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四姑娘,闺名念慈,乃是皇室七王爷膝下独女,排行第四,生得一副如花似玉之貌,然性格却是风风火火,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修为已至化海中期,身手了得,常好打抱不平,故皇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皆称她为楚四娘。
楚四娘生性倔强,非要进入这血色秘境不可,虽七王爷百般劝阻,但是最终也没说动她。
谁料,进入秘境第三日,便突遭歹人暗算,身受重伤,仓皇而逃。
只觉一阵眩晕袭来,身如落叶般从高空坠落,重重砸在山石之上。
恍惚间,她只觉眼前一片混沌,耳畔似有两人议论纷纷,争论着是否要救她性命,以及如何为她包扎伤口。
当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你们再商量下去,姑奶奶的血就要流光了!
但是伤势过重,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无,渐渐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待她再度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竟然没死。
然后发现自己被某种柔软之物束缚,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手脚无法动弹,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能看出自己似乎在一处洞穴之中。
她心中一惊,猜测自己是被人捉拿,囚禁于此。
楚四娘心急如焚,欲速挣脱身上束缚,然而此物虽看似绵软,却韧性十足,加之她体内灵力早已消耗殆尽,挣扎许久也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她只得滚动身体,却不料竟直接从石床之上摔落在地,伤口顿时撕裂,疼痛如刀割,忍不住叫出声来。
此刻,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有人正向这边靠近。楚四娘心中焦急万分,暗道:“这下糟了!”
“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楚四娘侧目望去,顿时汗毛直立,惊出一身冷汗,失声道:“申金斌!”
说着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大叫道:“快放开老娘!你们申家竟敢杀害皇亲国戚,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申家。”
申金斌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刚想要上前将楚四娘扶起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四姐姐,你在说什么?”申金斌皱眉道:“你身上的伤和我申家有什么关系……”
“呸!无耻之徒,没想到申家竟敢阳奉阴违,企图将皇室子弟一网打尽!”楚四娘愤恨地骂道。
申金斌越听越是糊涂,他申家老祖申破天乃是沧澜国国师,向来忠心不二。
“四姐姐,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那你们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还囚禁于此!是不是申金虎派你在此看守!”
申金斌越听越是糊涂:“四姐误会了,我就是给你包扎伤口,但是你身上伤口太多,又不能把你的衣服脱了,这才出此下策。”
“他说的没错,若非他出手相救,你早已失血过多而亡。”这时,慕尘的声音插了进来。
申金斌感激的看向慕尘,这小子终于说了句公道话。
“不过,幸亏我及时拦住了他,不然他可真有可能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这家伙好色得很。”慕尘补充道。
此话一出,楚四娘挣扎得愈发激烈,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有鲜血涌出。
申金斌见状,怒吼一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申金斌急切地辩解道:“四姐,你千万别听这小子胡诌。我虽不知事情原委,但对四姐绝无恶意!我愿对天发誓!”
楚四娘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信你,你帮我把身上的灵纱松开吧!”
“可是…这样一来,我担心你身上的伤口……”申金斌说道。
“我自会重新包扎,你这样捆住我,手都捆在里边,实在是有些难受。”楚四娘吃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心道:这得多没脑子,才能如此包扎。
申金斌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解开裹在楚四娘身上的天蚕灵纱,他轻声说道:“四姐,我扶你起来,”眼神里满是关怀。
就在申金斌触碰到楚四娘的一瞬间,楚四娘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匕首,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空气,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刺向申金斌的咽喉。
申金斌瞳孔一缩,眼睁睁地看着那寒光逼近,但他并未选择躲避。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楚四娘的脸上,那张曾在他梦中反复出现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种决绝和冷酷。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他往后拉去,迅速脱离了匕首的攻击范围,整个人被拉回到山洞洞口。
楚四娘似乎也耗尽了全身力气,痛苦地趴在地上。她的伤口在刚才的挣扎中再次撕裂,鲜血染红了地面。她看着申金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疑惑,“你为何不躲?”她无力的问道。
“你小子不要命了,为什么不躲!”慕尘将申金斌拉回到洞口,“不就泡个妞吗,命都不要啦!”
申金斌笑着摇摇头,“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申金斌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四姐的事情。”
楚四娘一时愣住,脑海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此事……或许真的与你无关,然而……罢了,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为好。”
申金斌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伤你的是申家的人,是申金虎吗?”他追问道,申金虎是此次秘境之行申家的带队人,也是申家这一辈的大哥,实力已至化海后期。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莫非还能与申家割裂不成?”楚四娘说道。
申金斌闻言,沉声道:“若真是申家的人伤了你,我申金斌纵然粉身碎骨,也必为四姐讨个说法!”此刻的他,脸上的纨绔之气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与坚毅。
楚四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随即她淡淡地说道:“讨公道?就凭你?”
“还有他!”申金斌指着慕尘说道。
慕尘闻言,顿时跳了起来,“我草,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指我干嘛?”
楚四娘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懂申金斌的话,一个凝气中期的小虾米,能帮你什么忙?
慕尘倒是读懂了楚四娘眼神中的意思,明白自己被小瞧了,“你什么眼神,瞧不起谁呢!化海期我又不是没杀过,我杀化海修士如屠狗!”慕尘挺起胸膛,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