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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善信镇已经是傍晚,天空很是阴暗。

姜泽买的宅子是在善信镇最好的地段,一整条街道住的都是读书和富裕人家。

林家人也没看清是个什么模样,就被里面呼啦啦一群人往里面迎。

老爷老夫人的,喊的气势如虹,那阵杖,生平仅见。

傍晚来的时候,林锦鲤还想着,要是第二日下雨可就不好弄了。

好在,次日还是个大晴天。

一早吃完早食,林锦鲤就在仆从的服侍下,换上里里外外五六层的大红曳地喜服。

喜服的里层绣着并蒂开花、缠藤丝萝和石榴等花样。

外层瓜瓞连绵葫芦藤蔓缠绕,周边用黑色丝稠包边后滚着一圈金丝。

无论样式还是做工都堪称一绝。

喜服很宽松,一看就知道是特意为她赶制的。

等穿好,又被人按在铜镜前好一番捣鼓。

以前两边留的头发也要上一边,还有一边得等娶了三夫郎才会全部梳上去。

就像林母一样,一点头发都不能散落下来,不然就是屋里的夫郎们无德无能。

林锦鲤第一次见这里的铜镜,仔细看了又看,模模糊糊的,完全看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说来她到这里这般久,还是跟林远上山,在水边细看过自己的长象。

只知道不丑,也不知道怀孕后有没有变化。

等这边头发弄好后,外面又传来说话的声音,林锦鲤听出有几道声音是来送聘礼单子那些人。

少时,就有人送来一小个一小个的糕点,大小刚好一口,这样的就不会弄脏衣物装束。

吃完也就刚刚填了个半饱,屋外的侍从又端来温水为她洁面,然后又是几个人围着她好一阵涂涂画画。

黄昏至,外面敲锣打鼓,燃火投竹,一声声竹子爆破的声音响的震天。

外面,敲锣打鼓举着双喜牌的人先进了门,中间是一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花轿后面跟着足有六十八台的嫁妆。

从花轿开始,左右都是随侍在侧的侍从仆人,一群人占满了善南街的街道,长不见尾。

送嫁的队伍路过周围的住户,那些人全都打开门伸长脖子往外边看。

只觉得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儿郎出嫁,这家的妻主可真有福气。

等外面全部消停下来,林锦鲤才被人扶了出去。

管事的准备了六大筐铜板和花生喜糖等物。

等送嫁的进完了就开始往外面撒,引的看热闹的人们疯抢。

外面抢了铜板的人恭喜声一片,不少嘴会说的,吉祥话张口就来。

管事的笑的合不拢嘴,随手就送出大把大把的铜板。

看的林母和林家三个夫郎直呆愣,这贵人家的简办原来是这么简办的啊!

这比镇上县令的女儿娶亲,排场还要大的多吧?

林锦鲤看着外面的景象也是十分无语。

不是说好简办的吗?这般声势浩荡和简办有什么干系。

还是说在姜泽眼里这就是简办了?

这弄的她像是带着拖油瓶入赘给姜泽了一样啊!

她是应该在意还是不在意?

这要是在现代,她一定是那个在网上嗷嗷叫着,要做富婆姐姐最乖那条狗的人。

在这里真有人养她了,还拖家带口的养她,还养她这个拖家带口的,她心里怎么就觉得没底还心虚呢?

想归想,林锦鲤还是在礼官的指示下走到花轿边,伸手握住姜泽,把他带出花轿。

姜泽头顶碧水鸳鸯戏荷叶的盖头,身上的衣物图案和林锦鲤雷同。

只是他的是束腰窄袖外罩大红滚边长袍,林锦鲤的是曳地长裙。

二人跟着礼官的指挥走,过火盆,跨马鞍,接着就是拜堂。

因为姜泽的高堂都在京都,所以只拜林锦鲤的娘和三个爹爹。

林玉兰和自己三个夫郎全部穿戴一新坐在高堂上。

苏夏林启和林远都在边上坐着看。

林锦鲤带着姜泽跪下磕头。

林母和三位爹爹端庄的坐在上首,一人说了两句祝福的话礼就算完了。

外面的礼结束后姜泽被送进洞房,林锦鲤则留下来待客。

林家没几个人,但是姜家和太女送来的人多啊。

她是不用管他们吃喝,也总得喝一杯,说几句感谢的话吧!

再说,跟来教她读书的肖博士和礼官,还有那个内侍得陪着喝一杯吧!

等四五杯酒下肚,林锦鲤已经有些迷糊了,好在她端的住,一群人愣是没人看出来。

苏夏最了解她,看她眼儿水润润的,没什么焦点,就知道她喝醉了。

赶紧过去扶着她,只说姜泽请她过去,这才摆脱了心中有些怨气,想要多灌林锦鲤几杯的肖翠元。

自从林锦鲤收拾好出了房门,苏夏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她。

无他,今日林锦鲤实在让人惊艳,俏丽无双,美不胜收。

怨只怨自己,没能力让她这般盛装打扮,若不然,定要她天天儿这样娇艳。

只是,如今却只能忍着心酸,把她送去旁人身边。

林锦鲤不知道苏夏想什么,只是靠在他身上轻蹭,声音呢哝不清的嘀嘀咕咕,与平日大不一样。

步子再小,再磨蹭,也还是很快到了新房。

才到门口,就有一个身材纤细的老爹爹将人接了过去,递到了门里守着的少年手里。

“巧爹爹,夫人好像醉了。”

那少年也就是十八,扶着林锦鲤,生怕她吐在自己身上了,把她像递什么似的推的远远的。

“没事,里面不是有公子吗,把人送进去吧。”

那个叫巧爹爹的回了十八一句,然后满脸笑意的要送苏夏离开。

“大夫郎放心,小人们一定把夫人伺候的好好的,您先请,去外面吃点东西吧,都忙一天了。”

那爹爹语气谦卑,行动却不尽然。

苏夏木着脸,看林锦鲤被人好生扶着,进了里面,才转身。

一时只觉得心里憋闷,明明他早就知道妻主娶二夫郎,可真到了这一日,却没有想的那么洒脱。

一时不知该怨女人,还是该怨世道,这对男人是何其的狠。

林锦鲤被十八扶进去,就见姜泽端坐在木雕的床榻上。

身边一个头发半白的老男人,一脸严肃的同他说着什么。

直到后面跟来的礼官也到了,才停下嘴巴。

礼官递给林锦鲤一杆金色的小秤,让她挑开姜泽的盖头,林锦鲤照做。

又命人端来用红绳套着的两个高脚银纹孔雀杯,倒入合卺酒。

教她们怎么端,怎么交臂之后交杯,林锦鲤一一照做。

一切礼仪结束,那个头发半白的爹爹才拿着红稠系的剪刀告罪了一声。

先在林锦鲤垂下的头发那剪下一缕,又剪下姜泽的一缕合在一起。

用红绳系好,装在荷包里,放到身后侍从端着的,红漆木纹石榴圆盘上。

这个程序走完,这亲事就算完美收尾了,只等两个新人自己发挥。

一干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只留下两个侍从守在门外等待传唤。

等人都不在房里了,姜泽才走过去拉住还站在桌边的林锦鲤,很是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刚刚人多,他都没好好看她,她今日,极美。

林锦鲤半点反应也无,他拉着就让他拉,他让她坐她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