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嚷嚷着要点齐兵马攻打柴桑,却是把麾下文武吓了一跳。
“大人!那陈叔至行伍出身,我等哪里是对手啊?”
“主公!切莫慌张,那陈叔至乃是荀慈明的弟子,我等即可休书一封,谴责陈到,料定其必然羞愧而死,归还柴桑!”
......
一封洋洋洒洒的谴责檄文到了陈到手上,略微瞟了一下,扔进了火盆。
“公达!回书豫章,柴桑扼长江之口,非重兵不可把手,庐江为遏制长江水匪,保障商路畅通,维护江东繁荣,暂借柴桑!”
荀攸怔怔的看着这位小姑父,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德枢!你文笔好,又和华歆先生熟悉一点,你来写!”
荀攸撇撇嘴,随手将任务扔给了程秉。
程秉便是之前陆康麾下的阳泉县令,现在是荀攸的左膀右臂。
程秉脸色难看,官大一级压死人,“下官需要好生斟酌一番!先告辞了!”
一番九牛二虎的功夫后,程秉摇了摇头,“华歆先生,形势不如人,您忍忍吧!”
有一说一,欺负人的感觉真好。
荆州!江夏。
黄祖脸色难看,“如此便不会有援兵了?”
苏双脸色难看,“回将军,襄阳那边说王威将军要防备南阳,文聘将军坐镇襄阳,无力支援!”
“匹夫!孙文台,乱臣贼子,私藏玉玺,还敢攻打江夏,该死!”
忽然有士兵闯进来,“报!大人,庐江陈到以都尉戏志才为帅,纪灵甘宁二人为将,屯兵柴桑,威胁下雉!”
啪!
黄祖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欺人太甚!”
“让我儿去守广济,就凭他陈到那几只船也敢觊觎我江夏,找死!”
苏双有些迟疑,“公子毕竟年幼,那兴霸正是柴桑水军主将!”
“那又如何?甘兴霸在我江夏无法出头,陈到倒是什么人都敢收,那就让他看看甘兴霸为何让我看不起!”
“而且他陈到一个破落户都能年少成名,难道我儿黄射堂堂黄氏之后比他差了?”
苏双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下去安排。
荆州刘表,汉室宗亲,八厨之一,单骑入荆州,带甲之士十万,傲视群雄。
黄祖乃是最先拥护刘表之人,居功至伟,但这几年盘踞江夏,愈发跋扈,刘表有心敲打,所以不愿派出援军。
下雉,黄祖之子黄射,少年英姿,带兵两万,楼船十膄,防备柴桑水军。
戏志才高坐帅位,虽是文人却无人不服,手握兵书,堂下却寂静无声,无人造次。
缓缓放下书本,“江夏有何反应?”
甘宁站了出来,“回都尉,黄祖以其子黄射为将,统兵两万,镇守下雉,黄祖亲帅大军在轪县防备孙坚大军!”
纪灵稍显急躁,见戏志才开始说话,连忙起身,“都尉!我们什么时候发兵?都等了十多天了!”
“呵呵!别急,这次的主角可不是我们,是否出兵还要看看时机!”
戏志才笑着摆手,“兴霸!你在江夏待过,黄射如何,说来听听!”
甘宁拱拱手,“黄射乃是黄祖长子,倒是一个有才之人,敬重文人,领军之道也小有见解!”
戏志才笑了起来,“倒是和暗部的消息差不多,小有见解是何意?兴霸可能胜之?”
甘宁想了想,“在陆上,取小儿头颅如探囊取物,在水上若是兵力相差不大,可战而胜之!”
“哦!这么说来,这黄射于水战倒算是不错!既然如此,柴桑以牵制为主,莫要让孙坚抓到把柄就好!”
汝南!新息。
孙坚战事不顺,正在一筹莫展之时,有士兵来报,“将军!靖难中郎将到了!”
“叔至?快请!”
片刻,孙坚便见到了风尘仆仆的陈到。
“叔至一路辛苦,为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到摇摇头,“都是为后将军办事,说什么辛苦,小弟这些日子刚得了一个儿子,时常奔走在汝南和庐江之间,倒是习惯了!”
接过孙坚递过的茶水,陈到也顾不得礼仪,连忙牛饮了两碗才开口问道,“不知文台兄找我何事?”
孙坚叹了口气,“哎!这黄祖老奸巨猾,新阳之战迟迟没有进度,后将军开始催了!后方那些儒生吵的厉害,说什么劳民伤财!”
“呵呵!文台兄何必理会,只要拿下江夏,便是文台兄扬眉吐气之日!”
“可是问题是江夏久攻不下,不得寸进,为兄知道叔至惯出奇谋,所以才请叔至过来!”
陈到一阵头大,这种事有什么好掺和的,但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文台兄想要拿下江夏一是为了之前叔至献策,二来恐怕也是因为黄祖曾经截杀兄台,想要报仇吧?”
孙坚艰难地点点头,“让叔至笑话了。”
“如此!陈到倒是有一计奉上,用与不用全凭文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