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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急哭了:“这怎么办,那些人中也唯有闵丞相尚未婚配,公主金枝玉叶,万不可给人当妾!地位高的都有了夫人,难道公主真的只能去配官位低微的将士们吗……”

谢昀觉得,这种事自己就不该再继续听下去,所以越过二人朝前走。

玉湖公主木愣愣地站了良久,才对身边侍女说:“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往湖里一跳,了结了罢。”

这晚谢昀正坐在屋中看书,忽听有人敲门,他放下书起身,将门拉开,却愣住。

玉湖公主提着食盒,冲他露出一抹羞涩又外加苦涩地笑。

好一会儿后,谢昀才叹了一声:“外面冷,先进来吧。”

玉湖公主来之前打算的极好,这谢昀是她最后一搏,若还不成,她的归宿就是自行了断。

谢昀径直坐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静静地等她有所动作。既然要来勾引自己,那他先看看她会如何,是否会像勾引闵相那样?

可惜,玉湖公主瞧着这男人,竟是不敢用那狐媚手段勾引他。

许久后,谢昀忍不住问:“公主为何不动?”

玉湖公主道:“郎君高洁,不忍辱你风骨。”说完她转身要走。

“公主。”突然,谢昀叫住了她。

玉湖公主转身,脸上竟然已布满泪痕。

谢昀盯着她,缓声道:“下官……官位不高,才只是区区御史,不知公主是否嫌弃?若不嫌,可做御史夫人。”

玉湖公主仿佛见到柳暗花明,她含着泪狠狠点头。

谢昀这才起身,掏出帕子递给她,又道:“如今你先做着御史夫人,不出两年,我许你太傅夫人之位。”

***

闵竹的手下心腹提醒他:“丞相,那玉湖公主这几日怎么没来缠着您?”

他不说还好,一说闵竹才后知后觉发现果真如此。

不过他对那玉湖公主压根不放心上,满心里都是赵循,他凝神想了一想,低声吩咐:“你把菱角喊来。”

“是。”

这晚,菱角对赵循说:“公主,丞相说他今晚过来。”

正绣荷包的赵循差点没把针扎手里,她愕然抬头:“他怎么还来?”

不等菱角说话,她立即将筐里的七八根银针捏起……

菱角看见那几根银针就害怕,根根扎进肉里,那样小的针眼,真不知丞相是怎么拔出来的?

“公主莫要激动,丞相说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和您说说话。”

赵循轻哼一声,看着菱角道:“我这段时间一直想换掉你。”

菱角也不惊讶,乖乖站着。

赵循恨恨道:“这次灭掉毕良国,你家丞相立了大功……等到来日我哥哥统一六国,本公主第一件事就要和他算账!”

闵竹照例先洗干净自己,才去赵循屋里。

许久未私下见面,灯下的小女人愈发美丽,他含笑问:“想我了吗?”

他一开口就将赵循的冷脸打破。

赵循深深被他的不要脸所震撼,她说:“没有。”

闵竹坐下之前,用手摸了一把垫子,然后才放心落座,接着道:“这几个月忙于战事,没时间来瞧你。今日得了空,我就过来了。”

“你不必过来。”赵循哼笑:“去找你家玉湖吧!”

“咳咳。”闵竹正在喝茶,被这话呛到,他说:“莫要胡说,她不是我家的。”

“怎么不是你家的?你俩都亲过嘴了!”

闵竹这一口茶再次被喷出,他掏出帕子擦嘴,望着她问:“我何时跟她亲过嘴了?”

第一次见面,那玉湖公主就亲到他脸上,私下里两人接触这么多天,亲个嘴还不容易?说不定两人连床榻都一起滚过了!

想到这里,赵循指着大门道:“给我走!”

闵竹上下打量她:“这是吃醋了?我的娇娇,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只和你亲过嘴儿。”

赵循又气又怒。

闵竹拉过她手腕,稍用些力气就将人拉到自己大腿上,然后不顾她挣扎紧紧抱住,埋在赵循脖颈处委屈兮兮。

“循儿,我想你了。”

赵循停住挣扎,无措地感受着男人委屈又低落的情绪。

闵竹深深叹息:“小没良心的,你用一根针还不成,竟用了八根针……你是不是想扎死我?”

回想起他躺在床上惨白晕厥的样子,赵循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她刚想安慰几句,却忽然发觉肩上的男人在轻轻抽泣,这下子她彻底慌了……闵哥哥是在哭么?

“闵,闵哥哥?”赵循白着小脸推开他,见他果然眼眶发红,一脸的委屈。

闵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循儿,你能不能原谅闵哥哥?”

赵循惊诧地望着他眼角那滴泪,结结巴巴说:“我,我原谅你……”

闵竹欣慰地点点头,又说:“循儿,从此后闵哥哥不能人道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能人道?赵循的小嘴慢慢张开,她问:“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能……”

闵竹惨笑一声:“自你用针扎了我后,我便知你心意,你心里没我。”

赵循垂下脑袋。

“我闵竹也不是个强求的人,既然那玉湖公主爱慕我,我便想着和她在一处算了,谁知我前几日将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告诉她后……她就躲我躲的远远的……”

赵循的眉头越皱越深。

良久后,她问:“你不能人道,是我用针扎的么?”

闵竹深深叹气:“我当时的惨状,你也见到了,或许……是扎坏了哪里,导致我再也当不了男人了吧。”

赵循的脑袋越来越低,小肩膀轻轻抖动。

闵竹接着叹息:“我如今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脸面奢望你和我在一起……我,我有自知之明。今夜,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循儿,闵哥哥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他又突然紧紧抱住赵循,抖着声音说:“循儿,你是闵哥哥唯一疼过爱过的女人。”

说完,他坚决地推开赵循,几步走到房门口,拉开门离去。

屋内,赵循抖着小肩膀,自责到哭泣。都怪她,下手没个轻重,竟毁了闵哥哥的一生。从此后,他不仅不能人道,连孩子都不可能有了。

“呜呜。”赵循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屋外,闵竹听着屋内微弱的哭声,那颗悬着的心顿时落进肚子里。他用帕子擦拭干净指腹的辣椒,优雅从容。

菱角看的目瞪口呆。

闵竹瞥她一眼,似是看穿她内心,勾唇一笑:“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