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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漂亮脸蛋,被硬生生贴上根带毛的大黑痣,还有不少雀斑。两只眼睛,一红一绿。嘴唇被涂的又红又厚,门牙上还沾了红渍。

易容没让你扮丑啊,显然郎清平没有学到精髓,这要被她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气吐血。

小五走了两三步,心里觉得不妥,于是转身道:“你还是将面纱戴上吧!”

小五不知道该不该领她去见太子,万一太子动怒,自己会不会也小命不保?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书房凌烟阁。

二人停在门外,小五回道:“禀太子,花锦书带到!”

“进来!”

周卫打开书房门,小五在前,花锦书在后跟着。

小五在离太子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下,指着花锦书道:“太子殿下,这位便是花锦书。”

这话说完,他的后背已然全湿。

被点名的花锦书,与小五站齐,“奴婢花锦书,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此时的太子正在读阅兵法之家,待听到花锦书的声音,楚燕然眼也不离书,只道一声:“过来!”

花锦书上前三步走,才发现谭天也在,他佩剑立在太子左侧。

书上并没有阴影笼罩下来,楚燕然抬眼,手指捏着纸,停在半空中,“摘掉你的面纱!”

易容的花锦书,听话的缓缓拨掉粉色纱巾。

翻页的手加重了五分,刺啦一声,书页从中间被撕开,留了三分之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的可怕。

楚燕然没想到自己也有计算失误的一天,饶是见过大世面,也不免被吓了一大跳,随后静下心来,只是多了三分悲凉。

“带上吧!”

她终究不是她!

为何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楚燕然大失所望,将花锦书随意打发走。

刚出门,花锦书就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吧?”

小五赶忙拉她走远一些,刚刚太子那阴沉沉的脸,太吓人了,他都快尿了。

“姐姐,你也太大胆了。”

就在花锦书疑惑时,小五替她拿掉松动的带毛黑痣。

被拆穿的花锦书也不急,只是笑笑,“那你可要帮姐姐保守秘密,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说着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下吊死鬼。

小五被吓的赶忙求神拜佛,“祖宗奶奶,您可别吓我了,这以后被太子发现了,不还是死罪。”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知道。”

花锦书又经过一番开导,小五总算吃下了定心丸。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浓厚起来,小五有事没事就爱往丫鬟院跑。

太子每日都心不在焉的,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花锦书跟在身边伺候,但必须面纱遮面。

跟在太子身边伺候了五日,四月廿一这天,花锦书睡得晚起得晚,慌慌张张的忘记了化妆。

待想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太子住的寝殿门外。

准备推门而入的花锦书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化好妆再来,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行!

离开之际,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惊到。

太子楚燕然讥讽道:“日上三竿才起来,花锦书~好福气啊!”

花锦书脚步微顿,准备再跨步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去哪?”

太子刚下早朝回来,谭天替他推开殿门,花锦书上前解掉他的蜀锦披风。

谭天眼明心亮,太子有花锦书服侍,自己则自动退下。花锦书见谭天走了,自己怕久留露馅,也急忙想跟去,太子一把拉住她,稳坐腿上。

花锦书的眼睛和声音,都与她极其相似。

太子沉浸其中,瞧着她的脸出神。

他在透过她,想另外一个女人。

花锦书看出来太子的想法,心思转了又转,用尽可能关心的语气,温柔体贴道:“太子是想她了吗?太子可以把我当成旁的姐姐……”右手准备摸向他的俊脸

被猜透心思的楚燕然,突然发怒道:“你还不配提她,退下!”人已被推了下去

只是他未见那只手,不仅修长秀窄,而且还丰润白皙,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美丽的少见。

既然这么厌恶,干嘛还要留下自己?达到目的的花锦书,识趣的出门,没走两步,就与人撞个满怀,面纱不小心滑落。

外面吵闹声太大,太子起身前来查看,摔倒在地的花锦书,做了亏心事,心里紧张万分,自然的回头看向寝殿内,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宫女面纱下,是一张白皙侧脸。

电光火石间,花锦书想了很多,霎那间淡定的站起身,拍拍尘土,慢慢走到寝殿外墙拐角处,觉得差不多看不见自己,撒腿就跑起来。

太子越想越不对劲,花锦书走远之后,才反应过来,慌忙追了出去。

楚燕然脚下生风,隐约看到花锦书的背影,迅速加快脚程。

花锦书跑多久,太子就在后面追多久。

但花锦书并不熟悉宫中的路,就顺着路一直跑,时不时地根据心情拐一下弯,直到尽头。

尽头是一座别院,花锦书从未来过。

这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别院,猛然推开门,秋波流转起来,搜寻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往右看的时候,一棵粗大的桃树映入眼帘,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绽放笑颜,花锦书来不及欣赏,边向后扭头边跑向桃树。

后赶来的太子,只看到了空空的院子。树后面的花锦书,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下松了一口气,慢慢移出树干外。

待确认安全后,大着胆子走了出来,刚踏到桃花树前,楚燕然突然从桃树上降落,离花锦书只有一步之遥,并讥笑道:“怎么不跑了?”

