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闻言一个个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什么皇家密莘?太后跟应王可是亲母子啊,这事要真是太后干的,那可是丧尽天良的丑事。
“闭嘴!”霍邱华重重将李嬷嬷踢倒在地上,示意手下人去捂她的嘴。
喻城又怎么能眼看着霍邱华湮灭罪证,他直接将人就拉到了自己身后,呵斥上前的侍卫:
“住手!右相这是想干嘛?杀人灭口吗?”
霍邱华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然预感到这事的棘手,却还能冷静下来辩驳:
“此人张口闭口大逆不道,太后娘娘尊贵之躯,岂容她胡言乱语,她区区贱民如此攀诬皇室,难道不该立即处死吗?”
喻城笑了:“贱民?”
他指向四周的人群:“这些可是右相口中的贱民?”
霍邱华闻言一愣,感受到百姓们投来的目光有些森然,他才惊觉自己有些慌不择路了,不得不勉强挂上一副亲和的笑容。
“本相失言了,只是如此大的案件,又岂能凭她一人之言就判定?”
“呵呵。。。。右相还有脸替太后辩驳呢!真当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对殿下不利的事情吗?”
顾皖卿不知何时走到的人群背后,抓住一位鬼鬼祟祟的男子,直接提住他的领子将人甩在大堂上。
众人一眼就认出,男人就是带头起哄,说李嬷嬷是替云月笙挡罪的那位。
男人被顾皖卿丢到堂上,男人被摔得呲牙咧嘴,惨兮兮的哭诉:
“你干嘛?我可没犯法,救命啊,有人欺负平头百姓了。”
“平头百姓吗?你确定你是?”顾皖卿可不是喻城,凡事都讲规矩。他直接提这男人的领口,上去就是一拳,阴鸷的脸上带着骇人杀气。
“一眼就能认出李嬷嬷是殿下的乳娘,且已经不在应王府做工,那必定是熟悉应王府事务的,老子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说明白你是干什么的,要么就给老子去死!”
顾皖卿说完又是重重几下,男人没一会就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霍邱华想去拦,却被喻城挡住纠缠,男人见霍邱华不救他,知道没退路就吐出了实话。
“哎呦!别打了,我说我说,世子爷手下留情啊!”
男人对顾皖卿是有所耳闻的,若他不说,怕是真得被这人活活打死,毕竟他只是拿钱办事的,可不想为此丢了性命。
“我是霍府管家的远房侄子,是右相让我混在人群里,煽动谣言污蔑长公主殿下的,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 ”
男人将一切都倒了个干净,人群里陆陆续续又被抓出十几人,因为都是些地痞流氓,没刑讯一会就纷纷指认起霍邱华。
霍邱华面露尴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啧。”顾皖卿一脚踹开底下求饶的男人,玩味的讽刺霍邱华。
“右相不是能言善辩吗?怎么这会子不说话了?您是不是该给个交代,为什么教唆百姓围攻应王府,这诬陷谋害长公主,好像也是诛九族的吧?”
“胡说,咱们右相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亲祖父,怎么会害她呢!您说是不是?右相您有什么苦衷,快解释解释呀,不然大伙该误会您大逆不道了。”
谢忱尤嫌不够,还嬉皮笑脸的添油加醋,恨不能当堂就削了霍邱华的职,毕竟此事过后,霍邱华怕是恨不得弄死谢忱。
“你!”霍邱华浑浊的眼里满是狠厉,指了指谢忱,又指向顾皖卿:“还有你,你们给我等着!”
他说完就准备拂袖而去,再待下去他得被百姓活剥了。
“外祖父这是要去哪呀?”
前厅突然传来一道袅袅清音,婉转动听。
云月笙拢着白绒披风,青丝微微盘起,未施粉黛的小脸带着几分病色,由伽镜扶着一步步走入人群。
柔弱如柳絮,似乎风一吹人就会倒,比病西施还要动人。厅上的人惊艳于云月笙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蛋。
那是盛极一时的美貌,眉眼绮丽却没有任何攻击性,能让满堂的宾客都不自觉怜爱三分。
云月笙顶着众人的打量,一步步走到正位坐下,她捂着胸口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朝霍邱华嫣然一笑:
“外祖父别走啊,我这里刚好有一道陛下给你的圣旨,接了再走吧~”
云月笙拍了拍身旁伽镜扶她的手臂,伽镜便心领神会的起身从袖中拿出一道明黄圣旨,众人见状纷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霍邱华涉嫌诬陷谋害长公主,本该按刑律处置,念在其年事已高,只罢免职位,上交所有印鉴,在家闭门思过。钦旨~”
霍邱华跪在堂下,指节攥紧,眼里有不甘,有戾气,有杀意。
他三朝为臣,统领百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被云月笙这么个小娃娃治罪,怎能不恨。
霍邱华迟迟不接旨,云月笙淡笑着问他:
“外祖父不肯接旨,是觉得陛下处置不公吗?”
“臣不敢。”霍邱华生生按下心里的不痛快,起身接过圣旨就往外走。
云月笙坐在主位上眼皮都没抬,边玩藏在怀中的暖玉边漫不经心开口:
“外祖父留步,既然你对陛下的旨意不满,本宫也只应当给你个满意的理由为好,免得您回头又在背后重伤本宫,本宫可实在受不起这罪呢!”
霍邱华眉头紧锁:“你还想如何?”
小姑娘闻言笑得讨巧,拍拍手掌,暗卫便抬着一位秾艳男子走了进来。
暗卫将上官澜丢在地上,他便直接抱住了霍邱华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满脸的绝望。
“右相,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啊。你让我同赤甲军里应外合杀害长公主,如今事情败露,我每日在这被虐待殴打,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