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和变成亲哥的白月光抢皇位 > 第27章 醉酒误闯一吻情动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姚铮接连两三日都被迫躺在床上养伤,待得他无聊至极,入了夜他却完全睡不着。终于回到了太子府,却见不到那人,姚铮赤足下地,披了件披风。来到书桌旁执笔蘸墨,对烛练起字来。他对着那翻得起皱的奏疏写了几个字,练了一会,便觉得有些腻味,脑中回忆着自己三三两两看过的书。他沉思许久,将那奏疏翻至背面,蘸墨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今,姚铮的字其实已与慕无离有八分相像,只是那左手字,他总也练不好。他正打算拿出一张新的宣纸练左手字,却听到院子里忽然传来动静——有人推开了院子的门。

是纪殊珩回来了?他平日不会这么早。

那人的脚步很慢,似乎朝他的屋子走来。

终于,那人似乎正站在门外,只静默了一瞬,那人竟然不叩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姚铮心一紧,左手在桌下摸出一把飞刀,旁人绝不会不叩门便直接闯入!

他左手攥紧飞刀正打算朝那人杀去,定眼一看,那人跌跌撞撞走进来,敞着象牙色宽而厚的胸膛,腰带松散,轮廓瘦削凌厉,长发垂在身后。竟然是——太子殿下?

姚铮蓦地将飞刀扔到地上,走到慕无离面前,“殿下,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披件披风?”

见慕无离神色迷离,沉默不语,周身带着浓浓酒气,姚铮心中了然,门外冷风直灌而入,吹得他直打哆嗦,他忍着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费劲扶着慕无离在书桌旁坐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便要去合上门。

屋子里,烛光幽幽,书桌前是微微开了小半的窗,因屋内点着炭火,比起屋外多了些暖意。

姚铮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慕无离身前:“殿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醒醒酒吧。”

慕无离的确感觉喉间干渴,接过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姚铮拿出一方手帕为他细心擦拭唇上残留的茶水。谁知,刚擦好视线相接的瞬间,慕无离眼神晦暗,大手竟然就着帕子裹住他的手,蓦地起身,另一手揽过他的腰单手将他腾空抱起,放在桌上。姚铮瞳孔骤缩,心中一惊,忙将身下压着的的奏疏纸笔摊到一旁,他注视着烛光下慕无离的俊美贵气的脸庞,凌厉的轮廓,饱满的额头,沉如深潭的双眸,鼻梁英挺高直,双唇饱满,往下......往下是那半敞的胸膛,姚铮心口砰砰直跳,白皙的脸上晕着淡淡的绯色,他眸光闪烁:“殿下.......为何这样?”

慕无离依旧沉默不语,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始终注视着他,半晌后,他松开他的手,手帕垂落在地上,慕无离垂眸拿起一旁的细豪毛笔,凑到他的脸旁,在他眼尾边点了一下,便随手扔开了笔——竟是用墨为他点了颗痣。

姚铮一怔,对方靠得很近,慕无离的呼吸的热气打在他的脸颊和脖颈上。“殿下.......在做什么?”姚铮轻声询问。

慕无离依然不答话,半阖着眼帘侧过头绕到他的耳边,嗓音低沉:“你是妖么?”

姚铮蓦地睁大眼,“殿下为何这样说?”

慕无离凑到他的眼前,大手摸着他的眼角,鼻尖相对,姚铮心口发热,直跳不已,脸到耳根红了个透。

“不是妖,为何能摄人心魄?”慕无离按着他的眼角不停地摩挲,说这话时神情认真,垂眸注视着他的唇。

姚铮听到这话,不由得笑起来。这一笑顷刻间恍若天地失色,任凭屋外风雪如何肆虐,屋内却岁月静好,温情脉脉。他唇角扬起,笑着看眼前那人注视着他,眼神似是沉迷。

殿下清醒时,从不会以貌取人,如今醉酒,倒比平日的端正自持中多了几分风流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见过他这副模样。

慕无离看到这笑,终于挣脱掉残存意识的禁锢,阖眼吻上那温软的唇,拼命地、莽撞地汲取温度。

姚铮骤然睁大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殿下,在吻他?

慕无离贴着那温软的唇还不满足,他的唇摩挲着姚铮的唇瓣,不安分的舌头趁机撬开他未曾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裹挟着着姚铮的舌,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

姚铮本欲推开身前人,双手触碰到那滚烫的胸膛时,感到那胸膛中有一颗心正猛烈地跳动。殿下......心跳得好快,和他一样。

他认命般地阖上眼帘,仅仅将双手搭在那坚实的胸膛上,任由慕无离揽着他的窄腰深吻。任凭窗外寒风朔朔,击打着他们身后的窗棂,二人却置若罔闻。半晌之后,屋外夜色深沉,屋内烛光摇曳,慕无离一边吻着他,大手却在他身上肆意游走,最后从他的背脊一路向下,到腰间,再向下......

