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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卦师左不言 > 第160章 得罪了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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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何薇顿时愣住了,看了殷刚半天,眼里流下泪来,问殷刚,“我虽然是个妖怪,但自认识以来,和郎君两情相悦,只盼能和郎君长相厮守,从未有过害你之心,你怎么忍心对我下手?”

殷刚此时又想起来两人欢好之时,心中也不忍,说“我也不想这样,但父母长辈之命,自己不能不遵,只要你以后不再来,我现在就把朱砂擦干净,把你放走。”

假何薇一听殷刚这么说,顿时转涕为笑,说“好,只要郎君有这个心,我就满足了,撒朱砂这点小伎俩,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抱着殷刚,就要继续和殷刚欢好。

神汉在门外听到后,大喊一声“妖怪休走。”挥起桃木剑就冲了进来,看见假何薇抱着殷刚,他劈头一剑就砍了下去。

假何薇也不是泛泛之辈,轻轻一闪身,躲过这一剑,顺手一掌就把神汉打倒在地。接着一脚就踩了下去。

殷刚见势不妙,连忙抱住假何薇,说:“不可伤人性命。”

假何薇一笑,收回脚来,说:“好,郎君既如此说,我就暂且饶他一命。只是今日被此人搅了兴致,明日再来吧。”

说完,假何薇打开门,看也不看门外的几个人,扬长而去。

殷刚父母进来扶起神汉,问他现在怎么办。

神汉满脸羞愧,说现在是晚上,妖怪气势正盛,自己不是对手。但妖怪身上并无阴气,定然不是鬼魂作祟。想必是山精树怪或者灵物修炼所化,只要明天亮后,随着朱砂印记找到此物,必然可以消灭此怪。

殷刚父母也没有办法,等到天亮,两个人跟着神汉出门一找,却发现地上一丝痕迹也没有。

神汉说:“想来这妖怪昨晚是使用腾空之术逃走的,所以地上没有痕迹。咱们只需要去第一次见到妖怪的地方寻找,必然可以找到妖怪的踪迹。”

几个人来到殷刚爷爷家所在的村子,刚进村口,旁边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的花花绿绿的,手里拿着一个风车,一蹦一跳地就走过来了。

几个人也不在意,从小女孩身边走过的时候,神汉突然把眼睛盯到了小女孩身上。

几个人随着神汉的眼光看过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小孩子穿着一条绿裤子,屁股后面一片血红,不是朱砂印却又是什么。

难道昨晚来作祟的妖怪竟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几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神汉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跟着小女孩进到了村里。

只见小女孩走到一个磨坊门口,走了进去。神汉带着几个人悄悄走到门口,只听得里面有个中年妇女骂道:“你个死妮子,又去哪儿疯去了,裤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只听小女孩怯生生地说:“我和几个小孩子在村口庙里玩的,我也不知道裤子是怎么回事。”

殷刚父亲一听,对神汉说:“村口有一座庙,是殷家的祠堂,已经荒废多年了。”

神汉一听,带着几个人就去了村口的祠堂。

殷家祠堂原是为祭祀殷家祖先所设,近几十年来,村里的年轻人都搬到了县城里面,村子里只剩了一些老弱病残,祠堂也就慢慢地荒废了。

祠堂正厅里面摆着殷家历代祖先的牌位,上面落满了灰尘,两边两间偏房,里面摆放着殷家历代忠仆的牌位,院子正中一个石雕的赑屃,上面驮的碑已经不见了去向。

神汉和殷家父母围在赑屃的四周,眼睛盯着赑屃的头,赑屃的头上一片血红色,正是朱砂涂抹的痕迹。

殷刚父亲大怒,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一棍就把赑屃的一只角给打断,然后又找了块石头,把赑屃的身体上砸得坑坑洼洼。神汉也得意洋洋,说总算找到了罪魁祸首,让殷刚从此放心,再也不会有妖怪来了。

做完这一切,回到家后,殷刚父亲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顶盔贯甲的将军,手持赤铜虎头刀,对他说:“你这不肖子孙,祠堂凋零,不思修缮,反打伤护祠神兽,这等子孙要你何用?”说完抡起刀就砍了过来,一刀正好砍在头上。

