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府,江月儿被众人包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月儿,方才大庭广众的,大伯不好问你。那金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只做你的生意吗?”
“月儿,你听二伯说,这金老板你可得抓得紧紧的,往后我们江家真取得了海运权,还有的是订单让他做。”
“小月儿,本少主也想结识那金老板,要不你代为引荐一下?”
因为金老板一事,江月儿成为了江家焦点。
众人无不惊叹她人脉之广,身家之丰厚。
这艘船,她可是没向江家拿过一分钱。
只有江海却忧心忡忡地朝她问道:“月儿,你还有银子使吗?”
这么大一艘船,别说江月儿,就连江家出面买,也得削走一层皮。
让人不禁担忧起江月儿的荷包。
“没事,爷爷。”
江月儿只是恬静地笑了笑。
“这艘船用不了多少钱。”
“月儿,你实话实说,不必怕我们担心。光是那一船的柚木就能抵一栋房子了。”
江景洲早年曾代表江家买过一块地,那片地上刚巧有六棵橡木树。
刚放出消息就被人以高价买走了。
自此之后,他就对木材生意起了兴趣,做了不少功课。
可无奈大陆上的木材生意多数被云杉国垄断,他们这种外地人顶多只能做个二道贩子,利润不高。
这事就被一直拖到了现在。
柚木生长速度缓慢,成材至少需要五六十年的时间。
防潮防虫,价格昂贵,一直是云杉国瑰宝级别的木材。
每年不轻易售卖,只采用拍卖形式放出些许。
真正的好木材只存放于国库之中。
那船上的柚木木纹品相完美,表面泛着油光,看不清连接处。
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至少得是八十年以上的树龄才有的效果。
他记得云杉国在前年曾出过一批刚过五十年的柚木材,引得各国争相抢夺。
最后拍卖出了一原条三千两黄金的高价,成为热议。
好的木材受到不少达官贵人的青睐,已逐渐成为贵族们互相炫耀的工具。
叫价一年比一年高,与人的虚荣心一样,虚高得不像话。
那艘柚木船停靠在码头边,就像是一块会移动的黄金。
蹭上一小块,都能供普通家庭生活一个月的花费。
江月儿让魏青守着,果然有先见之明。
“月儿,你二伯说的是,不要怕我们担心。爷爷的钱也是为你们留的,待会儿我让账房给你开点金票,你自己拿去钱庄存好。”
江海压根不信江月儿的话,只觉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别人的孙辈承欢膝下,无不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长辈们的宠爱。
他江海辛苦一辈子,建立起来的家产本就是要他们传承下去。
江月儿拿他的钱,也是应当的。
更别说她为江家所做的贡献。
“小月儿,老太爷说的是。说起来,这艘船本少主也有份,要不你告诉我造价,我帮你分担一些。”
游逸之不想占女人便宜。
他既与江家合作货运,那这艘货船也应该占一席之地才是。
钱他有的是,不能小月儿白花。
“造价么...”
被众人烦得不得了,江月儿只好认真思考出一个价格。
“游少主,你就给我两千两吧!”
“两,两千两???”
游逸之震惊地望着她。
只不过震惊的是,金额竟少得如此离谱。
“月儿,你说的可是两千两黄金?”
江景平思考片刻,问出了心中疑问。
若是黄金,还算能接受些。
“不,白银便是了。”
江月儿摇摇头。
她还加了点儿,报大了价格。
为了赶工出万灵号,这两天空间仓库里少了收成,算成真金白银,大概是一千五百两左右。
知道众人肯定嫌少,她就只好再加了五百两。
这船是她送给爷爷的礼物,没打算挣钱。
反正万灵山上的树有五十倍时间流速加成,还有灵泉水的浇灌,根本砍不完。
“两千两,白银???”
游逸之从商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价格给惊到了。
这小女子若不是撒谎,那她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船?
相当于是白给了。
“对!这船的造价不贵,我早说过了。”
这金额对于游逸之来说,只是毛毛雨。
他不可置信地再三与江月儿确认,终于从袖里掏出了钱。
“小月儿,本少主直接给你一千两黄金,不用找了。”
他总觉得江月儿的话里有水分,自己加了点,硬塞给了她。
眼见游逸之有了动作,江海也连忙让人从账房立马取来金票,大方地给了江月儿。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几张金票,江月儿嘴角抽搐。
她方才还是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正义样子,现在若是笑出了声,似乎有些崩人设了。
轻咳一声,淡定地收下票子。
她故作深沉地低声道:“既然你们坚持,这些钱我就先收下了。”
大家都觉得她亏了,有意补钱。
她还是拒绝的话,倒显得矫情了。
正在脑中计算着金票的数额,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游少主,船头上的图腾忘记写上你的姓氏了。有空时你告诉我要求,我给你设计一个,重新画上去。”
说好了游逸之六,江家四。
图腾上只有江字不太好。
没想到游逸之却摇摇头。
“不,小月儿,只写上江字,正合我意。”
“此话怎解?”
她有些不解,只以为是游逸之的客套话。
“若是此次事成,往后货运就以江家的名义经营正好。本少主只在背后运筹帷幄,于你我而言,都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阻碍。”
此话一出,江月儿瞬间懂了。
游逸之开辟商线一事,本就不得家族内的势力支持。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吞并了潘氏货运,达成心愿。
说不定会在暗中使多少绊子。
事成后,货运以江家的名义运营,游逸之在暗中斡旋,里应外合,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明天的海运选拔本少主就不去了,以免让人成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