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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啪”一声,一颗石子打到了浩铭脸上,二人顺势看去,发现墙头上坐着个人,该不会是……

“夫人?”

“没错,正是夫人我”,牧舒远穿着一袭夜行衣,淡定的抱着肩膀俯视二人,然后发出命令,“叫他们出来吧,我查过了,附近很安全,最近的一班巡逻岗要一刻钟之后才能到,所以咱们得赶紧时间进去了。”

牧兴邦看见女儿后倒不敢意外,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知女莫若父,其实他已早有预感,不在这碰到,一会也会在清风堂碰到。

但叶醒春就不同了,他拧着眉疑惑发问,“你怎么来了?”还在猜是谁走漏了风声。

伟坤、申坨、烨铭、浩铭连连摆手,表明绝不是自己。

“好了,她飞檐走壁的功夫不在你们任何人之下,要听墙根还难吗?办正事要紧,申坨、伟坤,你们去把马藏好。”牧兴邦道。

待两人回来,看那边隐有火光,大伙儿才赶紧利落的几个跃身爬上墙头,眨眼之势,身影就消失在围墙外。

落地后,牧舒远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抽开火折子,递给每个人一张图纸,并向他们简单扼要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清风堂的平面图,我昨晚已经把每一间屋子的用处摸清,侯爷就关在最后这处园子的堂屋里,而且……他是被链子锁住的,钥匙自然在郡主那,我们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拿到钥匙,不然锁是特制的,用蛮力根本打不开。”

“什么?您说……铁链子、拴……拴侯爷?”

“他妈的,这郡主也欺人太甚了,敢这样对一个刚刚平定叛乱的功臣。”

“就是,侯爷好歹也是正经二品大员啊,岂能容她如此羞辱?”

三个仆人听到陆侯爷的遭遇,皆难掩愤慨,更难以想象被铁链子拴了数日的侯爷会是何心情。

“这郡主是不是疯了?也不想一下事情败露后,她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我说那日屋里的人在丫鬟送饭时没趁机跑出来呢,原来是被拴住了。”叶醒春叹息,虽然平时和陆沧洲没什么深交,但同为男人,对那种无奈和窝囊感就更容易共情。

“放心吧,皇上知道后,不会饶了这欣苌郡主的,对于此等丢皇族脸面的事,皇上定不会轻纵。”牧兴邦看向女儿,知道此刻心里最难受的就是她。

陆沧洲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打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二十几年来都众星捧月,只有他拴别人的份,何曾被别人拴过?

昨晚偷偷潜进院落,当她捅破窗户看见里面的情形时,整颗心都拧在了一起,堂堂陆侯爷、西平大将军,居然被两根胳膊粗细的铁链、像拴狗一样拴在床上,估计那长度只能到桌子附近,连房门都到不了。更可气的是周欣苌也许怕他反抗太激烈,竟然还会在他屋里点迷香,让他一直处于昏迷当中,她当时恨不得冲进周欣苌的屋子,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杀郡主还要背负杀头的罪名,既然是她自掘的坟墓,那就让她自己把自己埋了,免得脏了她的手!

拉回思绪,她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接着说下去。

“一会儿到了清风堂,咱们分头行动,伟伦和申坨负责把前院的灯笼弄灭,制造混乱引官兵过去,烨铭、浩铭留在三进院围墙上看守,如有意外,就及时发出暗号,我负责去周欣苌卧房偷钥匙,爹和表哥则负责把后院的侍卫打晕,然后想办法把房门锁弄开,等着我回来解拴住侯爷的锁即可。”

“好!”大家答应下来,其实夫人现在说的,跟临行前牧大人吩咐的差不多,不愧是爷俩,思路都是一样的。

“表妹,这个给你。”叶醒春递给她一盒东西,并解释到,“里面是我自己配的安神香,闻了能让人马上陷入昏迷,一会儿你可以给欣苌郡主用,记得点时候自己要屏息,剩下的是几颗‘毒丸’,但没有毒性,吓唬人用的,服下只能让人立刻腹痛不止,拉几次就好了,无性命之忧。”

这可真是好东西,牧舒远道过谢,妥善收进了怀里。

牧兴邦又最后嘱咐一句,“所有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发现苗头不对,马上掉头就走,这叫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

大家应下来,待准备好,便一齐从屋顶往清风堂的方向进发。

不出半刻,就来到了满园张灯结彩的院落,牧舒远咬咬牙,觉得这红色格外刺眼。众人戴上黑色面巾、遮住面容,相互点了个头,示意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

伟坤和申坨先来到前院,甩出几枚暗器,廊下的一整排灯笼便都噼里啪啦掉落到地上,几个值夜的官兵闻声而去,他们才接着对另一排下手。牧舒远抓住空档,几步跳到周欣苌的院落,回头看见表哥和爹也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才拿出怀里的迷香。趴在窗下贴耳听了一会儿,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但她还是多了个心眼儿,捅开一点窗纸往里悄悄打量,昏暗的烛光下,只看到床下摆着一双款式老旧的绿色秀鞋,这不像是郡主那种身份会穿的。

牧舒远暗啐一口……真他娘狡猾,为了防人偷袭,居然能想出和丫鬟换房睡的办法。不过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幸亏她做事也还算谨慎。

起身折倒偏屋,再次捅开窗户,发现里面一个老嬷嬷正坐在床下打瞌睡,有伺候的奴仆,这回里面的人应该是周欣苌了。她果断点燃迷魂香,从窗洞伸进去,自己捏住鼻子,不着片刻,老嬷嬷就趴在床延睡死了。

牧舒远在外面深吸几口气,进门撩开床帘一看,里面躺着的人果然是周欣苌,愤恨的磨磨牙,下一刻便抡圆了胳膊“啪”一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见她脸上迅速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但人还纹丝未动,才满意的点点头,嗯!是被迷晕了。

但强调一点,自己这样做只是在测试她是不是真晕,绝不是借机报仇。

搞定这边,她又回到主屋,利落的摇醒丫鬟,趁她迷迷糊糊之际,掰开嘴喂她吃了颗“毒丸”,随后就把帕子塞进她口里,拔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牧舒远耳力极好,听到整个园子都静悄悄的,便知道伟坤和申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并没有被护卫发现,现在只待她拿到钥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陆沧洲离开了。

此时那丫鬟已经完全被吓醒,正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她,牧舒远一抬刀刃,阴狠的道,“刚才给你吃的是毒药,我下面要问你个问题,不说,就让你立刻肠穿肚烂而亡。”

被她这样一说,丫鬟立即感觉到肚子刀绞般疼痛,只得泪眼朦胧的点点头,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啥也没有保命重要。

“算你识相,我问你,拴侯爷的锁,钥匙在哪?奉劝你想好了再说,如若不对,我回来就杀了你。”

丫鬟不敢有半点迟疑,手一指,便指向梳妆台上的一个黑木匣子。牧舒远满意的冲她笑笑,挥掌下去,小丫鬟瞬间两眼一翻,就失去意扑倒在了床上。