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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望舒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摆了摆手,随即转头对身边的侍卫下达命令:“来人,带赵公子去客房休息。”声音清脆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眼看着赵兴业被带走,蓝洛尘和李寅不禁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他们深知这个赵公子身份不凡,背后可能有着复杂的背景和势力。

蓝洛尘嘴唇轻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暗自心想:“哥哥,此人乃是城西赵家的子弟,据说他家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更是深得赵太妃的宠爱……我们这样对待他,恐怕会引来不少麻烦。”然而,他也明白蓝望舒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李寅同样面露忧色,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吧。”心中却不禁为蓝望舒捏了一把汗,担心她因为这件事而陷入困境。

此刻的蓝望舒,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仿佛并没有将这些顾虑放在心上。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按照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行事,绝不会向任何压力屈服。

蓝望舒柳眉微蹙,稍作沉吟后轻声说道:“虽说大家皆为赵姓族人,但也难保其中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区区一介太妃而已,尚不足以令我正眼相待。”言罢,她轻拍蓝洛尘肩头,柔声宽慰道:“莫要忧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语毕,她视线移至一侧的李寅身上,沉声道:“你且先行带洛尘返归休憩,想来他定然受惊不小。”

李寅闻声赶忙俯身施礼,应道:“谨遵师命。”随即便领着蓝洛尘转身离去。

蓝望舒目送二人远去,直至其身影消失于视野尽头方才收回目光,心头暗自思量。她暗下决心定要亲身查探此事,一来欲还赵兴业清白,二来更为查清此事背后潜藏之秘辛。

这些学子莫名陷入昏睡之境,断非巧合所致,其中必有蹊跷,必是有人居心叵测暗中策划。依她所见,此间恐怕暗藏惊天阴谋。

今日从早到晚,赵人一直忙碌不停歇,等他赶回李府时,天色已晚,周围黑漆漆一片。

想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也不必急于一时,蓝望舒心想如此这般后,便转身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去了。

“主子。”

突然听到一声轻轻地呼唤声,蓝望舒慢慢抬起头,视线集中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身上,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出在哪里——自己怎么能把青叶给忘记了呢!

“青叶啊,你在京城已经待了多久啦?”

“回主子的话,青叶从小就生活在京城里。”

“那对于赵太妃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呢?”

说完这些话,蓝望舒随手脱掉外面一层衣裳,而青叶则跟在后面,细心地帮忙整理起衣服来。每次看到蓝望舒卸掉妆容之后的样子,青叶还是忍不住心里暗暗惊叹: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实际上,关于这位赵太妃的情况,属下了解得非常有限。据我所知,她的容貌算不上特别美丽动人,但性格却十分开朗活泼,常常能够逗得先皇开怀大笑。除此之外,她没有亲生子女,对于争夺皇位也毫无兴趣,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病重的先皇。

后来,先皇留下的遗诏中明确表示,赵太妃不需要陪葬,可以安心享受晚年生活。

蓝望舒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青叶退下去休息。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她反而认为这个赵太妃绝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正相反,她自始至终都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并且,想必她对先皇也是心知肚明,只有这样才能够如愿以偿。

蓝望舒还没有和赵太妃正面接触过,就已经感觉到对方是个心机深沉、能言善辩、洞察人性的厉害角色。

而那个深受她宠爱的赵兴业,想必也受到了她不少的教诲,至于到底学到了几成精髓,那就无从知晓了。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晨曦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城市披上一层金黄色的薄纱。蓝望舒匆匆忙忙地赶着去上朝,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人发现自己昨晚的行踪。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巡案司昨日行事如此高调,勋阳书院之事早已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引起了轩然大波。权贵们的家里哪个没有几个精明的探子呢?他们对于此事和赵家小儿子的关联其实早就心里有数,但对于其中具体的内情仍然所知甚少。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蓝望舒身上,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些端倪来。可她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陈宴书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而且知道得比一般人还要详细一些。当他得知失踪的竟然是蓝望舒的弟弟时,并没有过多询问什么,只是觉得只要能把人找回来就好。同时,他也认为这家书院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蓝望舒在朝堂上强忍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整整熬了一个上午,却始终一言不发,让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终于挨到散朝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走出皇城,立刻翻身跃上一匹骏马,挥动马鞭,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您回来了,大人。”小厮见到蓝望舒这么早就回家了,不禁感到十分惊讶。

“嗯,去把两位公子叫醒,然后一起过来吃饭。”蓝望舒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是,小的马上就去。”小厮匆匆忙忙地跑去找那两位公子了。

