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刘翰抬手就往她脸上甩去。
啪的一声,陈嘉宜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这是回敬你在酒楼那次!”刘翰蹲下身,“你以为就那么算了??”
看他摊牌了,陈嘉宜也不装了。
她捂着脸,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这超凡的冷静让刘翰非常没有成就感。
他使了个眼色,黑衣壮汉一个人抓着陈嘉宜的双手,一个按着她的腿。
“刘翰!“陈嘉宜愤怒挣扎,“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翰拨通了殷启良的视频。
“刘翰,我只是海丰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员工,我就算死了,殷启良也不会有感觉,你拿我威胁他是行不通的。”
“你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员工。”刘翰并不理会。
视频接通了。
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刘翰,你别动陈嘉宜。”
他语气冷淡,额角的青筋却昭示着他在极力克制。
刘翰拧过陈嘉宜的脸,让她对着镜头,“什么陈嘉宜,殷启良,好好看看,这是你寻寻觅觅,青梅竹马的小情人颜雁啊!”
什么!
陈嘉宜浑身一震,“刘翰,你胡说八道!你…..“
刘翰二话不说,撕开她的长裤。
灰色的疤痕再也无处遁形。
“二十年前失踪,孤儿,出现在北路市场,腿上有道疤。“刘翰满脸都是嘲讽,“殷启良,你就是个傻哔!你朝思暮想的小情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这眼睛就是个摆设,干脆挖给我吧!”
此话一出,陈嘉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刘翰,你我的恩怨和她无关,你别动她。”殷启良守着着残存的理智,“否则我就是下地狱,也要把你全家都拖下去。”
一声引擎巨响,男人挂断电话,将油门已经踩到了底。
“刘翰,你肯定搞错了,”陈嘉宜回过神来,“什么小情人啊,我是我奶奶在路边捡的。”
刘翰目不转睛看着她。
他对陈嘉宜垂涎已久,偏偏到嘴的肥肉怎么也吃不进去,此时看着她衣衫破碎,白皙笔直的双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实在欲火难耐。
“不行,我要先爽一把!”
他一把将陈嘉宜从扛起,就要往房间去。
陈嘉宜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刘翰的胳膊上。
“啊!”
刘翰一声惨叫,当即松手。
陈嘉宜却死不松嘴,几个黑衣打手一起上前,花了好大劲,才把陈嘉宜和刘翰分开。
刘翰的手臂血肉模糊,他踉跄着指着陈嘉宜,“给我打,打死她!!!”
眼看电棍呼啸而来,陈嘉宜闭上眼,等着意料之外的疼痛。
“刘总!人来了!”
一个小弟闯进门,阻止了一触即发的暴力。
陈嘉宜睁开眼。
只见殷启良被两个打手带进来。
他步伐稳重,神色冷淡。
然而,在看见陈嘉宜的瞬间,男人眼底传来震动,双手颤抖,脸上霎时褪尽血色。
“殷总,”陈嘉宜解释,“我没事,皮肉伤。”
殷启良来不及松口气,身后忽然传来剧痛。
甩棍狠狠打在他的腿上。
殷启良一个趔趄,单膝跪地。
却是对着陈嘉宜跪下去的。
“对不起,”他深深地看着她,满眼歉疚,“老婆,我来晚了。”
老婆?
陈嘉宜僵住。
“你,你叫我什么???”
男人露出苦涩的笑,“我是小良子,你那道疤,是陪我爬树时留下的,你还记得我吗?”
陈嘉宜刚才还以为刘翰为了骗他来,故意扯谎,此时看男人笃定的眼神,她知道,多半是真的了。
“我八岁那年说要娶你,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他的语气掷地有声,传入陈嘉宜的脑海,化作惊雷,接二连三的狂响。
她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我不记得了。”陈嘉宜垂头丧气。
“没关系,”男人眸光炽热,“我带你回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回忆!”
陈嘉宜热泪盈眶。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抬起头,眼神往刘翰那边瞥了一下。
殷启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刘翰正在让人包扎手臂。
结合陈嘉宜嘴角的血,他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
几个黑衣人上前,抓着殷启良的手扭到背后,把他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
整个过程,他的眼睛也没离开过陈嘉宜。
“殷启良,你知道我让你来干什么吗?”刘翰问他。
殷启良抬头,“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但你先放了她。”
刘翰包好手臂,从桌上拿起一瓶酒,走到殷启良面前。
“我请你来喝酒。”
说完,刘翰直接捏开他的嘴,把酒硬往他嗓子灌。
辛辣的酒气冲的殷启良剧烈挣扎了两下,但他很快稳住身形,不再反抗。
陈嘉宜看他被呛的咳嗽不止,却不挣扎,心都碎了。
嘭!!!
一瓶喝光,刘翰把空瓶狠狠砸在殷启良的头上。
瓶身粉碎,殷启良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殷总!!!”陈嘉宜哭喊。
刘翰还不解气,一脚一脚往殷启良身上踹,一边踹一边骂,“让你给我小鞋穿,让我找人堵我,让你背后阴我,你再怎么牛逼,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殷启良一声不吭。
“刘翰!你别打了!”陈嘉宜泪流满面,“我求你别打了,我们谈谈条件好不好,求求你!”
看她为自己卑微求饶,殷启良的眼里充满心疼。
他凝神片刻,睁开眼睛。
“老婆。”他轻声喊她。
陈嘉宜一愣,呆呆地看过去。
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幽光,却很快消失不见。
即使身处困顿,任人宰割,男人的眼神依旧清醒锐利,矜贵不减分毫。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
陈嘉宜捕捉到了。
他说,“别哭,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