花锦书没想到他去而复还,当下被吓得立刻转身,旁边低端的桃枝条就要扎着她,楚燕然一个轻功跨越,拉住其左手顺势带回到自己身侧,搂住细腰。

面纱掉落,花锦书的容颜和画中女子一模一样,真人甚至比画中还要娇俏灵动三分。

日子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郎小姐,别来无恙!”

花锦书被发现真容,也不恼羞成怒,笑着推开楚燕然,福身作揖,“多谢太子!”

随后站起身,左退一步,侧翻身跳上墙头,回眸一笑百媚生,东宫粉黛无颜色,“太子殿下,后会有期!”

既然发现了她,太子断不会任由她离去,急忙派人将红房包围起来。

郎清平躲在殿宇楼阁的屋脊后面,正好可以看到楚燕然。

前方不远处,训练有素的军队,地面上三步一个点,墙上五步一弓箭手,撒下天罗地网,让敌人插翅难飞。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郎清平打算趁夜摸黑再行动的决策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有重要东西留在院内,她早已离去。谭天带人将花锦书的床榻,翻了一个底儿朝天。

楼底下一堆人,噼里啪啦;楼顶上假寐的郎清平,岁月静好。

约莫三刻后,谭天只找到了一些易容用的工具材料和宫女们都穿的宫服,楚燕然意识到她可能要趁乱逃走,紧急下令关闭太子府门。

一时间,太子府上下议论纷纷,有人说谁偷走了太子的手绢,还有人说,府里进了奸细……

找遍了太子府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晚饭时分,也没发现郎清平的影子。

天渐渐黑下来,会更加不好找。

三更天,人是最困的时刻,楚燕然也不例外。

郎清平飞跃在不同的屋脊上,从红房围墙跳下,轻轻落地。四下查看,屏息敛声,没有人发现她。抄小路走到一棵小枣树旁,掏出袖中匕首,挖起了宝贝。

辛别枝心里想着事情,睡的不沉,听到院落里有动静,于是起床查看。

有一人影蹲在地上,借着月光,隐约像花锦书,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静悄悄的走到她身后面,花锦书正在专心致志的刨土,窸窣的踩碎枯树枝的声音,落入耳朵里。

警惕的花锦书,直接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待看清真容,“别枝~,你来做什么?”

辛别枝被吓得花容失色,花锦书赶忙收起匕首,道:“别枝妹妹,大晚上的不要乱跑,很危险的!”说完,继续挖宝。

从见她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花锦书非池中物,蹲在她旁边,“姐姐~,你要去哪?我帮你挖吧?”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插起土来。

开口第一句是关心她,而不是问她的真实身份,花锦书不说她也不会问。

挖了大概一个匕首的深度,花锦书从里面捞出来一个小包裹。这一看就是从衣服上随意撕扯下来的,打开方形的布绺,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在月光的反射下,发着光泽。

这可是逃亡的救命钱!

花锦书拿起一个玉镯,套在辛别枝的手腕上,“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花锦书将小包袱系在腰带上,“回屋去吧!”

辛别枝不舍的踌躇,转身回头,再转身再回头,回头刹那间,终是跑向花锦书,拉住她的胳膊,眼含泪光,“姐姐~”

花锦书抱了抱辛别枝,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退开三步,跃上墙头,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取到东西的郎清平,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拐进了太子书房。熏晕看守,利索的将打盹的太子,捆绑在椅子上,拿起一根毛笔挑弄起楚燕然。

微困的楚燕然,眼睛悠悠睁开,“是你……”欲站起身抓住她,忽而坐下去,扯了两下,没有任何松动,这时才发现手脚被绑。

郎清平站在书桌前,微笑着看他。

近在眼前,却无可奈何!

楚燕然放弃挣扎的念头,“你来这里做什么?”两手悄悄扭动……

郎清平道:“临走之前,送你一个大礼!”