蓝望舒则独自一人坐在花厅里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个少年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都已经穿戴整齐,看上去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来,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蓝望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他们坐下。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蓝望舒看着他们如此拘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蓝望舒开门见山地说道。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少年——蓝洛尘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哥哥,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赵公子没有关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似的。蓝望舒转头看向他,轻轻皱起眉头问道:“哦?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蓝洛尘低下头去,沉默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跟赵公子发生了一些冲突……但是后来……”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话语,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还是让我来说吧,师父。实际上,最初确实是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并不知晓那个座位已经有人占据,只是看到那里空荡荡的,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便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说来也真是凑巧,那天恰巧赵公子来到了书院。他用冷漠至极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番后,转身离去。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然而,从那时起,无论在书院的哪个角落,我们都感觉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处处遭受排挤和刁难。”

蓝望舒倾听着李寅的讲述,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些线索。赵兴业所言不虚,至少在他所描述的情境中,事实便是如此。

不过,这其中是否存在另有隐情呢?也许赵兴业仅仅向她透露了真实的一部分,而将虚假的部分巧妙地掩盖了起来。至此,事情愈发显得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关于此事,我会仔细追查清楚。你们无需担忧,这段时间就先别去书院了,在家好好歇息调养。毕竟,你们近来受惊不小,需要好生静养一番。”

蓝望舒实在不愿给予两个孩子如此沉重的心理负担,于是决定不再多言,只是轻声宽慰几句,表示剩余事务皆交由自己全权处理即可。

然而,蓝洛尘对母亲蓝望舒的处境仍心存忧虑,不禁忧心忡忡地问道:“但是,娘,咱们这样直接让勋阳书院停学,真的妥当吗?难道不怕遭到对方的报复么?”

蓝望舒微微摇头,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无需担忧,勋阳书院即便有那些达官显贵撑腰,也不敢轻易动我分毫。如今我身为巡案司的指挥使,可谓位高权重、一呼百应,除了当朝圣上,旁人休想撼动我半分。”

稍作停顿后,蓝望舒神情严肃地凝视着蓝洛尘那双迷人的桃花眼,语重心长地说:“洛尘啊,这便是为何我必须与你们保持适当距离的缘由所在。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权势都如同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便可能伤人伤己。特别是当前形势下,世家大族的势力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他们的既得利益必将遭受严重冲击。在此情形下,他们必定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圣上与我若欲惩治某人,那人必然非我莫属。所以,你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蓝望舒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李寅身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歉意。原本,这个年轻人本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无需在此处承受如此之多的艰辛与恐惧。每日都要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还得面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李寅啊,真是难为你了。若你心中有所不愿,我随时可安排送你返回故里。毕竟京城之地危机四伏,实在不宜久留。而你的母亲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倘若你遭遇不幸,我亦无法向她交代清楚啊。\"

李寅敏锐地捕捉到了蓝望舒话中的深意,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愿誓死追随师父左右,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对徒儿的大恩大德,徒儿永世铭记于心。徒儿宁可成为像师父一样顶天立地之人,也绝不愿沦为虎子那般无用之辈;更不愿看到娘亲为了抚养我而受尽苦难。如今,娘亲能在师父掌管的店铺里谋得一份差事,徒儿深感安心。即便将来某日果真遭遇不测之灾,徒儿也无怨无悔,甘心领受。\"

话一说完,李寅便毫不犹豫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迅速伸手探入抽屉之中,取出了藏于其中的炭笔与纸张。事实上,这源自于蓝王叔身为现代人所养成的习惯。也不知从何时起,家中但凡设有抽屉之处,总能寻觅到纸墨笔砚的踪迹。

蓝望舒凝视着李寅,眼神犀利如鹰隼,须臾间便洞悉了他并无半点弄虚作假之意。于是,她向蓝洛尘递去一个眼色示意。

得到指示后,那位少年立即迈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李寅手中的纸张与炭笔,并将那张纸呈现在蓝望舒眼前。

蓝望舒端详片刻,轻咬嘴唇,显然纸上大部分内容已近乎完成,仅余姓名尚未签署罢了。

此时此刻,李寅满脸困惑地注视着蓝望舒,轻声唤道:“师父?”

蓝望舒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他的心意,但紧接着语重心长地道:“然而前方道路崎岖不平,危机四伏,更甚者因我之故,你们或将涉足诸多往日里绝无可能遭遇之事。故而,汝等内心务必有所预备。”

稍作停顿,蓝望舒再次开口询问,语气郑重其事:“李寅,我最后一次问你,是否真心实意愿随我一同前行。”

李寅毕恭毕敬地垂下头颅,双膝跪地,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既坚毅果敢,又充满着虔诚之意。

\"好!\"蓝望舒赞赏地点点头,然后猛地伸手用力拍了下李寅的肩膀,脸上满是无法抑制的喜悦之情。

\"好小子啊!真不愧是我看重的人。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独自承担这一切的。来吧,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话音未落,蓝望舒便已霍然起身,而那名少年则紧随其后。他们一路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最终来到了西园之内。

