:快磕拜给活菩萨。当然有韩飞守他,一一都磕完。共磕十七份头,这要个功夫。磕完韩飞领着孙寡妇拜退。

这时笔下不能再寡妇寡妇的称呼,因眼前变化。这么把她乳名提出。听她说呢,众菩萨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安徽杜集的,我姓杜叫兰竹。我十七岁从原籍被爹妈带出,那年是洪水冲洗,逃出流浪三年多。至这里碰遇黑塔爹收留下我们三口。我和他结的婚,把我爹妈养老送终。我今年五十三岁。我未想能有今日,我谢天谢地。

她说完趴伏地上就磕,琼芳赶紧把她扶起,她定要拜众位活菩萨。小娟笑道:你松松心吧,我有话和你说。你忠实苦命熬磨,现今有个好儿,你还有儿媳呢。只见金环走至切近叫声妈,我这里有礼啦。这个又是一个突破口,把杜兰竹弄个目瞪口也呆。只伸双手把面前人搂住,忘掉自己蓝布带补丁的裤子。跟着迷里迷糊不知走向哪里。见屋子里处处是人,自己心说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是四个人,玲玲银花琼芳和金环,不过是穿衣镜反射得缭缭绕绕。四个给她梳头换衣,她躲闪想这儿媳面熟,她好似驾起云来,正在心松肉跳,腾莲花和牛丫进来说道:这多好,随地方就个圆,别再想回那家去啦。兰竹回道:家还有二十亩麦子,刚刚打下场没入圈。还有老母鸡九只呢。腾莲花道:你放心吧,我都派我嫂子领,以后都给你银子。连房带地都给,你就松心的在这里住吧。

呦呦呦!我说闺女,这衣服得多少银子?金环道:妈,这是我孝敬你的。今后不离你。兰竹想啊,当时花去十亩地,还未曾看儿媳几眼。

小娟等把这里一切吩咐完,叫孙雅斋主管济宁这一路经营。这仁合改天祥绸缎庄,一切修建从微山钱庄出账,营业货物从苏州镇江运来。运往江南仍是五谷及农作物,以及大批淘汰牲口。这么一来这路富饶起来。月后子平给厨师傅成全了和兰竹的婚事,刘库随孙雅斋去经营建设,整过三年多方和金环圆房。在此一叙了结这一段因果。

小娟等当在这里修心养神,明是这么意思,哪天从朝至夕都没闲。这天莲花和牛丫同出屋,正叫妍玲拽住牛丫道:从此时起你即叫连钮。全玲笑道:赐你这名连钮,可真显亮。虽说这场官司你不是主要人物,可都和你连在一起,你是个中枢纽带。连钮笑道:姐姐真会摆布我。我摆布你不新鲜。妍玲跟道。很快就有那更新鲜人摆布你,叫你都无法说出口来。说完都哏哏乐起来。

正笑呢,二审进来道:都已齐备,只等攀鞍起程。众姐妹的銮声朝泰山驰去。至泰山玩三天,看日出和山峦起伏,庙宇重叠,松柏簇簇出现。河流古寺都俯瞰个愉快,而后朝宾县行进。这时宾县县令早已调换,但是城内外都很繁华,而后朝广饶、寿光、昌邑至平度住下,这时平度各处都繁华,县令仍是尚德寿。见面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事,叫尚德禄和古秋玉准备九月份去苏州,到那里听吩咐。可能去湖南或可四川。

这里要准备接班,在这里住了十天,沿着掖县、蓬莱、烟台方回栖霞。现在栖霞和平度相彷,十分热阔。殷萍进得家,连灶王爷也不见,因房都没了,只是个杂货店。那土地庙改成个大饭馆,真妙。祝莲笑道真是痛快的很。这里住三天,当有县令绅商迎接。去绣房巡查,业务很广泛。说些过去或未来,祝莲也说你们的绣衣,围桌以及戏衣绣得颇好,技术裁剪格局也很新颖。因这里是温慧兰尹小穗掌握,这俩没去江南。

这俩说呢给王景山介绍个再婚,她叫朱纹秀是小名,大名叫朱聘荣。人可好呢,把老姑应承得每天笑。大姑说就在莱阳住下,可哪里也不去。姐俩每天守卓妆当个珠翠,可逗呢!你们去一见都不准认得呢。

今年十二岁大个子,大辫吊地上,还一样踢毽子。这时姐几个骑马边说笑,朝莱阳路程飞驰。

这时来七山村正是大集,热闹市面叫喊冲天。人流拥挤,只都是男的这么挤。骑马不方便,只好退回进后门。这么出得东口,只见一棵垂柳下是个干洼坟,一群男的围绕密集人群吆五喝六。殷萍一提纲,马飞向前去。只见那群人飞奔而逃,还余七个男汉。这七个一见,飞身更没个踪影。小娟笑道:是否几个小子没事干,围圈玩色子呢?好好到家再见,我不把筋给你几个抽出来,咱不算完。

