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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做约定的时候,你们没有调查过我吗?”

【时钰,请冷静……】

时钰按住激动到颤抖的手,对着虚空,扯出笑容,像是,獠牙终于张开。

“也对,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总是看中外表,不知道里头是烂是香,看不见良善背后的虚伪,始终一贯的相信眼中看见。系统,你认为在这场游戏里,我扮演的角色,可以吗?“

【这不是一场游戏】

“是吗?那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更改任务?你们,为什么选中我?”

不等系统回答,时钰抢先答话:“你们靠任务目标身上的某种能量物质存活,对吗?”

“江淮然迟早都要死,这是不可能更改的结局。你们要我阻止他杀人是为了世界平衡,要我确保他不死是为了能量。”

时钰笑出声,“你们看中我,肯定不是虚伪的表面上的东西……”

定了瞬,她抬眸:“是……在死亡线上徘徊的,我的痛苦。”

“你们说过,我和本书契合度最高……在你们的判定里,我是和江淮然一样的人。而你们需要我加大他的能量……”

“啊,”时钰一瞬间想通了,眼里兴趣味浓,“你们一开始就给了我权利。只要他不死,我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就算我把他当条狗,虐待,奸佞……只要他不死,你们不会有任何意见。”

“并且,他痛苦的情绪越高,你们收集的能量越多。”

系统静声一阵后:【如您所说,我们给了您极大的权利,但任务中,您虚荣的标榜自己受害者视角,纵容任务目标对您施行伤害……】

【任务者时钰,您有能力反抗,并能完全反击,但……您没有】

系统电子音少见的迟钝。

时钰听着有些玩味,笑问:“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反击吗?”

【……】

“刺激。”

“有趣”

“这样的回答,够存档吗?”

系统:【……任务目标,不是您戏弄的玩具】

“是吗?剧情结束,他一样要死,你们说什么狗屁的阻止死亡。他的死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场有计谋,利益最大化的欢送礼。你们也在戏弄他啊。”

【您讨厌江淮然】

听出系统话里的讽刺,时钰坦荡承认:“对,我就是讨厌他。”

讨厌他一次次要杀她的行为。

讨厌他敏感多疑的性格。

讨厌他……许多。

时钰看向柜面上昨晚喝空的水杯,以及旁边摆放的一叠文件和几张金卡。

她执起一份文件,目光锁定——

遗嘱:财产继承

转让人:江淮然

签字方:【空】

江淮然把名下所有财产转让给她了。

也自作主张的,撇下她……

这可不行啊,到达剧情尾点,她的计划里,可是要给江淮然一个,刻骨铭心的结局。

时钰扔掉文件,“你们知道,江淮然去哪了吗?”

【海上园林,他的死亡地点】

听此,时钰站起身,阳光微微倾斜,她半张脸沐浴在光下。

半空中,系统的声音更显空灵:【您想放弃任务吗?】

“我要更改任务。”

……

……

通往海上园林的流森岸边拉上了封锁条,只持有邀请函的人才可进入。

时钰被拦在外面,她的前方,上流人士衣着华丽,因地上铺设红色地毯,女士的礼服裙摆可随意放下,他们沿着地毯走在前方,一直到岸边搭建的石桥口,有专门服务生引路。

手机里发出的信息已经过了两分钟,时钰关掉手机,将下脸塞入白色围巾内,海风刺冷,她套了件格子羽绒服,仍抵不住湿寒。

她站在保安棚不到一会儿,抖着脚的功夫,高大的人影片刻出现在眼前。

江淮然微喘着气,神色迟疑也犹豫:“时钰……你……”

“很惊讶?”

时钰细细审视他,黑色高领毛衣包裹清窄上身,脖颈处戴着水晶十字项链,冷风阵阵,他精致面孔些微透红,面色却平稳,特别抗冻。

她摘下围巾,挂在他脖上,一圈一圈绕着……

绕完最后一圈,她手下力道加重,迫使他低头。

时钰嗤笑,神色逐渐冷凝:“为什么,突然不拉着我一块死了,就因为,我干了你?”

江淮然似是怔愣,长睫遮住眸色,他同样低声笑道:“时钰不想死,你会逃的。”

“你之前说一定要拉着我死……”时钰淡淡笑着,言语逼迫他回答:“怎么,难道你舍不得我死?”

“我……”他倏地闭上眼,嗓音微乱:“不说这个了,时钰。”

他又在逃避。

死到临头也仍然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好笑。

时钰轻轻拍他一巴掌,强调:“就因为,我干了你?”

“……不是。”

“喂。”

海风席卷,时钰认真注视他:“喊主人。”

“主人。”他乖乖地,像昨天一样喊了。

天空有直升机掠过的空鸣,江淮然保持着姿势不动,他脸颊愈加绯红。

时钰揽住他的脖颈,埋入,低声道:“小疯子,再跟我干……最后一次。”

“……”

近处,礼乐团上场,他们持着乐器走上红毯,阵仗浩瀚,围观的人士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岸边声音纷乱嘈杂,江淮然一时半霎缓回神来,唇瓣有些干,他下意识舔了舔,最后定眸望着时钰,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他把手从口袋伸出,钳住时钰侧腰,另一手慢慢从她的喉到下唇,五指收合,轻轻扼住,笑道:“时钰,你想干什么……”

明明都要不杀你了。

为什么还是凑上来。

“你喜欢我?”

问出这句话,江淮然充斥着忐忑和不安,当他视线聚焦,才看见时钰眼里聚了泪花。

他咬唇,不确定:“真的?”

时钰覆上他的手背,抱住他,声线似乎发着抖:“想……干你。”

沉默漫长,虚空一声轻微的笑声。

“信你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来宾已全部到达,服务员在岸口询问有无遗漏人员。

海浪翻滚,封锁线外人流涌动,难免喧扰。

意识到他在哭,时钰抓住他毛衣领口,叼着他颈戴的水晶十字链,嘴边笑容逐渐顽劣:“江淮然,不要哭。我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