楚燕然冷道:“郎清平你还真是大胆,当我太子府无人吗?”

郎清平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太子真是忧国忧民,好好的寝殿不睡,整日就喜欢待在书房。”边说边坐在书桌上,双手撑住桌面,腿自然下垂,扭头含笑看向他。

这太子生的实在好看,剑眉星目,眼如浩瀚星河,郎清平有些流连忘返。

偏他又不懂男女情爱,忍不住的想要调戏他,“你叫楚燕然,对吗?”

郎清平蹦跳到地面,边往前走边说:“燕子回时,月满西楼。”

回转走向太子,又道:“傲然歌一曲,一醉濯缨人。”

隔着一张桌子,凑近他,左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自然地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看了他的反应,轻笑起身。

“今日,本姑娘心情好,就为你舞一曲。”

转身背着左手,右手高抬搭在额前,作擦汗状,“此舞名叫“花殃“,美人如花的花,祸国殃民的殃!花~殃……”

虽然穿着宫女服,却也掩盖不了她的曼妙身姿。背手摇手花慢退指月,旋转跳跃半遮面,弓腰下身醉饮酒。

前段欢快如少女、中调温柔似软玉,后劲儿妩媚加色诱。花漾动勾四方来客,引太子八方心弦。

一舞终了,太子看的如痴如醉,郎清平一挥衣袖,“睡吧~”太子应声倒下,郎清平摸到他的腰牌,欲走之时,还是将他扶到了里间卧榻。

这夜太子睡得香甜,第二日巳时才慢慢醒来。

想要太子主动娶自己,还差一点东风。

离开太子府的郎清平,在客栈小住三日,直接去了皇宫。

夜深人静时,皇后正在卸发簪,突然铜镜里出现一抹陌生的人影,不,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连她都自愧不如!

皇后扭头,惊道:“你是何人?”

“郎清平。”郎清平替她摘下最后一个

皇后威严道:“你不怕我喊人?”

“娘娘难道不好奇吗?”郎清平扶着她向卧榻走去

欧阳骊歌欣赏道:“名满天下的才女,胆色果然少见。你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郎清平与她一同坐下,浅笑道:“来向娘娘讨份差事。”

欧阳骊歌笑道:“第一次见这样的,那你想要什么差事?”

“伺候娘娘。”郎清平已下榻作礼

欧阳骊歌怀疑道:“仅此而已?”

郎清平抬眼道:“只是其一。”

欧阳骊歌好奇道:“其二呢?”

郎清平站起身,回道:“让太子殿下可以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不说成婚,而说子嗣。

这就是郎清平的聪明之处,一下子就拿捏住了皇后的命脉。

她的才智,已天下少有。

是人都会有致命弱点,显然她抓住了自己的弱点。

欧阳骊歌深深的眼眸,突然堆起了笑,“我那皇儿看见女人就烦,怎么可能会去碰女子,更何况……”

郎清平打断道:“娘娘无须忧心,有缘人自得解开。”

欧阳骊歌走向燃着的烛火,也许这火该换颜色了,警惕道:“我如何信你?”

郎清平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哦?”

郎清平坚信道:“不出三日,我赌太子一定会来娘娘这里。”

“太子每日都会来和本宫请安,你可真是滑头呢……”

郎清平突然笑了,“瞒不过娘娘慧眼,太子会来,但太子会先去花妃宫。”

欧阳骊歌惊讶道:“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是与不是,三日后,自见分晓。”

郎清平已趁着夜色离开,独留皇后未眠。

自郎清平离开后,太子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书房内

楚燕然盯着画像出神,他突然想起八天前,五弟与她在柳树下谈笑风生,举止亲昵,两人似动情男女般互动。

农历四月二十一,楚燕然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去找五皇子要人,正是早饭时刻,楚新然生母笑妃也在。

楚新然对门而坐,老远就看到了他,喜出望外,这是楚燕然第一次来看自己,急忙起身相迎,“三哥~”

太子眼睛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三者。

楚新然见他不语,一直在屋里搜索,于是问道:“三哥,有事吗?”

笑妃可不喜他,当下就没给好脸色,道:“新儿,怕不是你三哥又要抓你,此时正在找证据呢!”

太子被奚落,也不去与她计较,看向楚新然问道:“郎清平,是否在你这里?”

“清平不在!”叫的还挺亲热,怪不得那么要好。

笑妃急忙插嘴道:“窝藏朝廷钦犯可是死罪,太子,慎言!”

