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到有想法,孙坚顿时激动起来,“叔至但说无妨,为兄洗耳恭听!”
陈到正要说话,营帐外传来一阵喧闹,却是孙策回来了。
进到帐篷,孙策怔了一下,“伯符见过兄长,不知兄长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混账!我与叔至兄弟相称,你因何胆敢放肆?”
孙坚听到孙策叫陈到兄长,瞬间火冒三丈,陈到连忙起身,“哈哈!之前在庐江,是我说让伯符和我各论各的!”
“那也不行!伦理纲常岂能胡来!”
陈到两手一摊,看着孙策,孙策无奈,再次躬身,“伯符拜见叔父!”
得!捡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伯符免礼,进入军中可还习惯?公瑾呢?”
说到军营,孙策瞬间来了兴致,“哈哈!军营是个好地方,得父亲应允,伯符自领一营,又有公瑾帮忙打理军务,好不快哉!”
听到这里,陈到忍不住打断,“伯符啊!这件事我就要说说你了,我们这种人虽说不用事事亲为,但也不能完全不管,岂能全部交给公瑾?要懂得体恤下属,不能把担子全压公瑾身上!”
戏志才:狗东西,没见你体谅过我???
舒县的荀攸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哎!好久没见到主公了!
孙策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叔父说的有理,伯符以后会注意,多向叔父学习!”
孙坚笑了笑,“好了!伯符还小,哪里像你一样以弱冠领军,经验丰富,这点倒是为兄疏忽了,以后会注意多交一些军务给伯符,我们先说之前的事!”
孙策见状想留,却被孙坚叫住,“伯符!你也听一下,你叔至叔父有破敌之计!”
“哈哈!倒不是什么破敌之计,我只是觉得文台兄报仇的执念太深,何必拘泥于江夏一地?”
瞬间皱起眉头,满脸的我不理解。
“黄祖截杀文台兄是为何?”
孙坚有些迟疑,陈到咧咧嘴,“行了!文台兄不说我也知道,这事已经传开了!”
孙坚大惊,但仍不开口,主打一个我不承认就没有这回事。
陈到接着说,“黄祖截杀文台兄也是奉刘表的命令罢了,所以文台兄你的敌人应该是刘表。”
孙坚父子仰着头,看着陈到,“叔至有话直说便好,不用绕来绕去,道理我都懂,但眼下不是对刘表出手的时机罢了!”
陈到摇摇手,“我有一个阳谋送给文台兄,不知文台兄敢不敢用?”
“请讲!”
“奇袭襄阳!从南阳出兵!”
孙坚皱着眉头,“叔只是想调虎离山?”
“是!也不是!文台兄从南阳出兵,时机已到我在手书一封给黄祖,通知他去救!他若是不救,文台兄直接拿下襄阳,他若是救,江夏必然空虚,届时新息,柴桑一起出兵!”
孙坚倒吸一口凉气,“叔至此计恐怕还是为了离间刘表黄祖二人吧?”
陈到微笑点头。
“一石三鸟!就按叔至说的办!”
孙策有些急了,“父亲!叔父,如此一来,若是被襄阳江夏大军围攻,父亲岂不是很危险?”
陈到点点头,“对!所以我刚才说敢不敢用全在文台兄!”
孙坚一番思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了!”
“父亲!”
“行了!休要再说!”
“文台兄好气魄!”
孙策还是有些担忧,“父亲!此行危险,请允许儿子同行!”
“不行!你还小,如此大事你不可参与,留在新息!”
孙坚说完,转头看向陈到,“一事不烦二主,新息就麻烦叔至了,让伯符留下跟你学一下!”
陈到倒是无所谓,现在新息的兵基本上都是汝南的,调派起来倒也简单。
随即,孙坚擂鼓聚将。
帅帐之中,孙坚将帅印交给陈到。
陈到扫视一眼,堂下孙策,周瑜,柳丰,李通,还有大哥陈真,以及叛臣陈风!
陈到没有多说什么,“各部照例佯攻轪县,不可冒进,违令者!斩!”
“喏!”
孙坚离开十日之后,陈到叫来了孙策周瑜,“这是我准备送去江夏的书信!你们看看可有不妥?”
孙策接在手上,仔细的打量了四五遍才递给周瑜,“叔父莫怪,事关重大,伯符不敢大意!”
“人之常情!自然要仔细斟酌,好好看看,若有不妥,我们再修改便是!”
良久,周瑜将书信还给孙策,重重的点了点头,孙策接过书信,双手递给陈到,“还请叔父安排送信!”
陈到不由得苦笑,“伯符无须如此,文台兄带着大军,若是此计不成退回便好!既然不放心,那你自己乘一叶扁舟,将此信射进黄祖大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