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传言已久的晋封大典终于下诏举行,宁王之母豫妃晋德妃,姝妃封淑妃。然,就算这样的庆典,襄王之母佘氏依旧未能解除“禁闭”,虽然她还是贵妃,但她这座贵妃宫殿早已是另一处冷宫。

与晋封的消息一道传来的,皇城军的兵符竟落在了肖言琅手中。

襄王听完宫里传出的消息,冷笑饮酒,枯坐了好几个时辰。

亲从几番劝酒,都被呵退,轻易不敢再劝,只得在一旁陪着。

日光普照,至瀚海星辰。

亲从再一次不忍心,劝慰道,“王爷千万不能灰心,娘娘仍是贵妃,但能不能解禁只能靠王爷了。”

“本王?金殿求情都被轰出来了,本王还能做什么。本王实在想不通,事实水落石出,明知母亲是被冤枉,父王为何就是不放过母亲。”

亲从闻言,说道,“奴才斗胆。”

“说。”

“永乐王被掳劫,于监察司中被救回。也正是监察司一事,洗雪了娘娘的冤情。只是永乐王入了东宫,娘娘却依旧受着幽禁。”

“父王是以永乐王多次遭遇暗害为由,赐其入东宫,由禁军与枭卫一同保护。”

“怪,则怪在此。”

襄王不解。

亲从道,“扶光阁行刺,再至永乐王府掳劫,是这两者相叠直接导致永乐王鸠占鹊巢入住东宫。同样的,陛下对娘娘与王爷的态度也是此间有了改变。”

“你是说——”

“王爷怕是替人受过,遭人栽赃了。”

“若是如此,父王为何只字未提?不曾审问也不曾召本王对质?”

“若陛下明着说,才是真的断了王爷的生路。”

襄王沉心一想,能栽赃他的,还能有谁,“永乐王与宁王沆瀣一气。”

亲从却说,“荣安侯曾去找过宁王。”

襄王猛一拍桌。

亲从后退一步,低下头。

襄王气笑了,“难怪,难怪公主嫁入荣安侯府,荣安侯一脉非但没能成为本王的助力,在那之后,本王与母亲反而步履维艰。

好个荣安侯。”

另一厢,宁王也不那么畅快。

“本王着实没想到,兵符会落在肖言琅手中。”宁王道。

温良说,“王爷莫急,永乐王入东宫已有些时日,但陛下仍未有立储的旨意。就算再赐一道兵符,永乐王仍是无名无份。”

“本王实在想不通父王究竟何意。”停顿片刻,宁王问道,“这段时间,东宫可有异样?”

“除药瘾与枭卫中毒一事,未曾听闻异常事。”

宁王仍觉得哪里不对,是有何处疏忽了么,“荣安侯呢?”

从沈让手中收回的兵符,旁落肖言琅之手,荣安侯怎么坐得住。

温良回,“于侯府大发雷霆。但今晨,沈让已请旨入宫,去东宫拜见永乐王。”

宁王哼笑了声,“也属正常,沈让虽无兵符,奉旨休沐,但仍居统领位。肖言琅得了兵符,相当于接管了皇城禁军兵权,他这统领是该去拜见拜见。”

京都之中最大两支军队,一则皇城禁军,二则直隶于皇上的羽林军。羽林军中包括守卫御前的宗卫。

其次是皇城禁卫营。

宁王道,“佘氏幽闭这么久,仍保留着贵妃位。襄王也仍把持着禁卫营。倒是本王,看着无风无浪,手中却是空空。”

温良忙劝,“娘娘刚晋了德妃,王爷。佘氏仍居贵妃又如何,幽闭不出,如同没入冷宫,更背着戕害皇嗣的罪名,陛下怎会让这样一个罪妃之子继承大统。再说永乐王拿了禁军兵符,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被关在自己宫中的佘氏?”