楚燕然自知理亏,“儿臣,告退!”

太子走后,岑笑笑舀起来一勺米汤,又放下,越想越觉得生气,饭勺一撂,厉声道:“喜儿,去泼泼水,大清早的就来找晦气!”

楚新然不想母妃和太子的关系闹得太僵,于是开口劝道:“母妃~”

笑妃打断他道:“新儿,你就是心善,你那太子三哥,指不定又在想什么新点子对付你……唉!”

楚新然安慰道:“母妃,无须忧虑。他是来找太傅之女的,想必清平已然安全逃离太子府。”

“出来了好,我看那太子就不是好东西!”

岑笑笑说到太子不是好东西的时候,兀自痴笑起来。

楚燕然的猜测没错,郎清平确实在皇宫,只是不在花妃宫内,而是在皇后的寝宫——沁怡殿。

楚燕然离开花忆殿,想到还没给母妃请安,脚步便朝沁怡殿拐去。

远远的看见太子的身影,水琴慌忙进屋禀告道:“娘娘,太子来了。”

太子落座后,欧阳骊歌闻到熟悉的香味,问向太子道:“你去见花妃了?”

楚燕然惊讶道:“母后你怎知道?”

欧阳骊歌道:“喝粥。”

楚燕然在皇后宫中用完早膳,小坐片刻就起身告辞了。

出宫的路上,看到一抹熟悉的眉眼,急忙叫停她,那宫女端着一个牡丹花盆,战战兢兢,不肯抬头,花盆遮住了她的眉眼。

楚燕然心下大喜,抬起她的下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这张脸虽然也白净可人,但终究不是郎清平!

不远处的假山后,一身宫女装的郎清平,正在冷眼旁观。

原来是两人互换了差事,怪不得那宫女会如此害怕。

楚燕然失望的放开,那宫女目睹了太子的情绪变化,当下又惊又怕,唯恐一个不小心,性命不保。

只得颤颤巍巍的应付着,“太子殿下~”

楚燕然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早已背过身去,谭天解围道:“去吧!”宫女如释重负,行礼之后,慌乱跑走。

他怎么会认错呢?明明那么像。。

太子今日次次错,而郎清平每次都先他一步。

今天是郎清平正式入宫的第一天,早起的郎清平,端着饭菜,哼着小曲,去往沁怡殿。

正好在岔路口看见楚燕然,他在急匆匆的往北走,郎清平要往西去,慢了他十几步,楚燕然心里装着事情,并没有看到他右侧方的郎清平,两人就这样错开来。

郎清平提前计算好了太子的每一步,是以太子今天诸事不顺。

寻了几日都不见郎清平,楚燕然被大小事务缠身,倒也渐渐忘了她。

这天深夜,楚燕然正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夜最是孤寂的时刻,看累的他,起身出门,站在院落中,月色是这样的柔和,思念却是如此的沉重。

夜空淡淡的,四周静静的,楚燕然想起了那个舞,郎清平银铃般的笑容,在他脑海里像洪水般席卷而来,仿佛她的气息还在身边,不曾离去。

他大抵是中毒了,是的,他中毒了,一种名叫“花殃”的毒。

皇后寝宫里,在窗台同样看月亮的郎清平,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起风了,默默关上窗,美人心计诚然管用。

摆脱了追杀,郎清平睡的香甜,而楚燕然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浑浑噩噩的来上早朝。

皇上的贴身太监,高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都水监水部郎中卢坚,左胯出列,道:“臣有本奏……”

皇帝昨晚也未睡好,打了一个哈欠,道:“卢爱卿,请讲……”

卢坚道:“往年伏秋汛发,大水淹没方圆百郡,百姓流离失所,常有民相卖为奴婢,这些都是由河床淤积和堤防狭窄所致黄河决堤,臣提议加固河道,系统地修筑大堤,稳定了黄河河床。”

黄河作为地上悬河,一旦决溢,水势浩荡滔天,根本无法抵御。沿岸的房屋、民田、人畜无一幸免,都会被大水淹没,不能逃离的妇女老幼,只能听天由命。

赖以生存的家园被毁,民众流离失所,难民数以倍计的增长,他们四处逃难,他们颠沛流离,找寻生路的过程中,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皇帝早有心治理黄河,“众卿可同意?”

“臣等同意!”

黄河决溢,每年都会耗费大量的财力人力,皇帝打算借这次机会,提高太子在大臣里的威望,所以问他道:“太子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