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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闻言眼中闪过痛色,他想自己真是个废物,这么容易便被人影响。

看着边缘处依旧眸光空洞,逐渐被妖力吞噬的云月笙,云不悔强行稳住心神,他的主人还等着他来救,他得赶紧解决掉范无爻,不然主人的灵魂就回不来了。

云不悔一掌震在自己脑袋上,他强行封住耳识,伴随着耳盼尖锐的轰鸣声,浑身浴血朝范无爻再次进攻。

范十安跟范无爻被两人打得连连后退,而另一头被围攻的伽镜双手合十,嘴里不断诵出经文,意图超度这些傀儡。

怨魂的数量在源源不断的减少,范无爻见状不再犹豫,转头对范十安示意:“没办法了,用那招吧!”

范十安点点头,两人一黑一白站立在中央,掌心相接之处血肉诡异的融为一体,他们的身体也渐渐融合。

顾皖卿面色严俊的看着这离谱画面,范家两兄弟此时就像畸形的怪物,前后都是人脸,两面各有手脚,合体的两人眸露邪光,贪婪吸食着周围空气里游走的残魂。

他皱眉骂出声:“怪不得要将我们引到这来才动手,这怪物是要瓮中捉鳖啊!”

看着两人的模样,顾皖卿一下就想通了,当初云月笙就曾提起过,身为甲作后裔的范十安只会御鬼,却不能将鬼魂吞噬为自己所用,是因为血脉太清浅了,比不上能随意吞噬魂魄的梵音有着纯正妖族血脉。

可关于甲作其实一直都还有一个传说,千年前曾有一位自大的君王名为夫差,夫差英勇好战,以伐掠他国领土为乐。

他带兵攻陷邻国,将邻国的王上夫妇劫走豢养在自己王宫中,每日鞭罚侮辱邻国王上。

领国王上不甘欺辱,却不得不为了保命忍耐。

突然有一日,邻国王上发现了夫差百般欺辱他的原因,原来他的王后郑氏与夫差曾是一夫恋人。

只是因为当时夫差弱小,郑氏才最终选择了嫁给自己国家的王上,夫差因此便嫉恨上他们夫妇。

邻国王上知晓此事,气极之间,居然想到了用自己王后讨好夫差的招数,他许诺了许多好处劝诫郑氏,让她假意迎合夫差,帮他夺回领土。

郑氏在夫君连番的哭诉下委屈同意,她很快勾引住夫差,放了自己夫君自由。

夫差每日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爱人身旁,好不乐哉。自以为是的他不肯听朝臣劝诫,居然将郑氏的夫君又封为了国王。

后来那国王蓄力良久,甚至不惜坑杀数万将士练成傀儡鬼兵,也要同夫差一决高下。

那时的郑氏已经怀孕多月,夫差宠她如命,她却依旧背弃了夫差。

鬼军压境,黄沙漫天的战场上,女人期期艾艾跪倒在数万将士身前,双眸惊恐欲泣好不可怜。

郑氏假意被伏,是为了让夫差不战而降,然夫差骁勇,一人一马搂着美人刹血而归,他救回了郑氏,也因此失去了整个国家。

男人却不以为然的抱着郑氏轻哄,满眼是灼灼深情“:没事的,只要孤的郑儿平安就好。”

夫差炽热的怀抱并没有打动郑氏,她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刺进夫差胸膛,男人感受着心脏传来的刺痛,却没有怪罪女人,只是温柔为郑氏整理着吹散的发丝。

他递给郑氏一串银铃,不放心的叮嘱:“这是控制鬼军的机要,郑儿拿着它,就没有人再敢伤你了…”

郑氏木讷的看着夫差倒地,眼里无波无澜,仿佛动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夫差一人,而她转身便投入了自己夫君的怀中。

不过那位打败夫差的国王并没有遵守承诺,她将郑氏逐出皇宫,还四处散布她祸国殃民的谣言,以郑氏的污名洗脱了自己当初败给夫差的耻辱。

郑氏至此销声匿迹,还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后来那国王晚年无子,几经寻找才知道郑氏当年怀的是他的骨肉,还是一对有着甲作血脉的双胞胎。

郑氏饱经风霜大概是心思扭曲了,竟让长大后的两个孩子以子杀父,国王倒地后郑氏疯疯癫癫的说出实情,两个孩子崩溃不已。

他们杀死了国王,那个国家的将士将他们围困在皇宫,两人在绝望之下双双拔剑自刎。

却不料血脉乍然苏醒,两人融为一体成了两头六足的甲作怪物,他们血血毁灭了整个皇宫,还吞噬了所有将士的灵魂。

也因此,甲作后裔惊人的毁灭能力,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百家感到恐惧。

直到几百年后人们才渐渐发现,他们只有特殊的双生血脉才能有如此强大,所以百家只提防于双生的甲作血脉。

顾皖卿只以为这是传说,却不想这世间真的能有如此幸运的家族,能孕育出一对怀着甲作血脉的双胞胎来,还拥有银铃,范家两兄弟的身世可见不简单呐!