不,不对!姚铮蓦地睁开眼,推开慕无离向后躲,好不容易逃离的唇瓣显然被吻得红肿,慕无离睁开眼眸,揽在腰间的手不满地将人拉近,凑到姚铮白皙光滑的脖颈间,似是惩罚一般,轻咬一口。姚铮震惊得睁大眼睛,殿下竟然——咬了他的脖子?

直到屋外传来叩门声,姚铮才如梦初醒般双手大力推开慕无离,慕无离跌坐在地上。姚铮跳下桌,正欲开门,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将寝衣稍作整理,又去柜中拿了件披风披上,才打开了门。

开了门,见是府中侍从,那侍从向他欠身行礼,“姚公子,殿下似乎走错了寝殿,纪大人已经在殿下寝殿备好了解酒茶,等待许久没见到殿下人,派人来问了。”

姚铮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慕无离似乎已躺在地上睡着了。姚铮问:“方才是只剩你在殿下身边吗?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从恭敬地回他:“小人叫青松,殿下喝醉了,不让纪大人跟着,纪大人便吩咐小人远远跟着殿下。见殿下进了姚公子的院子里,小人便一直在屋外候着。只是纪大人似乎在寝殿等了许久没等到殿下,便派人到处寻。”

姚铮点头,“殿下醉了,跑错了屋子,你与我一同扶殿下回寝殿吧。”

“是。”

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高马大的慕无离架起,姚铮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但慕无离已经彻底醉过去,睡得昏沉,他也只能暂且忍着。待到了慕无离的寝殿,一群侍从看到了纷纷跑过来帮忙,二人才如释重负。侍从们将慕无离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用温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脸。

纪殊珩无奈地看着彻底醉过去的人,叹了口气,自己费心准备的解酒茶又用不上了,他看向姚铮,狐眼微眯:“你这脖子怎么回事?”

姚铮尴尬一笑:“被窗外不知何时飞进来的蚊虫咬了一下。”

纪殊珩狐疑地看着他:“这样冷的天气,还有蚊虫?”

姚铮点点头,在纪大人面前,向来言多必失,故而他只好笑而不语。

忽地想起了什么,问纪殊珩:“殿下今日怎的喝得这样大醉?”

纪殊珩皱眉:“被大公主给灌的,殿下一向纵容骨肉血亲。大公主脾气古怪,行事荒唐,却与殿下是龙凤胎所生,尽管脾性与殿下没有半点相似。殿下虽知大公主荒唐,却是真心爱惜这个妹妹,见大公主心情好,便不知不觉陪着喝了很多酒。”

姚铮叹口气,不知为何,他竟有些艳羡起来,能做殿下的手足,有这么个兄长护着惯着,一定十分自在吧?

纪殊珩催促他:“你身上的伤还需仔细养着,快些回去歇息,别再受了寒,殿下这边有他们照看。”

姚铮颔首,“好,一切交给纪大人了。我先回去了。”

纪殊珩笑着目送他离开,眸色却逐渐变深。

自那日过后,一连过去四五日,姚铮没有再出门,因为他还在养伤,每日就是在待在屋里练字、看书,有时无聊透了,还找青松拿了些话本躲在屋里看。一开始他是想找纪大人要的,但他仔细一想,纪大人知道不就等于殿下知道了么?他最近......还不想殿下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不知道自打殿下那日醉后,是否还记得那夜发生的事。可殿下竟然一连四五日未曾找他,看来,是完全不记得了?这样想着,不觉又觉得气闷不已,凭什么那人占尽便宜,一觉醒来便尽数忘个干净?

林霜绛时不时来找他,给他看伤,顺便与他闲聊解闷。

他如今已经行动自如,只是还不便练武,还需要再养一些时日。他每日喝那汤药如同一日三餐,为了快些恢复,只能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乖乖喝完。

林霜绛难得见他如此配合,惊讶又欣慰地摸他的头:“小铮真是长大了。”

姚铮冷哼一声:“再过一年,我都要及冠了。”

林霜绛笑他:“那我也在你之前及冠,快,叫声哥哥听听。”

姚铮额角一抽:“你休想。”

林霜绛只得佯装遗憾。姚铮看着铜镜,那脖颈间已经消失得干净的一小块红痕,似乎想起什么,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只细豪毛笔,对着铜镜蘸墨后在眼尾处点了一下。

见他拿着笔不知在脸上画什么,林霜绛不由得跟过来看:“你在做什么呢?待在屋子里把你给闷疯了?都开始学女子般描眉画钿了?”

姚铮原本看着镜子,闻声回过头,看向林霜绛:“如何?”

林霜绛睁大眼睛注视他良久,面色渐渐涨红,半晌吐出来一个字:“妖......”

姚铮大为震惊地看着他;“怎么你也这么说?我长得很像妖怪吗?”

林霜绛困惑:“也?”

姚铮发觉险些说漏嘴,忙追着问他:“你说我这样看起来像妖?什么意思?”

