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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的今早特意派了两个可靠的人进城打探,发现郡主果然在搜城呢,想是在找侯爷的踪迹,但估计也怕传到羌人耳朵里,所因此没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可属下琢磨着,以那些禁军的能耐,找到咱们这也是早晚的事,您还需趁早和牧大人商量一下,下一步咱们的对策。”

牧舒远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申坨说的很对,一旦寻来,就算认识白穆也白扯,当着郡主的面,他是不敢明目张胆偏向他们的,而以两庄的实力,就算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和那些禁卫军对抗,看来真得跟爹好好商量一下才行了。

“谢谢你,申坨,你想的很周全”连她都没想到要再安排人进城查看。“我今日得空就去找爹,你等我消息即可。”

“是。”

*** ***

陆沧洲这次虽被软禁数日,但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所以身体恢复的极其迅速。白天空闲时会让张林陪他打两套拳,好保持武功和内力不退步,剩下大部分时间就是陪着儿子和女儿,怀里抱一个、脖子上骑一个,两个小家伙每天就知道咧着大嘴笑,因为好不容易把爹盼回来,当然要时时刻刻和爹粘在一起。

而晚上的时间,就全部献给牧舒远,自陆沧洲回来以后,再没人仆人来值过夜,哄睡孩子,便一整晚都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拉上床帐,他们在一方小小的私密空间里,尽情的拥抱、接吻、爱抚,恨不得把所有分开的时光都弥补回来。

陆沧洲不厌其烦的在她身上开疆扩土、辛勤耕耘,要直到把她累瘫在床上、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才肯善罢甘休。

这夜,刚刚结束两个回合,他投完毛巾给她擦拭完,又不知羞的来咬她嘴。牧舒远被折腾怕了,赶紧躲在被子里。

这男人也太吓人了,就像匹狼,而且还是饿了一年多的狼,如今一尝肉味就疯了,在她身上又啃又咬,这红痕几日都消不下去。哎!不愧是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六个月的大将军,体力真不是普通的好,她虽也有功夫在身,但真不是他对手。

“躲什么?过来,让爷再稀罕稀罕!”陆沧洲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非按在自己怀里不可。

“你怎地这样流氓啊?”牧舒远使劲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掐了一把,却没看他有一丝痛楚,反而弄的自己手疼。

他抓起她手揉捏着,软声轻哄,“好远儿,我可是从你怀孕就没碰过你了,你算算,为夫忍了多久?现在讨点利息有什么不对?”

“可也没有你这样一下子讨回来的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如咱们聊聊天,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周欣苌拐走的。”她这纯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

“好!”陆沧洲叹口气,用被子把她后背盖好,此时虽然正值春日,但入了夜还是有些许微凉。

“自你上次走后,我就让石磊他们把我的帐篷搭在了离周欣苌最远的地方,再没让她靠近过,每天一心一意就是研究战术和策略,想快点打完这场仗,好归家与你和孩子们团聚,大概半个月前,我打赢了最后一场生死战役,羌人就算集结所有兵力也难逃被我打到四分五裂的结果。没出三日,他们就派使者送来了归降书,当时全军都欢欣鼓舞,这场历时大半年的战役,终于在我们全军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取胜了,但羌人有个要求,就是朝廷要给他们留出足够多的土地,好让他们可以世世代代在此繁衍下去,他们也答应,永远不会再侵犯我朝的领土和百姓。

而这块地界的丈量,需要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撤营,还驻扎在原来的地方。然后就在这时,周欣苌突然提出想回京,我大喜过望,心想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了,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亲自护送她到县城,开始我是不同意的,只答应派三百精锐部队保护她,可谁知营中突然来了两名皇上身边的禁卫军,说圣上有圣旨要颁给我,让我即刻去县衙接旨,这下我不去也没办法了。

当时我还很纳闷,他们二人为什么不直接将圣旨带过来,而是特意要我赶去县城,但君心难测,这事也总归造不得假,便命令石磊几人留守,趁夜带着那两名那禁卫军和周欣苌赶往了县城,怕人多惊动羌军,我只带了十几个手下,可没想到第二日进城时,正赶上城里举行游兰节,这下全城的百姓都看见我们进城了。”

说到此处,陆沧洲嘴角突然勾出个自嘲的笑容……

“哼!待进入清风堂接旨时,所有的疑问似乎都有了答案,圣旨颁布的那一刻,再结合周欣苌脸上得意的笑容,我才知晓自己被设计了。”

“皇上给你和周欣苌赐婚了?还要让你们尽快完婚。”

“对,我夫人真是冰雪聪明。”他刮了她鼻梁一下,接着说下去,“我听到圣旨的内容后当场便懵了,第一反应就是拒不接旨,傻子都明白,肯定是周欣苌背地里跟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有了如此荒谬的决定,我质问她,可她咬死了不说,但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人都被隔到了外院,白穆那个榆木脑袋,看我抵死不从,竟在后面一掌把我劈晕了,等我再醒来,就被周欣苌用铁链拴在了卧房里,我几次试图逃跑,但那锁的设计太过复杂,根本打不开,她为防止为脱逃,竟时不时在我屋里点根迷香,让我浑身酸软无力,整日处于昏睡之中。”

陆沧洲捏紧了拳头,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气得半死。走着瞧!等他归了京,不弄死白穆都不算完,还有那个该死的郡主,皇上定是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欺君之罪,就算不死也够她掉层皮。

牧舒远小手包住他紧攥的拳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腕处已经结痂的疤痕,也忍不住一阵心疼,被软禁的那十几天,他真的受了不少苦,但还是柔声安慰着,“好啦……别气了,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嘛。”

“是,都过去了!”他抬起十指紧扣的两只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远儿,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为夫被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