这处园子里住着的皆是锡齐的手下。毕竟此地颇为宽敞,即使只有她一人居住也是绰绰有余。而且将来大家一同外出办事时也会更为便利些,于是她干脆将众人都安顿在此处。

刚踏进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正在苦练基本功的人,他们或站立、或蹲伏、或跳跃,姿势各不相同却都显得气势磅礴。

\"大人!\"

随着一阵洪亮的呼喊声响起,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不绝,听上去格外震撼人心。

\"这些人都是多多那边派来的,西河你之前应该已经见过了。\"蓝望舒轻声说道。

蓝洛尘微微颔首,眼神平静而深邃,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那些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分明的人们。尽管他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但细心观察便能发现,他那如剑般锋利的眉毛微微皱起,仿佛在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蓝望舒则不同,她来自现代社会,对于眼前这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场景并无太多不适之感。然而,蓝洛尘内心深处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情绪,似乎勾起了某些回忆。他沉默不语,静静地走到蓝望舒身前,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挡住了她的视线。

\"西河大哥,别来无恙啊。\" 蓝望舒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亲切与敬重。

\"洛尘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西河回应道,声音浑厚低沉,带着一股豪迈之气。

蓝望舒轻轻拍打蓝洛尘的肩膀,暗示他让开一些。蓝洛尘顺从地移动脚步,给蓝望舒留出空间。随后,蓝望舒对着西河微笑点头,表示问候。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训练进展如何?\" 蓝望舒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回大人,兄弟们都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西河的回答铿锵有力,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激荡着众人的心弦。

\"很好! 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蓝望舒的话语简洁明了,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她的目光再次扫视全场,\"从即日起,李寅和蓝洛尘将会加入你们的队伍。他们虽然年轻,但潜力无限。希望诸位兄长能够多多关照,共同努力,共创辉煌!\"

西河等人齐声响应:\"是,大人!\"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彰显出对蓝望舒的绝对忠诚与敬畏。

蓝望舒静静地凝实着李寅和蓝洛尘,眼眸中流露出一缕坚定不移的光芒。

\"不必顾虑我的感受,一定要确保他们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根基务必要牢固扎实,即使经受一些磨难困苦也是无可避免的。\"

东林轻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豪爽地站立起身来。

\"没问题,姑娘大可放心,属下必定会亲身传授指导。\"

蓝望舒面带温和的微笑,外表看上去略显文雅柔弱,但在场的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不敢对她有丝毫怠慢与轻视之意。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踏上这条道路,就必须坚定不移地向前迈进。他们将会教授你们武艺,让你们具备守护自身以及身旁之人的实力。然而,这条征途并非一片坦途,一路上或许会遭遇各式各样的艰难险阻与考验,你们必须怀揣足够的胆量和坚韧意志去勇敢应对。\"

\"兄长请安心,我们无所畏惧。\"

蓝洛尘与李寅相视无言,但眼神交汇间已流露出某种默契。

蓝望舒对眼前情景自然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笑容,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西园。

离开此地后,她独自一人来到了巡案司的后堂。按常理来说,此处本应是她的居所,然而由于她另有住处可供居住,于是赵兴业便将其安顿在此处。

\"今日你看上去精神焕发呀!\"

蓝望舒刚踏进院子,便瞧见赵兴业早已着装整齐,甚至还换上了一套新衣,此刻正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李兄,你总算是来了......\"

赵兴业听闻蓝望舒的声音,显得异常兴奋。今日的蓝望舒并未身着巡案司的官服,而是换上了一袭水蓝色的家常衣裳,裁剪得体,随风飘动,令人不禁产生一种雌雄难辨之感,然而那股洒脱不羁的气质却难以遮掩。

“此次竟有人命丧黄泉,此事定然不会轻易了结,必须要有一个说法,还有那么多人昏迷不醒,这也是一大疑点。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在此居住吧,饮食起居只要经过检查皆可使用。”

蓝望舒对赵兴业还算宽容,其一不想与赵家把关系闹僵,以免横生枝节;其二,想让赵兴业放松戒备,看看是否能发现破绽。

“好的,我知晓了。”

赵兴业点头应是,他深知蓝望舒是个睿智之人,如此安排必有其深意。

他也不愚笨,自然明白出了人命就难以善了的道理。

“对了,我弟弟之前在书院占了你的座位之事,他确实不知情,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也别再针对他了。”

蓝望舒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似随意地说道。

“什么占了我的位置?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我现在才计较是不是太迟了?”

赵兴业先是一愣,继而哭笑不得。

“你是说,你并不介意这件事?”

蓝望舒歪着头打量着赵兴业,眼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不介意,我又不去坐,而且他还帮我打扫干净了,我要是想坐,把人赶走就是了,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