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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过女凤身上的诡异胎记,皇上确实如肖言琅与女凤商议那般,定了女凤羲族妖人王氏余孽的身份。青冥重回东宫后殿,皇上已着太医为其医治,算是洗了大半嫌疑。

只是,听闻皇上要将女凤的头颅在宫正街皇城与皇宫之间的天门悬挂示众,肖言琅心知不好。

但这也在他预料之中,皇上如何会放过这一只“确定无虞”的鱼饵,只是这鱼饵眼下最能引上钩的鱼,是执萝。

“执萝女凤情义深厚,且执萝性情刚烈,女凤惨死又被如此侮辱,岂会袖手旁观。”

肖言琅能猜到执萝会如何行事,旁的不说,女凤悬街示众的头颅定要取回,残缺尸身也要保全。

正中老皇帝下怀。

但即使执萝知道,也会冒险一试。

“若再让她知道,女凤是为她而死……”

连赤怜都不敢只身冒险,只怕执萝依旧会拼死一试。当真如此,无非以卵击石,无谓牺牲。

他得赶在执萝行事之前,将其拦下。

可当肖言琅叫来五福,欲命其去找易容潜藏在后宫的执萝时,被八宝制止。

“皇上此举,未必仅仅着人盯着宫外。且就算主子良策救得冥大人出狱,并不代表彻底消除了皇上的疑心。主子在这时候有任何行动,都是险棋啊。”

肖言琅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

“青冥孤苦,来日能同他细说说他的母亲的,世上仅剩执萝一人。何况,女凤舍命救青冥,就当本王还情了。”

“主子,冥大人本就是她们当救之人,缘何是由王爷还以人情。”

“她们救王璟澈,本王救青冥。”

他说执萝会因此激愤,做出无谓牺牲,可他自己何尝不是欲行冒险之举,明知故犯。

原来他是会冒险的,在再三权衡利弊之后,依然选择冒险。

“八宝,五福,若本王因此一事而受难,你二人万不可与我表忠心,当即刻划清界线。”

这此话一落,八宝与五福双双跪地,“幸奉王爷,此生不悔。”

五福奉命去寻执萝,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执萝乔装易容,欲于宫街天门上取下女凤首级,但就在她跃身而上时,就被四周埋伏的、同样乔装成百姓混迹于宫街上的羽林军团团围住。

“执萝寡不敌众,但倘若她要逃,也不无可能。只是……”得了消息回来禀报的小太监说道。

“只是她执意要取回女凤首级,甘死不退。”肖言琅低声道。

声音听来有些沙哑。

小太监亦低声回了一个“是”,停了一息后,才继续说,“执萝携女凤首级重伤逃走,羽林军并未追击。”

肖言琅冷声笑了笑,“当然是不追的。还有一副残尸未曾收回,执萝还会回来的。老皇帝打的好算盘,论常理,执萝已然不敌,受伤而逃,定寻他人相助。即使执萝不寻,潜伏于城中的王氏旧人,难保不会因这惨烈而出手相助。”

只要有一人出手相助,老皇帝只需故技重施,便会有下一个。

不过,女凤与执萝二人之事已叫老皇帝确信自己的猜想,皇城之中果然有羲族王氏之人。

“可惜赤怜不在……”肖言琅自言自语道。

五福即刻明白肖言琅未尽之意,“那处宫殿已然另一处冷宫,每日仅有老姑子去送饭菜,或逢宫里缺些什么,或里头的主子病了,往外头请旨。”

肖言琅看向五福,“让冷宫里的嫔妃生个病痛,本王相信,于你等内廷司的人而言,轻而易举。”

“是。只是,主子想借谁的手?”

“贵妃禁足不得出,身边的奴才们裁撤不少。本王听说还有忠心不侍二主的,尚在内廷司当最下等的杂役。”

“是。那位是襄王的乳娘之一。此前她偷偷给贵妃送补给吃食,主子叫奴才们不予理会,奴才们便当没瞧见。”

当夜,贵妃那处冷宫照例得了不当得的阿胶浆水与些许果物,只是这一夜贵妃喝过阿胶浆水,便是腹痛难忍。

随贵妃禁于殿内的侍女匆匆跑至殿门处,疯了般的砸门,嚷着要传太医,要见皇上,有人谋害贵妃娘娘。

能让那些不应得的东西进入这冷宫,自然是打点过守门的奴才。

守门的没那身份和胆子直接去请皇上,更不敢擅自去请太医,只得往内廷司报。

守门的匆匆跑去内廷司 还未进得门去,便遇见从里头出来的五福公公。

守门的如实禀报。

五福疑惑道,“向来好好的,今日突然腹痛?”

守门的一愣,自然不敢说是因为吃了阿胶浆水,只能装傻充愣,不知道。

“莫非是吃坏了东西?”但不等守门的说什么,五福又自言自语说,“这入夜了,冷宫里头还有吃食,引得贵妃腹痛?”

守门的瞬间就有些慌了,只敢说不清楚,只是听贵妃身边的宫女说贵妃腹痛。

“冷宫宫女说什么,你们未曾查探便信了?”

守门的到底是心虚。

五福不等守门的说话,继续说,“这宁王殿下刚出事,冷宫里就兴起风浪来了啊。”

宁王如何出的事,旁人就算不知细微末梢,也知道襄王举兵大闹宁王府,又闹到御前,最后使得宁王被贬远迁。

守门的赶紧应和,“对对对,就是那贱婢嚷着是有人谋害贵妃,小的们心想着里头那位再是禁于宫中,仍有着贵妃之名,也不敢怠慢了,唯恐,唯恐酿出祸事来。”

五福眉头一皱,借着内廷司前幽幽烛火,各人手中的灯笼,映得五福脸色难看又骇人。

守门的更是恐慌,当即跪下求五福公公支个法子,救救他们,他二人也是一时不慎,着了奸人的道。

如他们这般深宫里头的最下等,与这宫道的蚂蚁无甚差别,不需什么罪过,仅是一抬手的事,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五福甚是为难般的,想了一息,便说,”不若这般,你二人耗些时候,那贱婢既如此急慌,定会自己出去寻人。“

而此时的贵妃冷宫,上锁的宫门不知被谁打开来,也确如五福所说,那宫女当然急慌,久不见守门的回来,也不见太医之类,便无奈地又去砸门。

哪知,宫门竟被她推开了。

仍是当夜,只是比那宫门被推开,晚了些时辰,督察院停尸房有贼人潜入,督察院侍卫皆被迷药迷倒,所幸是有埋伏的羽林军,才使得贼人未能得手。

停尸房里放着的,正是奉圣上口谕转移至此的女凤的残尸。

那贼人逃走时,被追击的羽林军以羽箭射杀。羽林军赶至已死的贼人身边,摘下其蒙面黑布——

贼人正是冷宫贵妃身边那位贴身宫女。

而冷宫里,原本腹痛不已的贵妃,不再腹痛,已沉沉睡去。

遵照肖言琅的意思,做完一切的五福回到东宫,“按主子吩咐,奴才已在贵妃榻下藏了些空盅,只需着人一验,便知那些空盅曾养制过蛊虫。”

与此前所发现的蛊虫,以及那宫女身边死去的蛊虫,皆为同一种。

“羽林军可回宫了?”肖言琅问。

“是,想来皇上应已得知督察院之事。”

“这后半夜有得热闹了。”肖言琅笑了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好生看着后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