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胡蕴川大吼,急奔过去。
谁承想那女魔隔空画了座牢笼,牢笼每一寸角落都遍布天火,只稍稍触碰,肉体和魂魄会同时化为焦炭,直接把苏沉壁给困住了。
苏沉壁看着自己被废掉的漆黑手指,怒从心头起,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看向胡蕴川的双目还算镇定:“不要乱了阵脚,我是凤凰血不死之身。”
胡蕴川只看了他一眼,扼住了柴金山的喉咙,那大手已经变化成了狼爪,锋利的爪子割破了脖子皮肉,渗出深红的一行鲜血。
窈娘心急,也不敢继续伤害苏沉壁了,厉声呵道:“快把我相公还给我!否则我要他命!”
胡蕴川气煞了,但丝毫没有迟疑,将已经半死不活,浑身屎尿臭,哭的脸肿的柴金山松绑。
“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放人,你要是敢耍花招,小爷我一定把你活活扒皮,将你和你老公碎尸万段!”胡蕴川双眼如炬,冷声。
窈娘哼声:“好!”
苏沉壁倒是怔住了,他没想到胡蕴川能为了他服软就范。
毕竟这狗崽子,不是心里眼里只有银微帝君吗?
“你要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就别跟老子玩儿花样!否则我就先把你老公给活活吃了!”胡蕴川直接把人头变成了半人半狼的恐怖模样,呲着獠牙,阴森森道。
窈娘俏丽的面色气的僵硬:“知道了。”
“一二三。”
这窈娘还真说话算话,胡蕴川将柴金山丢出去的瞬间,窈娘那边设下的天火牢笼也在渐渐消失。
“相公!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窈娘含着泪,一把接住柴金山。
胡蕴川一只眼深深的盯着柴金山和窈娘相拥痛哭的样子,另一只眼却妖异的扭转看向苏沉壁。
苏沉壁悄悄地把焦黑的手指掰断,捏了把泥土在背后重塑了一根手指,外形看上去与原本的别无二致,而那焦黑的手指掉在土里,瞬间变成一片鳞片,他却并未察觉。
“呼——”紧接着,苏沉壁不用手,而是取出一座紫金满地浮雕吞宝兽的小鼎,吐出三昧真火,真火化为手掌将银簪握住,投入小鼎中。
“入鼎——”
而胡蕴川也没仔细看,他只能确定苏沉壁安全还控制住了那根银簪,并且瞒着他,扔了什么东西。
“呼……”胡蕴川深吸气,转过身,开始念诀。
四面八方涌来水浪,直接把窈娘和柴金山给困住了,水浪中还生出水草锁住了他们夫妻的四肢。
“湛卢巨剑!金木水火土,水形巨阙法,听我号令——”胡蕴川高声喊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个战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法力从他身上涌出,瞬间弥漫在周围的空间中。
紧接着,无数道水光闪耀而起,化为成千上万只巨大的水剑。这些水剑每一把都长达数十丈,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形成一片壮观的景象。
与此同时,那窈娘也毫不示弱的施展出无数条桃花妖藤。她手中的藤蔓如同鞭子挥舞得如同一阵狂风暴雨,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劲气,与胡蕴川的水剑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水剑与桃花魔鞭相互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会产生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天地为之变色。双方过了上千招,依旧难分胜负。
身材娇小的窈娘,却背负着体型庞大的柴金山,在激战中犹如鬼魅般迅速穿梭缠斗。她的施术手法轻盈得如同飘动动的白麻飘带,优雅而灵动。
她徒手斩断缠绕在脚踝处的水草绳,将柴金山稳稳地背在背上。
尽管失去了法宝,但她的锐气丝毫未减,依然不减阴狠锐气。无数冰冷的水剑朝她袭来,瞬间化为凶猛的豺狼虎豹。
窈娘花容色失色,脑中过电般想起一位恩人,大喊质问:“胡蕴川,你师从何人?!”
胡蕴川冷峻面孔并不回答,他恩师的名讳岂能是这女魔头配听的?他这回,他施出五行雷法,结合水剑法,威力更胜。
窈娘巧妙地运用法术,将身上的桃花转化为金色的锋利刀片,猛力地冲破了水剑的攻击,并朝着胡蕴川疾驰而去,却被五行金雷击中,瞬间变为一颗枯焦桃树,丢弃分身逃生,真身继续奋力迎战。
他二人,一是万年狼妖金仙,一是食仙桃花魔,斗得惊心动魄,不死不休,却仍然难分高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窈娘的法力逐渐后继无力,难以持续发挥强大的威力。相比之下,胡蕴川则越战越勇,愈发强盛威压,水剑与雷法变幻之术诡谲莫测,势如破竹。
此时,令窈娘万分担忧的情况发生了——
她额头的堕仙印正面临被\"冲刷”干净的危险!实际上,如果堕仙印真的被完全清除,她将会打回原形,失去魔主的庇护,恢复仙根灵木的本来面目。这意味着她将成为仙界法使通缉的对象,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啊啊啊啊……”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窈娘的脸皮开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逐渐失去光泽,变得黯淡无光,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黄色调。紧接着,她脸上的皮肤像是被岁月侵蚀一般,迅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一棵历经沧桑的古老树木。
这些褶皱纵横交错,使得窈娘的面容看上去极为恐怖和狰狞。
而更可怕的是,她的皮肤开始一片片地剥落下来,就像被风吹散的树叶一样。每一块脱落的皮肤都伴随着剧痛,让窈娘痛苦不堪,只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脸,双手拼命地试图抓住那些正在剥落的皮肤,
但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哪有女子不爱美呢?她还那么爱柴金山,为了保持肉身和容貌趋于“绝色女子”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然而此刻的情况却让她无法顾及容貌。
面对那凶猛的水剑,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散,但又迅速重新聚集起来,气势汹汹攻击他们夫妻,她节节败退,
而她头上的银簪也不知被那胡蕴川藏到何处,失去了这最后的庇护,她终于无法抵挡,被迫显露出了原形。
“娘子呜呜呜……咱们是不是要死了?”背上的柴金山哭泣着,抚摸妻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