这么调回马头进得绸缎庄后大门,这后大门是五个买卖通联的后宅,又是存货栈。这时杜兴林正在忙碌收粮囤,一歪头见东家来到,赶紧迎上前去问安。引入内宅,当有各行后宅妇女接见伺候,沏茶问寒问暖。姊妹们当然查访,从年度陈述上报,再亲身各处查阅,已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祝莲问:这里有没有成立手工业,例如织布和刺绣等?杜双爽妈道:这里有五十多人刺绣。殷萍笑道:你们展开大干,弄个织布坊。不要限在人量上,栖霞和平度都有五千多人。苏州扩三万五千多人。杜双爽妈道:我们也照办。就只十里八里远些,四五里能接上。小娟笑说:这些人总是姑娘多,可分住各家或盖住所。双爽妈笑道:双爽爸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我这里想事呢。小娟道什么事你说。我这想说,我办得到的都有年终上报。只是五个小东家我未上报。只蒋圆蒋正在这里绸缎庄颇称不错,可蒋方和青山巠山不听。婚事都办完,这三个只爱耍色子,一抖弄六猴,可能输出不少。要账从武对坎,一般情况惹不下他三个。

小娟笑道:学野性子,真无法。只将蒋圆蒋正四五日后即送莱阳去,杜兴林答是。

大家蹬蹬朝愚山后而来,即有杜兴海沈秀姑迎接。这东院只是蒋圆蒋正两个媳妇,西院是青山巠山蒋方三个和三个媳妇。每边六口人倒也均匀。说些寒往暑来,天又拉上夜幕。秀姑把青山和蒋方每日懒散和姊妹说起,也把耍色子说下。总不断来朝三个要账的,或说百两或说几十两,要都算上得够二千多两。

小娟道:你别说啦,这回这三个算跑掉,我们在七山村见到的。秀姑道那我去西宅。蒋圆媳妇叫邹明霞,蒋正媳妇叫时敏芳,同说我俩跑去叫,把三个媳妇叫来,秀姑给接引。都耳朵知道人,只是未曾眼见。今得见只有哭,央告众位姐姐想个什么办法。

这三个每人背着个包袱登马跑掉。这三个那小王八耳朵还有他那麻雀眼,他还有先知。把大家招笑起。小娟笑道:这仨鬼小子看见我们来到,色子不能耍撒腿就跑。这三个媳妇都很率脆。难说,能不挑不拣吗,谁挑上谁造福,吃穿不愁,只是仨小子不顺心。蒋方媳妇叫周巧云,青山媳妇叫陈小兰,巠山媳妇叫沈玉菊。这都是亲连亲。

沈秀姑即是沈玉菊姑妈,陈小兰是沈秀姑三姐姐的老闺女。周巧云是沈秀姑的二姐闺女。那这邹明霞和时敏芳都是双爽妈亲戚。那邹明霞是双爽小姑子,时敏芳是双爽老舅闺女,双爽妈叫时丫头。从小没名都叫丫头,这俩即是她一手办理。

这双爽妈和沈秀姑又是亲骨肉妯娌姐们,这么杜兴林杜兴海哥俩握着王春这些财产。

小娟等在这里住留下来,又去赵木匠家看看,房子有人住地有人种,又是年年丰收,也不要房租地租。哪里寻这个事去呢?所以说人与人总是有吃肉的喝汤的啃骨头的。小凤和小英手挽手一方说一方笑。妍玲笑道:即是傻子流哈拉子,吃糠也得闹个饱。小英问妍玲道:姐你说这人生来一世,别说岁数,反正多大都有死的。就只经营上说……

妍玲笑道:姊妹这么说,它包括内涵范围可是太大无穷。内容主要是学而知之,奋发自力更生。这么两句是人生经济基础。专门在这两句以外,就是奸赖滑坏二流子等等不良的人物。可都在这两句话里缠混,耍他内心的魔障而已。

例如一妈生七个或五个儿子,内有两个儿子是按经济基础行事,余下的作乱起争夺。爹妈对经济基础有很强的把握,对人生经济基础就会延长性命。否则就会吵闹,重则死亡轻则分裂。咱别比旁处,咱比青山巠山蒋方。这三个原有根底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咱别说今后,就说眼前。

你看他三个不依靠学而知之,定要独出己见,这也无所谓。若专走一门经济还好,但他讨厌经济基础。向浅说是一家倒霉,这样就取不上阖家鸿福的再鸿福。向大说是一国遭殃。简直说哪里有这种魔,哪里混乱。即似那狂风把一棵大树刮得歪头摆尾拔根。咱再说,比如咱当前这么大的事业。即不上是个人的,也说不上是谁所有。可都努力出汗的干。你看哪一位不是向经济基础出劲,哪一位刺绣的学者,银子都花不出去,还总是新颖时样屡出不穷。画图刺绣织布都按件。

学徒只要能按件做出精美,就按件给银子。张侠燕笑道:妍玲那你说,咱不说旁处,还只说这三块料货。为什么不学好处拼?妍玲笑道:我的姑妈,这人要不走正路,可不分贵贱富穷。这个事谁碰上谁挠头。就和那淫妇一样,劲头一上来万事不理好歹。这三个还不错,还知寻个犄角什么的。

金玲一持子趟在妍玲右屁股蛋子上。妍玲一跳道:二姐留神!我最近可有啦!金玲一方笑一方道:那在路上嘀咕出来的?我跟你说:不管你是夜里还是白天的,你记着,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我就要你这头生。妍玲笑道:一播种,我就定落产这是千金。我们娘俩说个缘上缘不可分割。二姐我求你收回闹海的本事吧。

金玲笑道:你不应?来看拳。妍玲笑道:别别用武功。咱用文的。二姐走后边去,怎么不讲理啦。把娘十几个逗得走不上路,都弯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