林霜绛退开两步,坐到他身旁,手臂搭在桌上随意地撑着头。侧头看着他:“你没观察过自己的长相吗?你这样,就像那话本里靠美色惑人心智的女妖精似的,只不过,你是个男妖精。”

姚铮大吃一惊:“是这颗痣的作用?”

林霜绛摇摇头;“锦上添花罢了,你这里要是再放颗痣,更......”

“更?”姚铮疑惑。

林霜绛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竟然头一次感到词穷,“就是......嗯.....更......好看?”林霜绛内心颇为崩溃,他该用什么词?媚?娇?勾人?用在小铮身上好像都不大对啊。

姚铮狐疑地看着他万分纠结的表情;“点了更好看吗?”

林霜绛连忙点点头。

姚铮好奇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在这点一颗小痣,万一哪日我后悔了,还能将他除掉的?”

林霜绛嘴角抽了抽,“你是为了殿下?哪有男为悦己者容的。再说了,我觉得你有没有那颗小痣,殿下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何必多此一举呢?”

姚铮嘴硬地撇撇嘴:“我不是为了他。既然有没有那颗痣都不会改变什么,何不由我心意呢?罢了,我看你就是没办法,怕我点了之后没后悔药吃。”

林霜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质疑他的医术。

他瞪圆了眼:“就这点小事,你竟然质疑我的医术?成,不就是一颗痣么,你等着,我这就回府拿上东西就来给你做。”

林霜绛被他气得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太子府,乘上一匹快马回林府拿东西。

林霜绛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日暮,最近几日不下雪,有时还会放晴。姚铮看他游刃有余地摊开针具包,又拿出一个小碗,他将那草药碾磨成汁水,倒入碗中,他仔细端详着姚铮的脸,道:“我给你点个红色的怎么样?虽然先前你用的是黑墨,但我发觉你点红色的,更......恰到好处?”

姚铮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怪怪的,点完我能见人么?”

林霜绛拍案而起,不满道:“我发觉你对我越来越没信心了!能,怎么不能?先用那红色药汁在上面点一下你看看?”他说着,拿了一根尖细的针,倒过来用针头蘸了一下药汁,轻轻在姚铮眼尾点了一下。

姚铮对镜一看,他的眼眸细长如柳叶,一颗红色的小痣乖巧地落在眼尾,远看似乎不大明显。

“我感觉没什么不同?” 姚铮回过头看向林霜绛。

林霜绛定眉定眼地看着他:“近一些看才会看得出来,其实这样更好,你脸上有变化不会特别引人注目,细看又更显风情。”

姚铮想了想:“风情?风情是何意?”

林霜绛似笑非笑:“就是好看的意思。”

姚铮没太在意,不以为意道:“好像红色的是比黑色的特别,那就红的吧。”

林霜绛笑他:“旁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会动自己原本的,你倒好似完全不忌讳这些。”

姚铮笑眼弯弯,他原本就容貌绝色,那颗红痣点在眼尾,比起黑痣媚而不妖,却更添了一丝我见犹怜:“既无父无母,那我便做自己的主,有何不可?”

林霜绛用干净的湿帕擦净那颗暂时画上去的红痣,用烛火烫了一下针尖,轻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浅浅探进些许,问他:“可疼?”

姚铮双眼注视着前方:“不疼,好似虫咬。”

林霜绛点点头,换了另一根针,针尖蘸了那红色药汁,再次浅浅刺入:“京城中许多人做痣大多是听了那算命先生的话来改运消灾的,所以大多大夫最多只知道如何做,却不知道来日后悔了如何恢复,我爹又不稀罕琢磨这个,所以嘛,万一你来日后悔了,也就只能找我了。”

姚铮笑嘻嘻地看着他把针放回布包:“这就好了?”

林霜绛白了他一眼:“对,这就好了!都同你说了这是小事了,还不信我。”

姚铮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那颗红痣似乎只有一臂距离时,才看得分明。他满意地回头看着林霜绛笑,谁知林霜绛言笑晏晏,捏着他的脸:“都跟你说了,我可不是断袖,别对着我这样笑,要笑对着你心心念念的太子哥哥笑去。”

姚铮蓦地站起来,不怀好意地挽起袖子:“好啊,竟敢笑我是断袖,我今日非要你好看。前几日在陈王府嘲笑我的帐还没同你清算!”

林霜绛正收拾完东西,见状急忙向院里跑去,边跑边嘲笑他:“我说错什么了?你不是断袖难道我是?”

姚铮身体早已恢复得大差不差,他追逐林霜绛到院子里:“我今日非要让你叫一声姚铮哥哥才能罢休,你可别太快讨饶!”

夕阳西下,两个少年在晚霞下追逐打闹,围着院里的青松闹个不停,慕无离站在门外看得一时出神,青松站在他身旁,慕无鉴在他身后探出头。只见慕无离转身离开,在回廊内,青松问:“殿下,怎不进去见姚公子?”

慕无离神色平静:“让他安心养伤,他若缺什么,你就给他送过去。没有的,再来问吾。”

青松恭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