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偷偷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韩诗琳缓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上的信交给了贺迟。
“我好像发现了这座庄园的秘密。”
“哦?”
韩诗琳带着贺迟来到了电脑前,把刚刚自己搜到的东西打开给贺迟看。
贺迟看完,表情跟韩诗琳一样震撼:“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寻找这个下落不明的小女孩?”
贺迟一下就读懂了韩诗琳的想法,她点了点头,眼神很坚定。
“我打算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记者朋友们,发动大家的力量去寻找这个小女孩,小女孩是吴以淮和姜惜的孩子,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如果真要找她,怕是个大工程啊。”贺迟一只手端着下巴,一只手在电脑触控板上移动。
“那先试试把这件事带入到大家的视线,然后慢慢的等待这个小女孩出现,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了。”
韩诗琳有作为媒体人的敏锐,她想深入的挖掘到真相。
随后的几天,韩诗琳一有空就会去六楼。
尽管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但是她依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件事上。
贺迟这几天也在加急的寻找着线索。
两个月过去了。
韩诗琳带着自己整理好的资料和线索,回了锦城。
这次一回去,关于她的风头已经没了,她又重新恢复了职位。
韩诗琳叫来了杜诗晴和蒋琬,把自己手上现有的资料全部拿去给他们看。
“所以你想竭尽全力找到这个女孩子?这恐怕会有点难吧?”
蒋琬对着韩诗琳辛苦找到的吴以淮的照片质疑道。
韩诗琳却像打了鸡血般活跃:“姜惜的母亲是锦城人,姜惜也是,所以这个小女孩绝对会回到锦城,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继承到吴以淮的财产。”
倘若小女孩真的继承了吴以淮的财产,那她肯定是个生活潇洒的富二代。
倘若没有,那她很可能是湾目前打工人中的一个。
蒋琬看着那封仅有几个字的信,突然灵光乍现:“你有没有采访过当年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察?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呢?”
蒋琬的话点醒了韩诗琳。
当天韩诗琳从电台下班后,就约了自己的记者朋友来商量这件事。
“诗琳,这次找我来什么事?”
韩诗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跟石婷婷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石婷婷微微皱眉,显然这件事并没有韩诗琳想的这么简单。
“诗琳,你确定你要把当年的这件事重新翻出来?”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石婷婷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这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这件事实在是棘手,当年的吴以淮可不仅仅是囚禁了姜惜这么简单,甚至还利用关系,把网上姜惜的照片全都撤了下来,这也就导致了大家想拯救姜惜,但是根本没有线索和渠道。”
“吴以淮到底是什么人?不仅在国外权势滔天,在锦城也很厉害吗?”
石婷婷环顾了周围,悄悄趴在韩诗琳的耳边:“当年的他相当于现在的顾嘉恒,你说能不厉害吗?这都是商业界的大佬啊,他想要个女人还不简单?”
“可是姜惜也是大小姐啊,难道就只能这样任他摆布了吗?”
“姜氏集团在吴以淮面前只能算是个小喽喽,吴以淮一句话,就能决定姜氏的生死。”
石婷婷这么一说,却让韩诗琳对当年的事情更好奇了。
“你最好别管这件事了,姜惜和吴以淮都死了,这件事该翻篇了,当时的姜惜是孤立无援的,现在的姜惜依然是,没有人会帮她伸冤。”
韩诗琳垂眸,她依然对当年的事情十分好奇:“你了解的有多少,先告诉我一点吧。”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是我一个业内的前辈告诉我的。”
石婷婷用手遮掩着嘴:“当时吴以淮知道姜惜要和那个穷小子私奔之后,直接派人把姜惜抓了过来,居然就是绑在那个什么庄园里面,还强迫姜惜怀上了她的孩子,最后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吴以淮暗中派人把那个穷小子杀害了。”
“姜惜受不了打击,上吊自尽,两年后,吴以淮病死了。”
韩诗琳继续问:“吴以淮或者姜惜的兄弟姐妹们还在人世吗?”
“怎么可能,当年的事情闹得挺大的,甚至有人说吴以淮就是为了囚禁姜惜才建的这座庄园,因为姜惜最喜欢的花是玫瑰,他希望姜惜能爱上这个地方,然后呢永远不离开。”
跟石婷婷聊完天之后,韩诗琳心中的疑惑依然没有解开。
她回到家,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乎的饭菜。
她抬头向厨房看去,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给韩诗琳熬汤。
“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忙了一天却吃不上一口热饭,所以我下了班就赶来了。”
贺迟的眼神在看到韩诗琳之后,变得柔和了不少。
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辛苦的磨炼厨艺,居然有一天真的能派上用场。
蒋琬知道了韩诗琳正在调查吴以淮的这件事,她也想出一份力,但是她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无奈,她又去问了顾嘉恒。
“你知道一个叫吴以淮的人吗?”
“嗯?”
顾嘉恒抬眼,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就是姜惜的老公,吴以淮。”
“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顾嘉很的反应很异常,蒋琬猜测顾嘉恒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有个朋友,突然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了,所以我也有点好奇罢了。”
“吴以淮是爸的商业伙伴,你有什么好奇的可以去问爸。”
“嗯?爸居然认识吴以淮?!”
蒋琬眼睛瞪的像葡萄一样,亏她和韩诗琳研究了这么久,结果吴以淮的好朋友就在自己身边啊!
随后,蒋琬急匆匆的走下楼,此时顾老先生正在喝茶。
蒋琬直接走到了客厅的正中央:“爸,我听说您跟吴以淮先生是旧友啊,能不能跟我说说他的故事啊?”
此话一出,顾老先生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顾老先生的面孔沟壑很多,但是那双凌厉的眼睛依然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