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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清看见颜朗来,放下手里的报纸。

“我妈还好吧?”颜朗问医生。

“她是长期贫血,加上之前开过刀,比较虚弱,所以需要大量的睡眠来修复。额头上只是轻伤,休息半个月就能出院了。”医生解释。

颜朗松了口气。

“小朗,你爸呢?”她向门外张望。

颜朗摇了摇头,“他听说我不跟人家相亲,跑去给人家道歉去了,别管他,我给你买点吃的去?”

“我不饿,”吴婉清叹了口气,“你爸就是脾气固执了点,他心不坏,你别跟他怄气了。“

颜朗岔开话题,“妈你别管他了,这几天我在这陪你,哪里也不去。”

他走到窗边,接了点热水拧了块热毛巾,递给吴婉清让她擦擦脸,接着又拿梳子帮她梳理头发。

当年吴婉清生颜朗的时候大出血,差点丢了半条命,颜朗成年后才知道这事,发誓一辈子对妈好。

吴婉清看儿子这么耐心温柔,也很欣慰,但一想到网上的那些传言,又颇为忧虑。

“小朗,你真的是那个……那个同什么?”

颜朗皱起眉头,“妈你先好好修养,别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

吴婉清无奈地点了点头,“小朗,我和你爸不一样,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至于什么传宗接代,继承家产,我觉得都不重要,你别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

她说着,情绪有些压抑,又低声咳嗽起来。

“妈,你别说了。”

颜朗急忙过去帮她顺着气,“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次日下午。

殷启良今天一天都不在公司,陈嘉宜等到六点半没人,就先下班了。

一到电梯间,门打开,殷启良刚好从里面出来。

“殷总,下午好!”陈嘉宜跟他打招呼,“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正准备走呢。”

殷启良是回来拿文件的,看见陈嘉宜,问她,“我妈昨晚没跟你胡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陈嘉宜笑笑,“我们只是逛了街,吃了个晚饭,苏总送了我一件衣服,不过你放心,我会多画画还给她的。”

殷启良没说话,低头拿了几份和项目相关的资料。

陈嘉宜看他不吭声,又怕他多疑什么。

于是她没话找话,“殷总,请问一下,福宝这两天还好吗?”

闻言,殷启良抬起头,“你上次送的狗粮,它挺喜欢吃。”

陈嘉宜大喜,“那就好!那……我能不能看看它现在,怎么样.....”

她想去看福宝,又不好意思提。

殷启良将文件理好递给她,“你跟我回去一趟,庄园里有些材料,要你带回来存档。”

陈嘉宜眼里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好!谢谢殷总!”

两人走出大厦,上了车。

陈嘉宜刚系上安全带,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喂?”

“嘉宜,我是养老院的护工,你奶奶胳膊骨折了,你快点过来一趟!”

陈嘉宜顿时脸色煞白。

“什么时候,怎么会骨折的?”

“就是刚才,好像是跳舞的时候被谁推了一下,不知道,总之你先来吧!”

“好,我现在就来!”

看陈嘉宜脸色惨白地挂掉电话,殷启良问,“你奶奶受伤了?”

“殷总,您先回去,我得赶去医院一下。”陈嘉宜解开安全带,“我自己打车就好,办完我自己去你那里取文件。”

殷启良看她火急火燎,不再多言,“不用了,你那养老院不行,换一个吧,海丰的养老院有员工价。”

“好,谢谢殷总。”陈嘉宜破涕为笑,下车奔向一辆出租。

半小时后。

陈嘉宜和付小晶一道在养老院门口见面。

“奶奶没事吧!”付小晶跑的气喘吁吁,“怎么会忽然摔了啊?!”

“我也不知道,咱们去看看!”陈嘉宜拉着她往里面跑。

这养老院的护工是出了名的细心,院里的老人也都是教师,老干部一类高素质群体,从没出现过霸凌和孤立老人的现象,怎么会给人推了呢?

陈嘉宜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奶奶!”

进了房间,只见陈佩兰侧躺在床上,胳膊缠了绷带,吊在脖子上,已经打了石膏。

听见孙女来了,陈佩兰睁开眼睛。

“乖乖,你下班啦?”她慢吞吞地准备坐起来。

陈嘉宜和付小晶一道把她扶起。

“奶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摔的这么厉害?”付小晶担心地看着陈佩兰的胳膊。

陈嘉宜给她倒了杯水,强忍心里的难受。

“没事,就摔倒那会儿疼,现在不疼啦。”陈佩兰安慰她俩,“看你们跑的满头大汗的,吃饭了吗?”

“你别管我们吃不吃了,“陈嘉宜揉揉通红的眼眶,埋怨,“你把我快吓死了你知道不?”

付小晶也说,“是啊奶奶,他们说你被人推了一下,是谁你知道吗?这里的人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报仇去!”

陈佩兰拍拍脑门,仔细回想着。

“没有啊……”她摇头。

“那,你下午一起跳舞的都是谁?“陈嘉宜问。

“下午我跟你王奶奶,刘奶奶一起,你都见过啊,我们平时关系都很好啊。”奶奶说

陈嘉宜认真回忆了一下。

那几个奶奶她经常见,人都不错,而且,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有个开跑车的“男性朋友”,就算真有心眼坏的,也会看人下菜,不敢欺这种貌似有后台的。

难道,真是意外?

“可能是谁不小心碰到的,自己也不知道吧。”陈佩兰摆摆右手,“没关系,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顶多洗澡费劲点,冬天我也不常洗澡。”

陈嘉宜和付小晶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是一脸迷惑。

“你们早点回去吧,”陈佩兰劝道,“我准备睡了,现在天冷,你们别回家太晚了,让我担心。”

陈嘉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奶奶,那我们暂时先回去,这几天我们会轮流来的,陪你把胳膊养好。”

“奶奶,你有事随时找我们。”付小晶说。

此时,在养老院的公交站边,安静地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

车窗打开,一双阴森的眼睛,暗暗盯着大门的方向。

“刘总,陈嘉宜出来了,旁边还有个女的,应该也是来看她奶的。”

“干得漂亮,”刘翰说,“你那一下推的可真狠。”

司机嘿笑,“刘总过奖,要怪就怪他们养老院安保太疏忽,我混进去当护工,他们都没发现。”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看向副驾驶。

上面放着一套护工服和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