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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诗琳离开了锦城之后,舆论已经在慢慢的变淡。

她也渐渐的淡出了大众的视野。

蒋琬看到手机上关于韩诗琳的消息几乎快没了的时候,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玫瑰庄园内。

韩诗琳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庄园内慢节奏的生活。

这天,女仆拿着清洁工具,准备去六楼打扫。

韩诗琳听她这么一说才知道庄园内部居然还有六楼,她迫不及待的跟上去,想一探究竟。

两人踏过沉重的木楼梯,一层层的上去,到了六楼后,才发现这是个荒废了很久的屋子,甚至灰尘堆得快有人的腿高了。

韩诗琳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外表看着如此奢华的庄园,六楼居然这么不堪入目。

女仆把其中的一间屋子推开,映入眼帘的陈列和家具全都很古老。

像是直接从怀旧博物馆里搬出来的东西一样。

沙发虽然陈旧,但是质感依然很棒,可见庄园的主人对待家具很认真。

女仆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打开衣柜。

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几件复古的连衣裙,甚至款式都很精致。

韩诗琳:“这是江夫人的衣服吗?”

江夫人代指江墨安的妈妈。

女仆摇摇头:“六楼及以上,江先生是不允许我们乱动的,我也只是来例行打扫的而已,这些都是前主人的东西,江先生一直保存的很好。”

韩诗琳蹙眉,她看了看周围,再结合眼前的这些东西,这完全不像是一座庄园,更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堡。

这时,贺迟走上来了。

他也从来没来过六楼,此刻他的表情跟韩诗琳是一样的。

韩诗琳搀着贺迟的手,从屋子里走下去。

“你不觉得这个六楼怪怪的吗?”

“哪里怪?”

“江墨安的爸爸把这座庄园买下来之后,居然不允许仆人们动前主人的东西,甚至这些东西还被他保管的很好,这也太蹊跷了。”

贺迟本来没觉得诡异,但是经过韩诗琳这么一说,事情确实变得蹊跷多了、

“照你的意思,这里面有问题?”贺迟反问。

韩诗琳略带深意的点了点头,她的瞳孔就像是蒙了一层雾,迫不及待的想揭开这里面的真相。

“要不我去问问江墨安?或许他知道呢?”

随后,韩诗琳坐在旁边,等着江墨安接通电话。

“怎么了老贺?找我什么事啊?”

“庄园的六楼是前主人留下的东西吗?怎么这么久了,还留着啊?”

江墨安缓缓答道:“听说当时这座庄园的主人是个经济优渥的商人,后面事业一落千丈,老婆受不了打击,在六楼吊死了,六楼现在留下的东西,全都是这位夫人的。”

此话一出,韩诗琳和贺迟顿觉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我爸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清理这些东西,也不允许别人上去。”

江墨安说的话,每个字都让二人感到诧异。

韩诗琳一想到自己刚刚还对着那几件精致的礼服研究了半天,就开始后悔了。

电话挂断之后,韩诗琳更加困惑了。

庄园,死去的夫人,神秘的六楼,美艳的遗物,这一切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我们再去六楼看看吧?”

韩诗琳试探性的询问。

贺迟一眼看出韩诗琳的目的:“你是想好好的研究看看,然后写一篇轰动人心的报道对吧?”

韩诗琳连连点头,倘若这篇报道写的十分抓人眼球,她肯定可以风风光光的回电视台!

贺迟:“放弃这个想法吧,我们刚刚答应了江墨安,不会上去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六楼的情况!”

“请停止你的想象,我们早晚会回去的,这里不适合久留。”

韩诗琳的想法被打断。

回到房间之后,韩诗琳打开电脑,开始搜查关于这座庄园的故事。

她原以为搜不出什么,但是电脑显示出的东西,却让他大惊失色。

【传闻,玫瑰庄园的第一位主人是个商人,名为吴以淮,他当时事业功成名就后,独自买地盖楼,建成了这座伟大的庄园。

吴先生有位青梅竹马,名叫姜惜,二人从小时候就订了娃娃亲,等到了双方大学毕业后,本该结婚的,但是姜惜这位大小姐,却爱上了一位无名的穷学生,两人商量着私奔,此事传遍了整座城,吴先生成为了大家嘲讽的对象。

一时之间,吴先生气不过,直接把姜惜抓了回来,相传就是把她困在六楼,给她买了一屋子的名贵珠宝,但是姜惜看也不看,整日茶饭不思的坐在窗台边,等着自己的情郎来找自己】

没过多久之后,这个穷小子死于非命,所有人都找不出证据,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吴以淮。

可奈何没有证据,这个男人只能这么白白牺牲了。

直到心上人去世之后,姜惜直接在屋内上吊自杀,此时她才刚生下孩子,不到两个月。

姜惜死后不到两年,吴以淮也病逝了。

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也消失了。

韩诗琳看着这行短短的字,心里像被麻绳缠住一样难受。

这就是姜惜的一生,居然仅用不到一百个字,就能概括了。

她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六楼上的东西几十年过去了依然这么新,因为姜惜从来不穿也不用,她满心满眼只有那个死于非命的男人。

韩诗琳再次来到了六楼,她缓缓的推开门,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恐惧。

屋子里经过女仆打扫之后,变得更加明亮了。

淡绿色的拖地窗帘,还有楠木的床,以及白色的像贝壳一样垂下来的台灯,无不在展示着吴以淮对她的用心。

韩诗琳慢慢走到了衣柜旁,她拉开柜门。

一件深棕色的复古大衣的口袋里,居然掉出了一封信。

信件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封上,显然是一封未被寄出去的信。

韩诗琳弯腰把信捡起来,抖开信上的灰尘,慢慢的展开。

【我想你了。】

署名;姜惜。

这么大的一张纸上,只有这简短的六个字。

韩诗琳此刻似乎能代入到姜惜的情绪了,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把信寄出去,于是只能默默的藏在衣服口袋里。

姜惜这两个字写的很端正,好像生怕收件人看不出来似的。

就在韩诗琳看信看的沉迷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韩诗琳猛地把信攥在怀里,然后故作镇定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