沉吟片刻,宁王的神色稍有好转,“你倒是说中了关键。父王若要立储,何必违背祖制,让其先入东宫先赐兵符,引得骂声一片。襄王亦如是。罪妇顶着贵妃之名,襄王未受牵连仍握着禁卫营辖制权,但他稍有不甚,就会被参个狗血淋头。”

这两道旨意一下,后宫也是热闹。与姝妃同样怀着龙胎的赵淑仪除了得些金银玉钿,再无封赏,反观姝妃,赵淑仪难免心中不平。

晋了德妃的宁王之母,只可惜这禁军兵权没叫她儿子夺取。宁王不缺名望,不缺前朝支持,独缺了这份离天子最近的实权。

“本宫这一生,总是受姝妃的欺占。”

宫女立于一旁给德妃篦头发,闻言便使眼色,屏退了殿内的宫人。

德妃睨了一眼没说什么。

待宫人将殿门关闭,大宫女道,“永乐王嗜药成瘾,陛下却赐兵符,娘娘不觉奇怪?”

“何止奇怪,简直匪夷所思。”

“奴婢大胆猜测,永乐王一事,怕是遭人暗害。而陛下定是知晓,才赐其兵符。亦如此前赐永乐王以亲王身份入东宫而居。”

德妃察觉宫女话里暗指。

宫女绕去德妃跟前,行礼跪拜,“宁王殿下,身居宫外,要对付东宫的永乐王需细细谋策,前朝争斗多是兵不血刃,而大内之中,却是直接得很。奴婢斗胆,娘娘不若顺势而为,借力打力。”

东宫里,肖言琅闲得无聊,剥着葡萄皮。

葡萄肉已盛满一只玉碗。

青冥入殿,肖言琅便指了指玉碗,“请你吃葡萄。”

青冥也不客气,于旁边铜盆清水里净了手,抓起葡萄就吃。

肖言琅拿起盏盖正要去刮盏口。

青冥按住他的手,“飒不在。”

肖言琅愣了愣,“不在?”

青冥知道肖言琅的疑惑,“枭卫素来自行其事,且七大枭卫不受职级约束,不必禀报。”

肖言琅想起,那日青冥来到东宫,说的是,“臣苍龙令令主,冥,奉旨接管东宫护卫之职。”

肖言琅问,“你也不能过问?”

“不可,互不干涉。”

肖言琅哦了一声,见玉碗里葡萄少了一半,便继续剥起葡萄皮来。

青冥问,”方才想说什么?“

肖言琅停了一下,想了想,“也没什么,就随便跟你闲聊。晋封和我得了兵符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该有些动作了才是。”

“王爷料到皇上会赐兵符。”

“非也。”肖言琅笑道,“本王在冥大人眼中是这般顶破天的聪慧?”

青冥淡淡回道,“王爷聪慧。”

“……”啥意思。

肖言琅撇撇嘴,说回正事,“只是这兵符到了我手中,大抵与我入东宫,差不多意思。璟阳之乱,诸多曾敬仰王大将军与王少将军的将士们,视我如疾。在那之后,我也再不曾涉足军营,军中将领连个熟面孔都没有,就算有这兵符,他们也不会真服从于我。

老皇帝放心,这才将兵符暂且放在我这儿罢了。”

“没了。”

肖言琅一愣。

玉碗空空。

“……”

肖言琅正要将手中剥好的葡萄放进玉碗。

青冥的手掌摊在他和玉碗之间,伸向他。

“……”

肖言琅将葡萄放进青冥手掌。

青冥接来塞进嘴里,“襄王已得知荣安侯曾密访宁王。”

肖言琅笑了笑,还没说话,青冥的手已伸过来。

“没剥好!”

青冥嗯了一声,嗯得理所当然。

肖言琅白了青冥一眼,见青冥正看着他正在剥的葡萄。

或者是剥葡萄的动作?

肖言琅不免加快了一点。

刚剥好,青冥就摊了手掌。

“……”

肖言琅抿嘴偷笑,又拿起一颗葡萄来剥,一边说,“荣安侯既是密访,便不可能轻易让人知晓。若是襄王的暗子探知,也不可能等到今日才让襄王知道。”

肖言琅这颗剥得快,“喏。”

青冥接来就吃,“皮没剥净。”

“……”

“不好吃。”

“……爱吃不吃。”

“剥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