他眼睁睁看着范氏兄弟将连山岛原本的残魄全都吞噬了个干净,他们浑身散发着黑色的尸气,丧帆一挥,云不悔便被甩出去砸在墙上,口中大口大口吐出鲜血。

伽镜依旧被霍家的士兵困在远处,顾皖卿只能独身面对这个怪物。

少年勾唇痞笑,那双长眉下压着一双阴鸷邪气的眸子,他修长手指撕开身上碍事的布条,腰杆笔直,白皙劲瘦看着无比有力。

顾皖卿幻化出旭日弓,登脚临空,身后一双火焰化作的翅膀肆意扑扇。

他大开大合的拉动旭日弓,一把裹挟着熊熊火焰的长箭破晓而出。

范氏兄弟感受到一股强劲气流伴随着箭身直直袭来,想要侧身躲过都难,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迎上。

旭日箭被两人厚厚的尸气屏障挡在外面,顾皖卿见状又发出一箭,两支箭穿透屏障,穿透范氏兄弟的肩头。

范无爻捂着身上的两个血窟窿,双眸睚眦欲裂:“啊!好痛,我要杀了你!”

两人充满怒意的朝顾皖卿攻击,范无爻疯狂的哭声让顾皖卿神情恍惚一阵,范十安趁机对他穷追猛打。

两人受了顾皖卿致命一击,反而开始用尽全力的猛烈暴躁反攻。

顾皖卿不慎被范十安掐住脖子,身后恶鬼立即趁势扑上来咬住他后颈疯狂撕扯,他抓住那双钳住脖颈的手想挣扎,奈何后面的恶鬼越来越多,他们将他扑倒在地。

少年就那样倒在血泊中,范十安手掌收紧,他便痛苦得面色涨红,喘不过气来。

感受到死亡逼近,顾皖卿此时此刻想得不是自己,而是远处如幽灵般伫立在那的云月笙。

他望向少女的那双眸子沁满了荒凉遗憾,却始终没有闭上眼睛,只是仓皇的轻轻呢喃出声:“姐姐~姐姐等等我…等我救你…”

范十安闻言嗤笑出声:“我竟不知西临世子是如此情种,可惜了,你的姐姐马上就要被妖气侵蚀完了,再然后魂体剥出,她将永远成为我们兄弟的傀儡!哈哈哈…”

顾皖卿感觉自己完全呼吸不过来了,他闭上眼睛不再废力反抗,只是默默蓄力掌心,准备殊死一击。

只要诛杀了这两人,云月笙就能活,所以就算是以命换命,他也要杀了这两人,为云月笙拼出一条生路来!

与此同时云月笙正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那里没有顾皖卿,没有迦镜,也没有战乱。。。。。。

时间倒回到四年前,云曦琅好端端坐在上首, 半颌着眸子,玉手勾缠,琴声霏霏。

云月笙支着脑袋,安详的跟梵音一起趴在桌沿,欣赏男人潺潺盈耳的乐声。

少女不爱扶弄,却独好聆听,是以每日云曦琅教授完两人课业,都会为云月笙抚上一曲,缓解心神。

一曲罢,她勾唇笑得甜腻:“哥哥的琴音还是淡雅依旧,人亦如此。”

云曦琅那双狭长眼眸温润得如三月春风,望着面前的两个小人,眼底晶莹闪动,他故作严厉得摇头,如珠如玉的音色撬动人心。

“课业不专心,整日净知道哄人,这功夫要是用在书本上,早就该结业有成,也不至于每日罚抄。”

云曦琅督了一眼桌角的纸张,唇角有些压不住,不自然的微微勾起,略破功的继续教育

“而且抄了这么久,这字还是不能看,可见两位有多不认真!”

“哼!”梵音撅着嘴偏过头去,有些气愤:“你别太过分,能给你写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他眨巴眨巴浓密的小鹿眼,指着自己头上微微颤动的毛耳朵,腮帮子鼓起像只河豚:

“我可是山魁,大梵山的山神,做什么要学这些人类的凡物,烦死了!”

“切!你那山神是自封的吧?”云月笙在一旁朝少年大大翻了个白眼:“笨就是笨呗,学不会就找理由”

梵音单纯又傲娇,云月笙一怼他就开始跳脚:“坏女人!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要不是本山神,你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云月笙就笑:“你是为了吃好吗?吸我妖气吸得那叫一个欢,别以为我不知道,整日到处觅食魂魄,京都的魂都被你寻觅光了,妖力却一点不长进。”

梵音能留在云曦琅身边,除了想吸云月笙的妖气,还有就是为了云曦琅能为他寻觅魂魄。

这家伙跟着云曦琅整日出入刑部,难民所,整个京都的死魂都被他吸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