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景婉柔心里暖洋洋的,她冲高承义露出感激一笑,这高将军真真是个脾气秉性极好之人,谁若嫁给他才是享福,可惜……他不爱小少女赵循。
正在说话间,忽又听士兵来报,说平阳公主已到营中。
赵墨愣上一愣,继而骂道:“孤早晚收了她的令牌!”
营帐外,小少女赵循抱着一个包袱,胆怯又坚决的站着,对众人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大聿灭掉景国后第一次打仗……我也想出份力……”
“混账!赶紧给我滚回宫去!”赵墨虎着脸骂,“来人,送平阳公主回宫!”
“我不走!”赵循想也不想往高承义身后躲,可惜高承义却脚下飞速移动,离她八丈远。
赵循顿时呆住了,高承义此举深深伤到她的心,眼中的泪儿不自觉掉下来,一砸一个坑儿。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王纣挠挠头:“循儿怎么哭了?”
闵竹沉了沉脸,拦在她面前,皱着眉道:“大哥,来都来了,大不了我护着。”
“你乃丞相,心思全分她身上,还怎么打仗?”赵墨指着人道。
赵循受不了了,被心爱的高大哥拒绝,又被亲哥哥骂了,她才多大就要受这委屈,抱着包袱嗷嗷大哭。
景婉柔连忙晃着赵墨胳膊:“你瞧瞧你这个性子,动不动就骂人!”
赵墨浓眉一挑,他骂什么了?赵循第二回私闯军营还有理了?
“皇上!”景婉柔见赵循哭的可怜,拿美目瞪他。
赵墨心中也气,虎着脸说:“行了,你哭什么,谁委屈你了?你留着也行,权当留这陪你嫂子解闷儿了。”
赵循抹着脸上的泪珠,闷声说:“谢谢哥哥,循儿一定不会影响军情。”
景婉柔忙上前拉过人,两人一起往营帐里去了。
半夜时分,天还暗着,景婉柔就被阿喜叫着坐起来。她心想真受罪,这才半夜吧,居然就要赶路了。
出了营帐一看,眼见赵循神采奕奕,她不禁羡慕年轻真好。
两人刚要坐上马车,忽听手下将士们又来急报:“皇上,营门外来了三辆马车,闹着要进营……”
赵墨毫不留情说道:“关起来!”
“可她们说,她们都是将军夫人……”
众人统统愣住,好一会儿后,三位将军一起出列,齐齐问道:“可是我家的?”
士兵看一眼二将军、三将军和五将军,额头直冒汗:“不错,来人正是三位将军的夫人。”
我滴妈,三位将军犹如被人打了一拳,个个都懵了。
闵竹幸灾乐祸,心道:“呵呵,也不止他家小丫头不懂规矩,瞧瞧,众位哥哥们的夫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赵墨已快被气晕过去,指着自己这些弟兄骂:“连个内宅妇人都管教不好——还当什么护国将军——”
几位将军怪尴尬的,可又同时低声嘟囔:“说的跟你能管教好似的。”
赵墨耳力惊人,气的要拿鞭子,却被景婉柔拦住。
她再次舔着脸求情:“都是臣妾的姐妹们,来都来了,不如放进来,我们几个女人一起做个伴……”
赵墨险些被气晕过去,打了那么多年仗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哪有爷们出门征战,还带着老婆到处跑的?
“大哥!俺媳妇最是乖巧懂事,放俺媳妇进来吧!”王纣嘿嘿笑着说。
李标闻言也赶忙跟上:“我夫人的性子大哥心中有数,景国年纪最小的公主,更是从不曾惹过事。”
司马文龙想说点什么,可想到景婉乐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实在没什么夸她的。
最终,那三位公主也被放了进来,跟着坐上景婉柔的马车。
景婉乐捂着红艳艳的嘴打哈欠,嫌弃的说:“要不是为了看热闹,老娘可起不了这么早。”
景婉晴和景婉玥却连连说着抱歉:“对不住七妹妹。”
景婉柔这才知道,原来几人一起追过来,竟是景婉乐极力怂恿的,她无奈的摇摇头,这位六姐行事向来乖张,从不按常理出牌,连司马将军的话也当耳旁风。
不过两个时辰,马车就奔袭一百里,又待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守城,待到车帘打开,景婉柔却是一愣。
只见马车外站了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看样子早已守在车边。
王纣挺着大肚子笑的讨好又谄媚,他嗓门大:“媳妇儿,俺来抱你下车!”
景婉晴没好气的剜他一眼,仍是嫌他粗俗不堪,却没有以前那样排斥,率先迈出车门,被王纣一把抱住,稳稳放在地上。
紧接着是李标将军,他见自己的小夫人还在害羞,主动伸出双臂。景婉玥小心翼翼的弯身走出去,糯糯的喊了一声:“夫君。”
如此车外面只剩下司马文龙,少年将军盯着车内艳如桃李的女人看了半晌,问:“你下不下来?”
景婉乐:“你就不会上来么?”
司马文龙看一眼车内的景婉柔和赵循,脸上有些别扭:“车内还有她人,还是你下来吧。”
景婉乐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出去,两人四目一对,均想翻个白眼。
她心想:“呆子!”
少年将军心想:“整日摆那臭架子!”
他刚把景婉乐放到地上,就转开脸去,气的景婉乐想捶爆他的狗头!
她们每人分得一间空房,便自顾自休息。待到午后,几位姐妹坐一起说话。
景婉柔才有闲工夫问她们为何还没遇喜。
六公主景婉乐嗤一声:“本公主未遇喜,自然是不想遇喜,欢爱过后来一碗避子汤,岂不省事。”
五公主景婉晴想起王纣的粗鲁愚笨模样,仍有些介意:“我也在吃避子汤。”
豁,景婉柔和阿喜都震惊了,合着不是公主们有问题,而是她们不愿意怀。
“那他们二人可知道?”景婉柔心想,若是她偷偷喝劳什子避子汤,赵墨得发疯吧?那男人都二十多了,心中自然想要个孩子,膝下也好有个承继。
“他自然知道,别看他又呆又闷,可府上大小事务都悉数掌握,知道本公主喝避子汤的时候,哎哟哟,那张脸冷的跟冰块似的,还跟我吵了一架。”景婉乐冷哼:“随他的便吧,反正本公主暂时不想生。”
而景婉晴也道:“诸位妹妹,虽然那王纣已经改变颇多,可我实在爱他不上,我、我不想给他生,还劝他纳个小妾,只他脸上虽难过的要哭出来,却仍是说先不逼着我生,也不肯纳妾……”
景婉柔心想,那王纣虽然长的粗鲁蠢笨,却对五姐姐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