殷刚父亲顿时从梦中吓醒,只觉得头痛欲裂,原以为自己被恶梦吓着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谁知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梦到一个容貌奇特之人,身穿褚袍,头上长了一只角,怒气冲冲地对他说:“我本龙子龙孙,为你家守护祠堂千年有余,一朝被你毁坏躯体,我怎能饶你?故念你愚笨无知,限你三月内恢复,不然取你小命。”

殷刚父亲这下可吓坏了,连忙去找儿子商量,没想到儿子也躺在床上起不来,说是假何薇这两天依旧每晚过来。

殷刚父亲无法,找到了华山派郝道长,把儿子遇妖的情况和自己做的两个梦给郝道长说了,说是赑屃作祟,求郝道长施法,救自己和儿子一命。

郝道长听后,说:“若害你儿子的是普通妖怪,贫道自讨还有几分把握。但你所说的梦中之人却是贫道相识,他乃是神灵,贫道在此修行多年,和这位神灵多有交情。若说是他作祟,贫道却也不信,想来其中另有隐情。让我去收服他,一则面子上下不去,二则我也非他对手,施主还是另寻高明为上。”

道教华山派的创始人是郝大通,他是全真道祖师王重阳的第四位弟子,也是金庸所着的《射雕英雄传》中的郝大通的原型。郝大通精通老庄易学,擅长卜筮占卦。金大定七年,他突有所悟于桥下苦修六年,人称“不语先生”,后创建了华山派,现在的郝道长仍是郝大通第二十六代传人。

殷刚父亲听郝道长不管,跪在地上苦苦求情,郝道长无奈,对他说:“施主,此事贫道虽然管不了,但可指点你两条路。一是此往西南二百里,有一风清堂,堂主于万树前辈功力深厚,你去求他可解脱此难。但于前辈已多年不出山,且其人行踪不定,恐难以找到。二是施主可去求龙虎山天师府,天师府属符箓派,与我全真道分属不同派别,距离虽远,但府上能人辈出,必能助你解厄。”

殷刚父亲听后,拜别郝道长,觉得于万树既然行踪不定,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找天师府,于是案子就这样辗转到了我手上。

看完资料,婉儿说:“看来这个神汉是找错人了,误伤了神灵,怪不得郝道长不管,只是这神灵也脾气忒大了点,殷刚父亲明明就是误伤,他至于这样吗。不过师兄,你怎么没有看资料就知道罪魁祸首不是这个赑屃?”

我说:“赑屃脾气暴躁,大禹就是担心他撒野,才让他负责驮碑,让他行动不便。这个赑屃身上的碑被人偷了去,没了压制之物,再加上无故被人打断一只角,难免要大发脾气了。但赑屃好歹是个神灵,怎么可能去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而且做法事用的朱砂,为了保证击中目标,一般都是撒出去的,落下后会呈散落状。这个照片中的赑屃头上的朱砂分为五道,分明就是人用手抹上去的。”

许心妍说:“不言你个大男人比我还细心,我只是觉得神灵不会做这事,没看出来朱砂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你们许家和东方家都是武先生,玩的是身手,我是要靠嘴吃饭的,不一样。”

婉儿说:“这个郝道长也不是个好人,自己管不了,却把师父推出来顶缸,等我见了他,看不打他一顿。”

我说:“休得胡说,就你这点能耐,能在他手下走三招就不错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办这个案子吧。”

婉儿说:“我是肯定要去的,华山离师父那么近,我可以抽空去看看师父和小云。”

我说:“你要看师父,我也要看,还有天宇,还没有见过师父,也要去拜见祖师爷的。”

许心妍说:“你们三个去看师父,我怎么办?要不我别去了吧。”

婉儿马上说:“不行,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而且我师父以后也是你师父。”

我说:“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心妍是准备加入风清堂吗?”

刚说完,就见许心妍脸上刚浮出来的红晕马上没了,扭过头不理我了。

婉儿在我背上狠狠地打了一拳,“师兄,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话,笨得跟二师兄似的。”

杨天宇马上叫起来,“干嘛笨得和我一样,我可没有师兄这么笨。”

婉儿瞪杨天宇一眼,“你添什么乱?我说的二师兄是猪八戒,不是你。”

我怎么就笨了?哪次出案子不是全靠我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